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對方慷慨激昂的臺詞，慕凌波眸中之光更深了幾分。
這樣的人，怎麼看也不是能隨便受武羅指使的，搞什麼名堂？
“你在說什麼？”
東邪用他們看不起蒼堯那種輕蔑之色說，“你在西域頂多是個不需要僱傭兵保護的貴族小姐，我有說錯？修習武學，身爲劍客，就應該有我們的尊嚴。我不相信你受得了周圍一身銅臭味的老傢伙！”
真有意思，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對西域不屑的傢伙。
“公子你沒有開玩笑吧？”
“你敢答應，我就敢認真！”東邪眸子在夜色下乍亮。
“你們蒼堯人，不會都像你這麼狂妄吧？”慕凌波語氣幾乎沒有什麼波動，令人猜測不透意思，“你口中銅臭味的老傢伙，都是我的長輩，也是值得人尊重的。而且……讓你失望的是，我也是滿身銅臭味。修行是興趣，財富纔是人生的根本。”
東邪嗤笑着搖頭，“這樣的話，所謂西域小白龍太令人失望了。”
“公子你閒扯完了的話，我們是不是應該說點別的。”
“比如今夜的月色不太好？”
“比如你的無理，對城邦的不尊重，還有暴露了你對我身份的瞭解。請問是誰告訴你的？是那位明玉姑娘？”她聲音逐漸冷下來。
“不是，別人。你們這點秘密如果還稱作秘密，知道的人未免稍微多了一點。”東邪掰着手，“我想想，不算被你關起來的。包括我在內，我們蒼堯就有至少四個人知道。”
“既然你知道，還敢公然告訴我？”
東邪大笑，邪肆無比，“你想抓我？還是再扔個黃金融骨丹？”
“相信我，還有更適合的。”
“若想追到我，只怕你西域小白龍還要再練幾年。”東邪笑看着她，“你來跟我混，我破例再收一個弟子。以你的資質，超越我指日可待。你在西域可找不着我這麼好的師父了。”
“你這麼確定，我追不到你？”
“追到了我喊你一聲師父！”
慕凌波斜目，“我不需要一個倒貼的蒼堯徒弟，你想借此擡高自己的身份怕是想得太美好了。”
東邪敷衍道，“行，行，只要你能追上我，我給你打包票以後沒人敢私下靠近你們院子半步。若是追不上，你乖乖認我當師父。別說我想去你西域佔便宜，老子一向沒那個興趣。拜了師，你就要留在蒼堯。”
“你冒犯我西域在先，還想跟我打賭？”
“沒膽量就算了。”他無趣道，“至於你說的什麼冒犯，對不起老子就是路個過！有本事你抓到我，否則你愛找誰理論去找誰！我看誰能找到我頭上！”
“打賭也不是不可以，讓我拜師這麼大的事，你拿無人靠近作爲對賭不覺得自己太無恥了？我們是客人，不許靠近半步是理所當然。”
“你這麼想也隨便，不過遇上我這種級別乃至更高的高手，你自己也清楚所謂檯面上的事就是個屁！要不，我若輸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