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耀陽一副打死不相信的樣子,自信滿滿的,甄蜜真的很想問問他,他哪裡來的自信,這樣的自戀。
甄蜜盯着裴耀陽的眼睛,“確確實實就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這樣的話,就要出口,但看着裴耀陽那隱忍的模樣,知道他是剋制脾氣心平氣和的和自己說話,還是決定不雪上加霜,火上澆油刺激他,畢竟最後倒黴的是她,甄蜜想了想,還是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什麼都沒說。
甄蜜這樣的沉默,落在裴耀陽的眼裡,直接就被他自戀的解讀成了,確確實實對他餘情未了,他覺得甄蜜就只能在電話裡,把話說的絕情,當着他的面,還是會心軟的。
裴耀陽猶豫了片刻,想到季昕瑜說的,唐弈琛已經發現甄蜜失蹤的事情了,而且還知道是她做的,決定找時機,儘快切入主題。
他抿着嘴脣,嘴角耷拉着,眼睫也是下垂的,遮擋住了眼底不懷好意的暗光,那神色,看着失意又落寞,沮喪的很。
“其實把你灌醉送到酒店,我就開始後悔了,但是那時候,白書薇一直在從旁慫恿,你被她騙了那麼多年,應該能夠明白我,我是耳根子軟,才犯了那樣糊塗的錯,和你離婚後,我就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沒一天的安生自在,我其實很想挽留你,但是見你過的幸福,又不想去打擾,但是我實在是受不了沒有你的日子和生活。”
裴耀陽深情款款,可以說的上是深情並茂,甄蜜聽了越發覺得好笑,還有噁心,就這天賦,不去做演員演戲,實在是太可惜了。
裴耀陽願意說這些廢話,一心想要拖延時間的甄蜜,自然不會阻止,就當沒聽到。
“我現在的處境,你是知道的,裴家的人已經不待見了,我爺爺他最近一直想撤換了我總經理的身份,要不是我在裴氏呆了這些年,培養了幾個自己的人,有一定的勢力,早就什麼都沒有了,本來我就已經夠艱難的了,白書薇還非拖着我,死纏爛打,我現在是腹背受敵,踏錯一步,就有可能萬劫不復,唐弈琛是火上添油,處處針對設計。”
裴耀陽說着唐弈琛的壞話,有些咬牙切齒的,就好像唐弈琛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不知情的還會覺得唐弈琛是那種背後使絆子的小人呢。
甄蜜冷眼旁觀,直覺的裴耀陽是活該,自己家的公司,還要搞那麼多的小動作,中飽私囊,要這種人做管理層,纔是裴國榮當初眼瞎,現在把裴耀陽撤了,是再明智正確不過的決定。
時至今日,裴耀陽淪落到今天這個樣子,完全是咎由自取,說白了,就是自作自受,完全活該,怨不得別人,他居然還有臉怪唐弈琛。
“蜜蜜,我和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唐弈琛他雖然和你領證了,而且也有和你結婚的打算,但是對於你和我結過婚的事情,他並不是完全不介意的,他處心積慮對付我,就能夠說明這一點。”
甄蜜冷嗤了一聲,心裡更覺得好笑,裴耀陽自己心思齷齪,卻總將自己卑鄙的想法,加到別人的身上,還有事情的責任,也從來都推卸給別人。
不管唐弈琛打擊裴耀陽是出於什麼,打擊還是報復,在甄蜜看來,裴耀陽這樣的挑撥離間,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所以呢?”
甄蜜真的很想知道,裴耀陽的臉皮到底有多厚,才能說出這些顛倒是非的話來。
“按照我和季昕瑜原先商定的計劃,我和你發生關係,然後將事情所有的責任推卸到你身上,那樣的話,你就會被推向萬劫不復的境地,我說了,我不想傷害你,一點也不想,但是如果就這樣將你放走,季昕瑜那邊,我也不好交代,所以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裴耀陽殷殷的盯着甄蜜,那熱切的眸光,就好像這樣的商量,是對甄蜜天大的施恩似的。
能夠讓裴耀陽背棄和季昕瑜的合作,做出這樣的讓步,甄蜜預感,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甚至可能是她不會答應的,要不然的話,以裴耀陽的脾氣,肯定一來就和她怒火爆發,和她發飆了,不會這樣忍氣吞聲的。
“你說。”
甄蜜向後退了幾步,在房間靠窗的椅子坐下,她雙手放在膝蓋上,拇指稍稍用力,輕輕的揉了揉,剛剛在地上蹲了那麼久,起身的時候,她的腳是有些發麻的,之前站了一會,她麻痹的腳,現在纔有了些知覺,但還是有些不舒服。
甄蜜有些慶幸,自己沒穿高跟鞋,不然的話,就剛剛蹲了那麼久,簡直要了老命,但是與此同時,她又有些遺憾,因爲在只有她和裴耀陽兩個人的房間,沒有水果刀之類的防身武器,高跟鞋的鞋跟,絕對是很好的利器。
“明天,在盛唐集團六十週年的酒店慶典上,你和我一起參加,然後當着在場所有來賓還有記者的面,宣佈我們兩個曾經結過婚的事情,並且告訴他們,我們之所以離婚,是因爲唐弈琛一直對你糾纏不休,但是經過這段時間,你發現,你愛的還是我,唐弈琛他雖然對你很好,但在你心裡,他還是不如我。”
甄蜜聞言,愣了一下,怔怔的盯着裴耀陽,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就像在看個怪物,她整個人也有些發懵。
這天底下,居然真的有這樣不要臉的男人,甄蜜覺得自己簡直無語了,完全無語。
不要說一句話了,面對着自信篤篤,甚至是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裴耀陽,甄蜜覺得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還有,順便替我澄清一下,我和白書薇的事情。你就說,是她水性楊花,勾引的我,而且是把我灌醉,才發生的關係,就只有一次,並且,她的私生活混亂的很,你親眼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廝混,她肚子裡的孩子,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是因爲現狀窘迫,才死活纏上我的,我是個負責任的男人,看她可憐,所以纔沒有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