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寂靜……
石屋的佈置很簡單,一整面牆的小格子和一整面牆的瓶瓶罐罐,中間放着一個大約棺材大小的白色石牀,石牀的旁邊還有一個凌空搭起的架子放着各種器具,荊條有序。
石屋並非一直是這樣的佈置,可以說是慕凌波來了之後進行了一系列改進,包括在紫帝的幫助下搭起這個與手術檯十分相似的架子。
在療毒之餘,她跟着白帝學了不少醫術,作爲報答她將這裡改進成了令白帝十分滿意的佈置。
慕凌波原本幾度想催促都忍了下來,因爲白帝在認真研究的時候最是不能被打擾,一旦被驚動,情緒能急劇惡化到跟平時判若兩人的地步。
墨九翎有一點說的沒錯,幻仙五帝不是性格古怪就是孤高絕傲。白帝就是屬於奇葩黨的一員。
“成功了,哈哈哈哈哈哈,我成功了!”一直安靜解刨兔子的白帝忽然長笑起來,披散的白髮被震得微微飄蕩,瘋瘋癲癲的雙手捧着兔子屍體拋來拋去。
慕凌波沉下眼,一字一頓道,“老,白!你折磨完了兔子難道就不記得我在這裡等了半天嗎?”
“哈?”白帝轉過身順手將遺棄的兔子屍體往後一扔,準確扔進了角落的大垃圾桶裡。
長長的眉毛成八字垂下,跟頭髮與鬍鬚一樣的花白。皮膚保養得完全看不出已經是一百多歲的老人,雖然他一向堅稱自己只有八十八歲,不論過了多少年,始終是八十八歲,理由是……年紀太大不方便找七八十歲的年輕婆婆,怕被人嫌棄。
谷內是沒適合他的年輕婆婆,到谷外去採藥倒老愛順便勾搭勾搭,經常說如果不是谷內好東西太多捨不得走,他爲了年輕婆婆也一定要住到谷外去。
剛剛不知道又解決了什麼重大醫學難題後,白帝顯然心情好得不得了,笑得八字眉兩頭都要垂到下巴了,整張彷彿笑成一個囧字,“寶家丫頭回來了?”
“我姓慕……小寶是我家的,不是我是小寶家的……”慕凌波深深閉上眼解釋,一臉無奈,明顯看得出放棄跟他較真了。
“寶家丫頭給我帶什麼好東西沒?”白帝笑呵呵的問。
慕凌波深吸一口氣,將剛纔放到凳子上昏迷不醒的墨九翎一把搬到石牀上,“先治好他再提要求!”
白帝納悶的看了石牀上的男人一眼,兩隻手互相插在袖子裡,“這個……是誰家的公子來着……”
“老白,你這麼磨磨蹭蹭,是不是因爲藍月月的毒你解不了啊?!”
一聽到這個,白帝馬上往石牀的空出用力一拍,“什麼?誰說我解不了?我什麼時候解不了他的毒了?剛纔那隻兔子我就成功了!”
“……那隻兔子已經死了!”
“我當然知道兔子死了。”白帝無奈攤手,“畢竟不是人,剖開肚子就歸西,這也不能怪我。反正毒我已經解了。”
慕凌波一拳打在石牀另一端,借力靠近對白帝一字一頓,“給這個人解毒用正常方法,我要看到他一根頭髮都不掉的活蹦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