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口口聲聲說愛着我,非我不嫁的女人,轉身就可以隨便找個男人曖昧上牀,這種愛”
唐弈琛嘖嘖了幾聲,輕聳了聳肩,滿是嘲諷譏誚,不屑一顧的樣子,“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季爺爺,您教出來的孩子,還真是不怎麼樣呢。”
唐弈琛毫不掩飾自己對季昕瑜的厭惡,甚至對季炳賢,也毫不客氣,不再像以前那樣的恭敬,季炳賢心裡窩火的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但又不得不承認,唐弈琛說的,確實是該死的事實,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看着長大的,那般乖巧懂事的孩子,骨子裡居然是這樣的**叛逆,還是說,一直以來,她隱藏的太好。
對唐弈琛,季炳賢一直都讚賞有加,雖然他不是季家的人,和季家也沒什麼關係,但是他心裡對他是十分看重器重的,年輕一輩,他最看好的就是唐弈琛,唐弈琛對他的敬重,也讓他十分受用,他比誰都希望,唐弈琛能成爲他的孫女婿,所以當初季昕瑜爲了躲避家裡安排的相親出國,他默認縱容,現在唐弈琛這樣的態度,季炳賢深覺不滿的同時,也不免難受失落起來。
雖然季昕瑜纔是他的親孫女,但是她如果真的是這樣隨便的女孩,季炳賢也覺得,她確實配不上唐弈琛,想到她在自己面前,每每提起唐弈琛,都情深不悔的樣子,季炳賢覺得,自己似乎一點也不瞭解她,這也難怪,唐弈琛爲什麼對她的追求,始終都無動於衷,甚至覺得她糾纏不休,心生厭煩。
季炳賢在心裡連連嘆氣,覺得事情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完全是季昕瑜自己一手造成的。
孫遠征精神看着是大好,身體也健朗的很,但畢竟上了年紀,眼睛並不怎麼好使了,先前照片掉地上的時候,孫遠征只看到有兩個人影,大概猜出是一男一女,從之後季明山張賢秀的反應,還有和唐弈琛的對話,他差不多可以肯定,照片裡的那個女孩,就是季昕瑜
孫遠征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有些發愣的季炳賢跟前,快速奪過他手上拿着的照片,季炳賢始料未及,手上拿着的幾張照片,全部被孫遠征給搶走了。
張秀賢嚇了一跳,失聲驚呼,惶惶的看着得逞的孫遠征,下意識的起身,想要奪回來,起身後,又很快意識到,自己不能那樣做,她看着沉着臉,卻始終沒有動作的季炳賢和季明山,眼前的世界,一陣一陣的暈眩,有種世界末日來臨的感覺。
孫遠征就在季炳賢跟前的位置站着,在意識到自己手上的照片被奪走後,季炳賢擡頭,他只看着近在咫尺看着照片的孫遠征,並沒有任何的動作,沒有起身,更沒有伸手去搶回來,不是沒有那樣的想法,而是知道,沒有任何的意義。
家醜不可外揚,這個道理,季炳賢不是不懂,但是前幾十年,他和孫遠征兩個人在戰場上並肩作戰,幾乎是無話不談,彼此的醜事,雙方是心知肚明,更何況,就現在的局勢來看,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繼續瞞着孫遠征,也瞞不住。
孫遠征看到季昕瑜和其他男人親密親熱的照片,頓時就想到季昕瑜先前在他和張惠面前,各種賣乖賣巧,暗示她非他家的弈琛不可,原來全是裝的。
孫遠征本來就是暴脾氣,唐弈琛在他心裡,更是全宇宙獨一無二的優秀,他覺得他的外孫值得並且應該擁有的就是最好的,最讓他覺得氣惱的不是季昕瑜當着他和張惠的面一套,背後又是一套,而是季昕瑜已經喜歡上唐弈琛了,對別的男人,怎麼下的去口?照片上的那些個男人,要不油頭粉面,要不就是大塊頭,連他外孫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都比不上,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孫遠征覺得,季昕瑜就是個沒眼光的,除了看上唐弈琛。
“幸好當初我沒讓她進我們孫家的門。”
孫遠征心裡想什麼,直接就說出口了,完全不給季炳賢的面子,他拿着照片後退了幾步,坐在了先前的位置,推了推張惠的胳膊,將照片也遞給她看了,季明山張賢秀羞愧的垂着腦袋,根本就不敢擡頭看人。
張惠掃了幾眼,也皺起了眉頭,不過她並沒有像孫遠征那樣,直接用神色表露出自己嫌惡的不滿,她只是皺着眉頭,也沒有說話,但是臉色也比剛纔難看了幾分。
和孫遠征一樣,她現在心裡萬分慶幸自己尊重了唐弈琛的選擇,要唐弈琛娶了季昕瑜,她想想就覺得髒,尤其如果這些東西傳出去的話,唐弈琛才真的會成爲衆人恥笑的對象,她更加沒有臉面去面對白菁了。
私生活是一方面,這婚後可以改,最主要的還是,季昕瑜的心胸太過狹隘,她尤其不能接受的是她的惡毒,她這次對孫念芝做的事情,她不能原諒,她那樣做的初衷和緣由,她更覺得不可思議,她實在搞不懂,季炳賢教育出來的孫女,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我們弈琛,一表人才,能力出衆,家世又好,就季昕瑜這樣的,一般的男人都不會要她,她居然還有臉追我們弈琛,想要嫁給他?根本就是癡心妄想,癡人說夢,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你們也是的,就這樣的,也好意思張口讓我撮合?你們這是把我當冤大頭呢!”
孫遠征壓根也不管季炳賢他們的臉色有多看,極是不滿的報怨數落道,張惠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他差不多得了,但是孫遠征越想越覺得生氣惱火,話沒說完,他自然是不會停的。
孫遠征是長輩,張賢秀和季明山又是晚輩,自然是不敢打斷的,到最後,季炳賢實在聽不下去了,不悅的打斷了他的話,“大半輩子的戰友,一起經歷了生死,貧窮富貴,我是什麼人,什麼樣的脾氣,你孫遠征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