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蜜見季昕瑜這個樣子,越發覺得她像個瘋子,不怕事大,唯恐天下不亂。
甄蜜以爲來的就只有周揚和唐弈琛兩個人,並不知道,門外的樓梯口和電梯口,都有人守着,現在這種狀況,季昕瑜根本就不可能逃走。
甄蜜是一心掛念惦記孫念芝這邊,想要知道她現在的狀況,這會看到季昕瑜,見她居然還不跑,略微有幾分詫異,她以爲,她會立馬離開,趕最早的一般車子回去B城,尋求季家老爺子的庇護的。
“念芝,看在曾經朋友一場的份上,姐姐給你上堂課,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後悔懊惱,也是無濟於事,就算你孫家要權有權,要錢有錢,也沒本事讓時間倒流。”
季昕瑜涼涼的提醒着,在孫念芝傷痕累累的心上又刺了一刀,在她淌血的心上,撒了把鹽,孫念芝死死的瞪着季昕瑜,眼神兇惡的彷彿要吃人一般,滿滿的都是仇恨和怨憤。
季昕瑜任由孫念芝這樣看着自己,擡着下巴,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而且上挑着的眉眼,帶着不屑和輕視,刺痛了孫念芝的眼。
孫念芝怨恨憤懣,季昕瑜臉上雖然掛着笑,但想到裴耀陽無能,甄蜜什麼事情都沒有,逃過一劫,她今後還是可以和唐弈琛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她就灼心撓肺,咬牙切齒。
她雖然讓人對孫念芝先動的手,但是事實上,她最初的目標,還有主要目標,都是甄蜜。
季昕瑜不甘心的同時,越想越覺得後悔,早知道唐弈琛那樣窩囊無能,連甄蜜這樣弱小的女人都對付不了,在來這家酒店的路上,她就會用刀在她的臉上劃個十刀八刀的,那兩個男人,她和孫念芝一人一個,酒店的房間這麼大,一個在牀上,一個在地上,完全足夠,她可以負責錄像拍照,享受她們掙扎驚恐的模樣,這樣好的機會和計劃,居然白白錯過和浪費的,季昕瑜緊蹙着眉頭,有種捶胸頓足的悔恨感。
“你看看你小舅媽多有本事,這麼久毫髮無損的,身上的那些血,都是別人的,她不知道你在這邊經歷着什麼嗎?她早就脫困了,有過來替你解圍嗎?”
甄蜜咬着嘴脣,和孫念芝一樣,憤恨的瞪着季昕瑜,她沒想到,都這時候了,季昕瑜還不知錯,不道歉就算了,還挑撥離間,火上澆油,與此同時,甄蜜扭頭看向孫念芝的眼眸,閃過幾分愧疚。
雖然將裴耀陽制住了,但是她一直都提心吊膽的,繃緊的腦子,壓根就沒想到孫念芝這邊的狀況,她一心只盼望着,唐弈琛儘快趕到,因爲裴耀陽受了傷,又一直閉着眼睛,她擔心他的眼睛閉上後,就再也睜不開,再就是,她擔心季昕瑜察覺到什麼異樣,踹門進去,惶恐不安。
沒想到孫念芝是一方面,但是甄蜜心想,就算她掛心憂慮,估計也不會改變什麼,她根本就不是季昕瑜還有那兩個男人的對手,去救孫念芝,只會把自己暴露了,然後也陷進去,她不想經歷發生在孫念芝身上的事情,單想想,就覺得發瘋崩潰,她還想像之前那樣,繼續留在唐弈琛的身邊。
“季昕瑜,你以爲你這樣挑撥離間就有用了嗎?你給我閉嘴!”
周揚手指着季昕瑜,冷哼呵斥,他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他現在真的很想揍季昕瑜一頓。
“念芝,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事實難道不就是這樣嗎?你叫了她這個久的小舅媽,而且她和唐弈琛還領了證的,身爲長輩,不是應該保護小的,她既然可以自救脫困,爲什麼不能幫助你,她這是見死不救!”
說到見死不救四個字的時候,季昕瑜加重了語氣,言辭鏗鏘,仿若是蓋棺定論,給甄蜜定了罪名。
甄蜜張口,想要對孫念芝解釋,但是詞窮的她,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孫念芝憤恨的視線,從季昕瑜的身上,悄無聲息的移開,落在了甄蜜的身上,她沒有說話,但是卻有試着抽回被甄蜜握住的手,甄蜜愣了一下,原本就寒涼的心,在瞬間凝固成冰。
“她明明知道你愛周揚愛的死去活來,但是周揚喜歡的人卻是她,她都已經和唐弈琛結婚了,有和周揚保持距離嗎?她就是聰明,會做表面功夫,好聽的話,誰不會說,就只有你纔會被騙,她這不是自私是什麼?甄蜜,你還要不要臉啊?”
甄蜜試着握緊孫念芝的手,但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她我的越緊,孫念芝掙扎的也越厲害,甄蜜想想還是鬆了手,她看着狼狽又傷痛的孫念芝,在心裡嘆了口氣,她想,今後她和孫念芝,估計也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了。
唐弈琛看着孫念芝,他暗色的眸子,越發的冷沉,眉頭也蹙的很緊,抿着嘴脣,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忍着沒有開口。
“季昕瑜,你說夠了嗎?”
孫念芝手指着季昕瑜,嘶啞的聲音,就像是裂帛一般,歇斯底里的。
季昕瑜看着孫念芝氣的捉狂又跳腳的模樣,笑出了聲,花枝招顫的,“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怎麼?惱羞成怒了?夠了?這樣怎麼可能就夠了嗎?孫念芝,孫大小姐,現在卻成了孫家的污點恥辱,你有什麼資格指着我這樣說話?你以爲你把拍的那些照片和視頻的手機扔進廁所,就可以毀屍滅跡,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了嗎?”
剛剛的事情,對孫念芝刺激不輕,季昕瑜說的這些話,無一不是雪上加霜,她自然察覺不到,季昕瑜在提起這件事情的事情,那滿滿的後悔和懊惱。
今天發生的事情,知道的人,本來就不多,現在有周揚和唐弈琛在,肯定會抹去所有的痕跡,而唯一稱得上存着視頻和照片的手機,被唐弈琛摔壞了,之後又被孫念芝扔進了馬桶,單憑她一張嘴,口說無憑,那就是污衊。
想到自己精心計劃了這麼久,結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讓季昕瑜如何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