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蘇夏是這麼想的,人還沒有走出咖啡館的時候,就看見從咖啡館門口進來一個急衝衝的人。
蘇夏嘴角終於露出了笑容。
來的人是張翰,她愛的那個男人。她還沒有張開口,張翰直接將她摟在懷裡,溫柔地問道:“怎麼了?“
“沒……沒怎麼。”蘇夏回答,靠在張翰懷裡,擦掉淚水,真想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可是眼睛裡止不住往下流的流水,根本不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都哭鼻子了?還叫沒有什麼?”
張翰低頭,用拇指問溫柔地替蘇夏擦拭掉眼角滾落的淚水,兩人之前如此親暱的一幕,對蘇夏來說,似乎和往常一樣,張翰還是愛她的那個張翰。
而蘇夏不知道的是,這對於季慕風來說,看見自己喜歡的女人和一個男人這麼親暱的樣子,而他只能在一旁看着,這滋味,的確是不怎麼好受。
季慕風走到蘇夏面前,直接將張翰推開到一邊,將蘇夏擁在懷中:“這位先生,我想用不着我多加解釋,蘇夏是我妻子,當着我的面前,和我的妻子卿卿我我,做出一些有違常理的事情,我倒想問問,你的臉皮是有多厚。”
蘇夏聽到這種挑釁的話,在季慕風懷中掙扎着:“你——你放開我。”
“你是我的妻子,我爲什麼要放開你,我說過。”季慕風說着,頭貼近蘇夏的頭,在張翰面前和蘇夏故作親密的樣子,像是在無形中宣告蘇夏和她的親密。
季慕風的脣附在蘇夏耳邊,說的話更是曖昧:“蘇夏,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除非我死!“
“你——“蘇夏被這個男人擁在懷中,掙扎了幾番無果之後,只好看向張翰求救。
張翰之前一直以爲是蘇夏和季慕風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正在猶豫亞歐要過多參與的時候,看見蘇夏求救的眼神,一瞬間立馬醍醐灌頂,好像懂得了什麼。
走到季慕風面前,掄起拳頭,對準季慕風就是一拳。
季慕風吃痛,不得不放開蘇夏,同樣也是,一個拳頭毫不留情的衝着張翰揮過去。
本來安安靜靜的咖啡廳,因爲看見兩人鬥毆,注意力一下子就吸引了過去。
哪裡知道,兩人你一拳,我一圈的,互不相讓。
蘇夏在一看看了。
“不要打了。”喊破了喉嚨,兩人誰都沒有想要停手的意思。
圍觀羣衆看久了,才發現打架的兩人中間,有一個季慕風,不由得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哎,我之前還說這個人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季慕風阿。”
“我說呢,這個女人,不是……不是他老婆嗎?”
“是阿,聽說出了車禍就消失了,現在怎麼回來了,似乎和另外一個男人關係還匪淺。”
“臥槽,不是吧,給季慕風帶綠帽子了?”
“別胡說,人家小倆口以前不是恩愛得很嗎?怎麼會給季慕風帶綠帽,一定是在那個男人不要臉,當了小三,插足了別人婚姻。”
……
周圍七嘴八舌的議論很多,蘇夏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看着眼前的兩人打的難捨難分,只能豁出去了,眼睛一閉,走到兩人中間,大喊一聲:“不要打了。”
一瞬間,空氣突然變得安靜下來,可以聽見人憤怒的呼吸聲,有季慕風的,有張翰的,更多的是蘇夏的。
完全弄不懂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怎麼能說打就打,起來,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
季慕風看見面前站着的人是蘇夏,只能不甘心地放下自己的拳頭:“夏夏,你說不打就不大,我們回家。”
說着,季慕風下意識就去牽蘇夏的手,卻不想蘇夏躲開了,走到張翰面對,牽起張翰的手,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我們回家吧。”蘇夏對張翰說道。
張翰點頭,前者蘇夏的時候就要離開,不想季慕風再一次抓住的蘇夏的手,蘇夏就在兩個人中間,心沒有左右爲難,兩隻手卻被男人拉扯着,根本無從選擇。
“季先生,請你放開,離婚的事情,我會找律師。”蘇夏說着,奮力掙脫開季慕風的手,意外的,這次季慕風沒有緊緊握着她的手,臉上的震驚,都帶着憤怒:”蘇夏,你等着,這婚,不是你想離就能離的。”
蘇夏沒有再理會什麼,和張翰一起離開了這裡。
鬧劇就此結束,圍觀羣衆從幾個人不多的話語中,大概猜出了什麼——消失了這麼多年的蘇夏回來你了,要和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季慕風離婚。
……
在圍觀羣衆好戲看完,打算散場的目光中,季慕風走出了咖啡廳。隨後感到的葉白看到這個狀況也不得不暗自嘆氣,季慕風已經成了衆人心目中的殺神一般。
自從五年前蘇夏失蹤之後,季慕風就鮮少笑過,經過一陣瘋狂的尋找之後無果,季慕風變成了工作狂魔。
那時候的季慕風每天加班,搞得全公司也陪着一起加班,公司上下哀鴻遍野可是沒人敢當面指出。
再後來,一場大的季節性流感,公司上下無不例外的感冒,規模之大震驚了當地的報社電臺。
當時衆多記紛紛堵在公司樓下想要採訪其中原委,季慕風無奈之下給整個公司休了個假。
休假過後的季慕風沒有再瘋狂加班了,只是仍舊要求嚴苛一絲不苟,所以導致現在公司裡的人見到季慕風都大氣也不敢出。
“葉白。”
“嗯?”
“是不是我挺差勁的?”
“老闆,你怎麼能這麼想?”
葉白聽了季慕風的話急的跳腳,而季慕風的面上卻沒有波瀾,似乎是在講着無關自己的事情。
“你看我連自己的女人都沒法照顧周全,如果當初我堅決一點、強硬一點,怎麼也不會讓蘇夏白白受了這麼多苦。怎麼能讓別的男人對她有可乘之機。”
季慕風提到蘇夏,他的眼睛裡全是懊悔的痛苦。葉白看着這樣的季慕風有些心痛,他就那樣站在那裡,看着緊閉的電梯門,神情和話語簡直不像一個在社會上混了許多年的有權利有把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