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珍屁股都還沒碰上椅子呢,聽唐弈琛這樣袒護甄蜜,越發相信自己兒子說的話,甄蜜和唐弈琛兩個人就是有什麼,想到自己那麼優秀的兒子被甄蜜這樣的女人戴了綠帽子,徐秀珍哪裡能氣得過,她一下又站了起來,指着唐弈琛道:“她要沒勾引你,你們要沒什麼,你會這樣袒護她嗎?”
唐士延看着自家兒子繃得更緊的下顎,拍了拍桌子,“裴夫人,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唐士延聲音很大,徐秀珍嚇得渾身一顫,扭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沉沉的,想到還有兩個月就是盛唐集團的董事會,徐秀珍咬着的嘴脣都有幾分哆嗦,坐在椅子上的裴繼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用力拽了拽她的手,徐秀珍雙腿一軟,向後坐在了椅子上。
裴繼業看着對面坐着的和唐士延有六分相像的唐弈琛,他這臉一沉下來,和唐士延更像了,讓人心生膽寒,畏懼三分,他僵硬的笑了笑,尷尬着賠笑道:“唐少不要在意,秀珍她愛子心切,所以纔會口不擇言。”
耀陽他厭棄的女人,唐弈琛能看得上?他們家嫌棄的女人,還是個二手貨,能進唐家的門?尤其徐秀珍在說這話之前還將甄蜜說的一無是處,這不是貶低唐弈琛嗎,就算他們再怎麼想要擡高裴耀陽,也不能當唐士延的面說這樣的話。
唐弈琛笑笑,坐直了身子,“裴夫人說的這些話,等有機會,我一定會如數轉告甄董事長的,也好讓他知道,你們對他的寶貝女兒是什麼樣的態度。”
唐弈琛雲淡風輕,可說出的話卻讓裴國榮的臉色都沉了幾分,他那精明的利眸在打量唐弈琛的時候,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就說,像唐弈琛這樣的男人,什麼女人沒見過,怎麼可能看得上甄蜜那樣的,而且就算知道甄蜜是耀陽的妻子,還這樣袒護,原來是因爲甄宏遠,裴繼業狠狠的瞪了徐秀珍一眼,徐秀珍這會已經意識到自己衝動之下說錯話了,垂下了腦袋。
她是看不上甄蜜,覺得她一無是處,就連給她兒子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但是甄蜜有一個厲害的父親,他不但是瑞宏集團的董事長,還有盛唐集團的股份,同時還是十大董事之一,如果甄宏遠知道這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要在董事會上拖耀陽的後腿,耀陽的勝算肯定會大打折扣的。
唐弈琛說完,將手插進褲兜,取了張摺疊的紙出來,扔給了對面的徐秀珍,用手指了指,“這是甄小姐的驗傷報告。”
徐秀珍不明所以,她身旁坐着的裴繼業已經快她一步把東西打開,裴繼業纔打開,都還沒來得及看裡面的內容,就被裴國榮拿了過去,裴國榮掃了一眼,臉黑了大半。
唐弈琛背靠着椅子,雙手交叉放在桌上,閒適又愜意,“要論親疏遠親,裴耀陽是甄董事長的女婿,而我呢,就連他的生意夥伴都算不上,今天的事情,我要突然上門轉達,甄董肯定會覺得我信口雌黃,心懷叵測,但是有這個,應該就不一樣了吧,而且,雖然甄小姐沒和裴大少爺那樣躺在醫院,但渾身上下都是傷,你說要甄董事長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被裴大少爺打成那樣,會是什麼反應呢?”
щшш ●Tтkǎ n ●¢ ○ 唐弈琛低笑了一聲,他好奇的樣子,讓對面坐着的幾個人越加的惴惴不安。
“無緣無故的,我們家耀陽怎麼可能對她動手,肯定是她在外面亂來,被我家耀陽發現了,不要臉的賤女人。”
徐秀珍淬了聲,說出的話,難聽至極,裴如沁都擰起了眉頭,唐弈琛依舊維持之前的姿勢不變,輕笑了一聲,聲音冷的就和冰渣似的,“裴夫人最好能找出證據來。”
周揚看着嘴脣抿成一條直線的唐弈琛,熟知唐弈琛的他知道,這其實已經是他動怒的徵兆了,徐秀珍她眼瞎啊,不過也是,哥生氣,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出來,但是她罵的是甄蜜,哥他爲什麼這麼生氣啊,該不會真的有什麼吧?
裴國榮看着從容淡然的唐弈琛,側身冷着臉瞪着徐秀珍,“讓你閉嘴沒聽到嗎?”
裴國榮的聲音嚴厲,“繼業,管好你老婆。”
裴國榮說着,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了裴繼業,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裴國榮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尷尬着賠笑:“這次的事情,確實是耀陽不對,是該好好教訓,但這畢竟是他小兩口的事情,是家事,夫妻之間,牀頭打架牀尾和,誰還沒個磕磕碰碰的,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旁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唐少,您說呢?”
裴國榮話說完,一直盯着唐弈琛如癡如醉的裴曉悠附和着道:“要說起來,我和大哥還要叫唐少您一聲叔叔呢,怎麼說都是一家人,您的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
裴曉悠雙手撐着下巴,略有些爽朗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一整個晚上,任桌上如何熱鬧,她的視線幾乎就沒從唐弈琛身上移開過,唐弈琛的清冷淡然,讓她更加着迷,唐弈琛用眼角掃了她一眼,裴曉悠擺出自以爲最迷人的笑容,一顆少女心砰砰亂跳,唐弈琛不爲所動,將目光落在了周揚身上,輕挑了挑眉。
“叔叔算什麼?”周揚不以爲然,“以前在b城的時候,那些狗崽子一見到我和哥就套近乎攀關係,尤其求着我們辦事的時候,有些一大把年紀的,我讓他們叫我爸爸就叫我爸爸,讓他們叫我爺爺就叫爺爺,每次見面都叫,那熱乎勁,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真是他爸他爺爺呢。”
“那怎麼一樣?”
裴曉悠反駁了句,裴家人的臉,一下就綠了,就連裴如沁,面上也有些掛不住,可週揚卻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的說辭有多侮辱人。
“你們姓裴,我哥姓唐,而且彼此都是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有什麼不一樣的,哥,你說是吧?”
“周揚,不要睜眼說瞎話。”
裴國榮虎着臉,氣的有些發白的鬍子都飛起來了,卻還是忍着沒有發作,心裡卻懊惱後悔到了極致,他怎麼也沒想到,昔日周家周老爺子帶在身邊的那個小瞎子有重見光明的一天,並且還有那樣的手段,在短短几年的時間,清除掉了公司和家族裡面一切反對他的勢力,成爲繼周顯懷之後集團第二代實際掌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