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聖熙的力道不輕,蘇夏雪白的臉上立馬蓋上五道深深的紅痕,火辣辣的疼。“你他媽有病吧,自己作死佯裝自殺想引起季慕風注意的舉動用一次就夠了,也就只有你這種傻子會反覆使用意圖挽回別人的心了。幼不幼稚。你不要自己小命就算了請拜託不要把你求而不得的怨氣強加在我身上我承擔不起。你的命輕賤不用考慮家人感受,但我可是對我的命愛惜得很。我可不是你哥哥願意無條件包容你這種可笑的舉動”
“我就奇了怪了,蘇夏,你不過依仗着自己季家少奶奶的身份,便以爲自己可以肆意妄爲了。別忘了你現在在誰手上,我還是想要善意的提醒你一下,你不過是爸爸不要的賤婦的女兒,而我纔是蘇家正牌承認的女兒,由我繼承蘇家家業。你連自己曾經的男朋友也守不住,何況現在的季慕風?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倒想要看看,這被其他男人染指的季家少奶奶,季家是要還是不要”
蘇晴插着自己纖細的腰肢扭動着身體走到蘇夏面前,細細打量着蘇夏憤恨的眼神,心中一陣得意“瞪呀你瞪呀,反正再怎麼樣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要知道這可是遠離市區的度假區,你呀,要是哭着求一求我,說不定我還願意讓他們......”話音未落,蘇晴回頭翹着蘭花指指向身後一排面無表情的兇狠壯漢,捂嘴在蘇夏耳邊輕輕一笑“輕一點喲”
“蘇晴我警告你,嘴巴放乾淨一點,還輪不到你這個小三上位的女人的女兒對我媽媽說三道四!”蘇夏漲紅了眼,眼神兇狠得幾乎可以滴出血來。
蘇晴還想說些什麼,被林聖熙擡手攔住“跟這種人沒有必要再浪費口舌”說罷走到蘇夏面前蹲下,拍了拍蘇夏早已充血腫起的小臉,揚起一個柔媚的微笑“好好享受呀”
兩人便好整以暇的坐回房間角落的沙發之上,調試起錄像設備。
蘇夏心底一陣絕望,她無從知曉此地究竟爲何處,也無法預知季慕風所在之地,更無法請求救援,該如何是好。面前的壯漢越逼越緊,數不清的粗糲的雙手在她滑嫩的肌膚之上游走,她本能的起了一身寒慄,陌生的粗重的喘息在耳畔迴響,被羞辱的自尊令她落下了恥辱的淚水。
“救命……”
蘇夏身上僅存無幾的衣服被兇殘的扯破,白皙的膚色之上覆蓋了一道又一道凌亂的紅痕。她緊緊咬着舌尖,嘴裡漾過一絲腥甜。即將死亡的瞬間,蘇夏腦海之中頻頻閃過的竟是季慕風俊美的容顏,他的孩子氣幼稚的調笑,他含情脈脈的動人目光,他柔情似水的洗手作羹湯,一幕一幕,愈發清晰,竟全是他的身影。
“慕風……”
“滴滴”房間的門突然開啓,葉皓東氣定神閒的側立在房門口,脣角一抹勝券在握的微笑,揚了揚手中的房卡“真不巧打斷了你們,更不巧我正好是這間酒店的所有者,最不巧我和慕風最看不起的就是欺人太甚”
在椅子上害怕得渾身顫抖緊閉雙眸的蘇夏突然發覺身上肆虐的手掌消失,心底不免送了一口氣。卻有些失望。葉皓東?怎麼是他?
她還沒來得及睜開雙眼,耳畔便掠過一絲凌厲的拳風,映入眼簾的卻是那道極爲熟悉的高大身影。
“慕風......”
“慕風哥哥......”
蘇夏與林聖熙同時驚叫出聲,不過一個飽含驚喜,一個卻充滿恐懼。
蘇夏從未見過季慕風如此兇狠的模樣,昔日的玩世不恭早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驚懼不已的陰鷙的瞳孔,身上散發的陰鬱氣息彷彿令周遭的空氣也低了幾度。
本被季慕風突如其來的重拳打得措手不及的壯漢憤怒地起身,發出一聲狂暴的怒吼,壯碩的肌肉之上青筋暴起,碩大的拳頭直衝季慕風面門而來。可季慕風也豈是省油的燈,精壯幹練的身形穩穩閃過,擡腿一記重腳踹向壯漢腳踝,在壯漢跌倒之時閃身上前緊緊拎住壯漢前襟,向前用力一推,壯漢應聲倒在酒店地毯上,蜷着身子發出痛苦的呻吟。
季慕風厭棄地拍拍掌,俊氣的眉峰微微皺起,抖抖身上的西裝。
原本凶煞的目光在觸碰到蘇夏的那一刻更爲凌厲了一番然後瞬間迴歸柔軟
“對不起夏夏,讓你受驚了。”
說罷迅速而熟練地解開緊捆着蘇夏的白繩。溫柔地脫下身上的西裝披在蘇夏身上,確認沒有一處裸露於空氣之中後才鬆了一口氣。
回身面對早已呆若木雞的林聖熙和蘇晴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林聖熙,我本來以爲,你只是幼稚無理取鬧,從小被家人寵慣了做事不經由大腦。現在我才知道,你根本就是齷齪歹毒。這一次我不會護着你了,錄像皓東也會全部交給警方處理”季慕風置林聖熙楚楚可憐的求情於不顧,扭頭對蘇晴說“回去轉告你父親,因爲他家所謂的好女兒,季家決定全額撤資,讓他別妄想着夏夏的面子來說情,畢竟我的忍耐度也是有限度的。”
話音剛落,攔腰抱起蘇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海灣大酒店。
回程的車上,蘇夏閉上眼,那令人驚懼的一幕依舊曆歷在目,季慕風見蘇夏柔弱的身軀微微顫抖,心疼得將指節捏的發白,他迅速將車在路邊停下,不可控制地傾身將蘇夏嬌小的身軀緊緊擁入自己寬厚的胸膛之中,一下一下輕輕撫着蘇夏的頭,“夏夏,對不起,我去的太遲了,現在我在,你不用那麼堅強的,想哭就哭出來吧”
蘇夏搖了搖頭,往季慕風的胸口靠了靠,她已經不那麼恐懼了,粗暴的蹂躪已然過去,如今觸手可及的溫暖是他所給予,爲他所保護,就夠了。
她好像突然之間確定了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在迴避的問題的答案,這個在她受委屈時不顧一切站出來保護她,願意爲此向全世界宣戰的男人,這份耿耿於懷念念不忘的感情,就是自己一直以來渴望的愛情吧。
季慕風憐惜地看着懷中蜷成一團的女子,胸腔中翻涌着一股從未有過的酸澀。從最初的針鋒相對各取所需,到如今的心有所繫難以割捨,這個與衆不同的女子的身影早已深深根植於他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