姬明揚帶來的一衆手下已經全數中了慕凌波的毒針,唯有他一個人無毒無傷。
他仍舊被神侍的繩子捆綁着,跟他中毒的手下們在同一個位置。
擡頭看着從馬車上走下來的男人,覺得這個人的眼神太過可怕,根本不需要動用太多的情緒,好像只需要眸子的閃動間就操縱人的生死。
“是你?”墨九翎狹長的眸子危光凜冽。
姬明揚頓了頓,“你到底是什麼人?”
青閻上前道,“剛纔已經打探清楚,是慕姑娘以一人之力對抗的。”
縱然這個人的聲音如此平靜,姬明揚還是感到一種由衷的震懾力。
墨九翎掃了一眼,“還沒死麼?全都就地活埋,到地底下去慢慢毒發身亡。”
“不……你們不能這麼做!”姬明揚急迫的嘶喊,嗓音都有些沙啞。
“這個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健康。”墨九翎冷然道。
青閻身邊那個帶着白玉面具的人哼的一聲,高揚的聲音,“這個人躲在自己手下的身後,根本沒有出手,怎麼來得及中毒?”
墨九翎想也不用想,“那就先弄成半死不活再一起活埋。”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我是皓離國的御前將領,難道你們都不知道皓離國的姬氏嗎?”姬明揚喊道,“殺人償命是理所當然的,這件事換做是你們,不也一樣會這麼做嗎?”
“她殺誰了?”
姬明揚心裡對高手總存着一份信念,覺得他們至少當面要做個君子,“小侄姬天策便是被她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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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九翎冷哼,“我知道那傢伙。人不是她殺的,那傢伙死前她一直跟我一起。現在你沒有理所當然的理由了。”
“不可能,南越國跟隨的人已經招認了,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
“廢話說夠了。”墨九翎已有些不耐。
白玉面具的人忽然說,“我倒有個主意。這個姬氏既然認定慕姑娘是兇手,那殺了他也沒有什麼作用,他們一樣會將麻煩找到慕姑娘這裡。”
姬明揚等着她說完。
那是個女人的聲音,只是沒有一般女人的嬌柔。雖然看不到那面具背後的神情,卻感覺那女子彷彿勾起了脣角,“不如讓他半死不活又不能言不能語的吊到姬府他自己的行院內,做一個警告。這繩子乃是修羅神殿之物,他們若有人有那麼一丁點的見識,就不敢再追究此事。”
墨九翎想也不想,“就這麼辦。”
說完之後,頭也不回進了馬車。
“陸先生可知道路線?”
陸尋揚起馬鞭,淡淡道,“知道。”
後面一直沒作聲的夏侯彥主僕都被剛纔的墨九翎所震懾,一聲都不敢吭。生怕大魔頭將怒氣波及到他們這裡,怪一個保護不力的罪。
直到他上馬車之後,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小喬小聲問,“主子我們應該不用再繼續攬這吃力不討好的活兒了吧?”
夏侯彥望着遠去的馬車,忽然想到了什麼,剛剛放鬆的心情便跟着隨之一緊,神色都變了,“這回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