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槍聲過後,所有穿白西裝的打手手中都發出了“咔啦咔啦”的聲音,那是手槍上膛的聲音,面前這麼百支槍口都對着編輯,這漂亮的外產手槍後坐力極其大,開完這槍以後,編輯大笑了一聲,沒想到纔沒多久那些舉着手槍的打手顫抖了起來,看來這些打手也不怎麼習慣用槍。
“張家的孩子啊,你做什麼呢?”
他轉頭過來,兩人笑臉相對,“伊先生,我可是不喜歡別人拿槍指着我”
“啪”地一聲,那把漂亮的手槍落到了伊正賢的面前,手槍分量不小,白色茶几被壓力蹭出一小片壓陷,那蒼老的臉上帶着和善的笑意,牙關“嘎啦嘎啦”的聲音。
“那我們開始說一些正事吧,如果現在可以的話!”
這老狐狸終於露出了怒容,伊正賢的鞋尖將那把漂亮的手槍往上一撩,那手槍旋轉了一週落在了那這會所有傷疤都發漲的大手上,編輯沒底,但如果這老狐狸要想殺自己的話,也是如何都阻止不了的。
“啪啪啪啪——”
那幾枚子彈一齊撒在了天花板上,在編輯身上落了一些灰,他頭頂的枝形吊燈也搖晃了一番,“哧啦哧啦”地幾聲,隨後這吊燈又落下灰燼來,張翰黑色的西裝外套肩膀上像是多了兩道白軍章。
“您請說!”
“啪”地又一聲,張翰的腎上腺素活躍着,那一槍從他頭耳邊掠過,隨後“咔啦”地又一聲,那白西裝背後有一副畫作,是蘇夏的。
他大笑起來,將肩膀上的灰燼拍去,“哈哈哈哈——”手正往腰上的那把魯格手槍摸去,“你殺了我一個夥計,我毀你一副看着就不值錢的畫,不過分吧?”他沒有理會,將魯格手槍取出,槍口對準了坐在沙發上的伊正賢,他知道那老狐狸不會對自己下什麼殺意,可這伊正賢怎麼可能知道張翰這個“怪物”會不會給伊正賢吃上一粒子彈。
那原先可以在這座城市裡可謂是能夠呼風喚雨的人現如今張開了兩手,表示投降,但面上毫不生氣,對這人來說或許一枚扎入眉心的子彈也算不了什麼,“何必一命抵一命呢?”
他摁上了手槍的保險,魯格手槍是一種威力極大且容易走火的老式手槍,等“咔嚓”一響過後,那人終於慫了,編輯沒有多餘的動作,張翰將自己的身體往前一傾斜算是準備開槍,“好!把槍放下,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
“哈哈哈哈——”編輯沒有將手槍放下而是將那槍口依舊指着伊正賢,就算這大佬有多大的能耐,又怎麼可能對付一個已經不要命了的人呢?他大笑着可那伊正賢的腦袋往一旁側着,他又將那槍口往這人腦袋上移動過去,爲了施壓,張翰往前邁開了一大步。
“您就這麼說吧!”
他不管之後怎麼樣,因爲張翰不虧,就算是自己死了張家沒有絕後也能夠傳承下去,背上的擔子也算是終於卸下了,不過一命抵一命,他對不起的是吳玉如,放不下的是蘇夏。
“紅義會發話了,問你願不願意站到他們那一邊!”
這句話從這位大佬口中脫出倒是顯得格外的生硬,什麼隻手遮天的江湖大佬不過就是走狗罷了?紅義會是自己家的滅門仇人,如今他想退一步還是說那些人需要張翰的力量,他不語了一會,“啪——”地一聲不是走火而是對準了的。
……
他和她五年前的婚房裡,季慕風抱着她柔軟的身體,不願多去想些什麼,究竟是長路漫漫到最後什麼事情都降臨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最所看重的女人又因爲自己受了那樣難以言喻,讓人看着就扎心的痛苦,季慕風的大手在蘇夏的背上輕輕地拍着。
“你去調查張姨了嗎?”
蘇夏嘴裡輕唸叨出這麼一句話,他還沒有開始着手調查張姨的事情,可這麼一個不確定的因素讓季慕風怎麼也無法將自己的心沉下來,“我會去,但不是現在!”她的腦袋栽在他的臉旁長嘆了一口氣,那語氣像是對季慕風所說的話有些失望。
“可不可以別去調查了!”就戶口本上的錯誤來說的話,這張姨的身份只能說可疑,可要是這位保姆原先放在秘書口袋中的資料也被調包了,那麼這個疑點是不是得得到關注呢?“不行!”
他的口氣中有一些毋庸置疑的威嚴,原本蘇夏聽了一定只好默認,可現在處於弱勢剛剛初醒的蘇夏也許真是腦子壞了吧,蘇夏的下巴在他的肩頭上蹭蹭挑動着他的心跳,他明白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是打算說服自己,“這樣吧,就當給張姨一個機會咯,如果張姨再有什麼奇怪的行爲再去調查也不遲啊,可能就是因爲最近你搬到家裡去,她有些怕生罷了吧。”
他聽明白了蘇夏其中的意思,但其實這傻姑娘話其中的另外一個想法:還是希望回到自己家去,他更加不能答應了,畢竟季府怎麼說都比那棟房子來得安全太多了。
“你說行嗎?”
“我拒絕!”
“咚咚咚——”
不遠處的木門發出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隨後沒有等迴應原先的那一位女醫生就探出了一個腦袋進來,坐在牀上的季慕風回眼盯着那醫學專家,這女醫生也算是識趣將頭馬上低了下去,“季先生?”
“有結果了嗎?”季慕風將蘇夏的兩手擺下,自顧自地打算往門外走去,“你再考慮考慮吧~”蘇夏又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想法,那女醫生聞話點了點頭,他的心情有一些焦急,但又不能讓蘇夏看見,他將背影留給了蘇夏,那女醫生這會已經將腦袋收了回去,眉頭緊皺着沒回頭地說了一聲:“等我回來!”便邁開腳步。
這些醫生都是私人醫院裡最有名的、醫術最爲高明、最有臨牀經驗的醫生,他即將知道有關於蘇夏那眩暈的原因,以及究竟是否“有藥可醫”。
門“咔”地一聲合上,也許是自己沒有意識到這病症究竟是有多嚴重,或者眼下的蘇夏好像不怎麼關心自己,腦袋裡還是想着該怎麼樣替張姨去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