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彥皮笑肉不笑,笑出一雙彎月的眸子,嘴角卻不禁抽搐,“探險?呵呵呵,我四肢不太協調……”
墨九翎見到故人,脣邊那抹邪魅的笑容更濃了,目光卻有着強勢的逼迫感,“夏猴子,本座來了這麼半天,你現在纔出現?”
“爲什麼不提前通知呢,現在我一點準備也沒有內心覺得好愧疚。”夏侯彥搖着扇子笑容十分盛情,“不如讓小喬來補個酒宴爲你接風洗塵?”
明顯是敷衍的後半句讓小喬更往他背後縮了縮,儘量用主子高大的身軀擋住自己。
“提前通知是讓你有時間準備溜走麼?”墨九翎語氣敵友難辨,利刃似的眸光一轉看向小喬,“暖牀丫鬟果然時刻帶在身邊,夏猴子你果然是比較寵這一個嗎?”
小喬氣得嘟起嘴,躲在背後小聲嘀咕,“誰是暖牀丫鬟,我纔不是丫鬟呢!”
夏侯彥無奈聳了聳肩膀,“我也就這兩個難得算機靈的屬下了,沿途趕路剛來就受你驚嚇。未央身體抱恙,我已經讓她直接去休息,我怕你因爲太無聊讓她直接歸西了。”
“怎麼會,本座跟你什麼關係,讓他們死也犯不着用無聊這種沒法向你交代的理由。”他輕笑,目光凌厲,“不過本座交給你這麼重要的事情出了紕漏,爲什麼這麼晚才傳到消息?”
夏侯彥無辜地露出一排白牙,收起的摺扇不動聲色指向小喬,邊指邊說,“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這麼久,不過開始確實等了幾天,本以爲這個人只是因故拖延,誰知杳無信息了。”
小喬看着墨九翎那個懾人的眼神,帶着哭腔,“不能怪我……這個破地方消息可不好傳,我傳出去還發現消息信鳥失蹤了,離開夜涼找未央姐姐時才成功讓信鳥將消息帶出去。鬼才知道這裡有什麼名堂呢!”
“信鳥失蹤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慕凌波盯着小喬,打量的神色。
“我也是離開這裡之後才知道的,而且我傳訊給主子了,主子也沒有收到。”
夏侯彥嘆氣,“所以我剛見到回來的小喬和未央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正是過來知會你,我們好像被盯上了。而且一直在被盯住。”
“不錯。”冷凌的一個聲音冒出來,隨即是一個人被直接從門外扔進來。
“饒命……饒命啊……”王掌櫃這一下被摔得渾身都在疼,覺得骨頭都斷了似的,差點喘不過氣來。
擡頭看到身周的人,立刻換上了可憐巴巴的表情。
雲琅隨即走進來,冷眼睨着地上的王掌櫃,“他一直在留意你們的一舉一動。”
‘唰’的一聲,一片深紅色的紙片飛入慕凌波手裡,上面還有一點摺痕。
慕凌波一看,寫的正是今天客棧裡出現了新的陌生人,與慕氏母子關係匪淺,自然指的是墨九翎,甚至寫上了墨九翎疑是慕小寶父親。另一個未乾的筆跡則是小喬與未央秘密回到了夜城。
“這是他剛打算傳遞出去的消息,我撞見的時候正在摺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