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風將自己的身體往前倚靠着,下巴抵在蘇夏的的肩頭,他最終這會放出一股輕輕的淡香味,她覺得奇怪吃一樣的東西爲什麼這人口齒中可以殘留着這樣的氣味,那好聞的氣味撲在她的臉上,門似乎沒有關緊,這也給了她藉口因此將自己的身體也往前倚靠着,兩人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抱在了一起,溫熱的大手將自己的身體扶着往上像是要攙扶着往上摸去,她身上的衣服雖然說是厚實,可季慕風的大手在其上每次往上摸索的力道自己也都能清楚,“好!”
男人沙啞的腔調極短地迴應了一聲,那寬大的肩膀像是往內合併了一些她害怕,這個男人現在已經不算是合法屬於她了,要是這個男人就此離開她,在沒有這個男人的世界她要怎麼去適應,“慕風,給你三個小時,我等你!”
從第一次她開始在意這個男人的時候,自己好像就已經跳進了火坑,這個男人有才華有錢,但卻也十分霸道,像是自視過高一樣好像天生有一種獨生子的孤獨感一樣,不管怎麼樣面對事情的時候都喜歡獨自去承擔,她真的很想知道,很想知道季慕風身上擔負的那些事情以及過去自己曾經失去的記憶。
“好——”
季慕風長呼出了一口氣像是很勉強的樣子,隨後他將身體往後走去,想將身後的門合上,涼風吹向男人幹練的短髮上,這時路邊的一個撐着黑傘穿着皮衣的男人顯得格外的刺眼,那種皮質不是普通人可以穿得了的,那領子口冒出棉絮傘正好將自己的頭擋住,不過看身材並不是那個戴着貝雷帽的故人。
只是多看了大概兩秒這個人就往學校的地方走去了,這人是不是校長不得而知,可他敢說這人一定也知道什麼事情就算是個局外人……
門合上,這時的廚房之中已經散滿了油煙的氣味,這讓他又想到了那個始終令自己生疑的保姆,“慕風,你什麼時候走?”蘇夏這會就像是一個小媳婦一樣將兩手垂着放在一起,她像個孩子一樣將自己的視線始終望着眼下,可他沒有迴應,這樣的氣味總是讓這個敏感的男人覺得保姆是要掩飾住什麼不詳的氣味。
“蘇夏,你以前是做什麼畫家?”季慕風冷冷地問道,語調聽起來有一些漫不經心,這個問題算是突兀可對蘇夏來說,好像也算是平穩住了她的心境,她也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句:“我開始也是隨便畫畫,在國外的街頭擺擺地毯,不過每次都有好心人,”說到好心人的同時她想起了自己曾經的編輯——張翰,許久未見這個人不知道如今這位編輯的事情處理地怎麼樣?
上一次分別過後就很久沒有見到這個“好心人”了,她又自語道:“好心人來買。”這時她的聲音已經算是很小聲了,或許是不希望讓季慕風知道買下自己作品的人其實就是張翰,是在意季慕風的感受還是自己有愧於張翰自己也不清楚。
可季慕風說完話以後輕輕地吸入了一口氣,根本沒去在意蘇夏說的話,他想從這一口氣息中找到有沒有與之有關的氣息,鼻腔之中的氣息慢慢地舒緩出來,有種氣息很熟悉,但始終掌握不了這種氣息的源頭究竟是什麼?好像自己在哪裡聞道過,是種算是好聞的花香,他轉過頭來看向餐桌,瞥到了蘇夏,他又開口道:“我真想看看你那時候的作品。”
這句話是真心的,季慕風在得知蘇夏在國外後,尋盡了各種方法將蘇夏的工作方式和作品都看了個遍,當然在得知蘇夏已經有了孩子自己也很消沉,可好像看她的作品是對自己的救贖一樣,他總是想得知這個女人在這幾年來是過得怎麼樣的,也是在將她的所有畫作看完以後,他覺得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高傲好像和現在的蘇夏格格不入,他進了酒吧喝酒才遇到了那位過來搭話的戴貝雷帽的青年,也是這位奇怪的青年在他手機中輸入了蘇夏在國外五年裡的照片。
這時的餐桌已經擺放上了一瓶鮮花,是百合,好像這農村來村婦特別喜歡這種植物的素雅一樣,可這種味道並不是這房間中那種奇怪味道的根源,相反的這百合花香也算是屋子中的一股清流了,放出味道的這種東西是一種持續的香味,但有不是花朵更不是濃烈沁人的香水。
“那以後給你看吧。”
她清楚自己的作品是全部被張翰買下了,“但我還是喜歡畫漫畫,以前啊,要是一天沒有工作的話就感覺全身不舒服,也許是太無聊了吧,”她說着將頭擡起,好像一件煩心事情上來又將另外的一件事情給掩蓋住了,而這件事情即是自己現在是個閒人的身份。
“你辭職了?”季慕風將頭又轉了過去,這時的張姨在廚房,而她臥室的那扇門應該是開着的吧,想着他往那對着餐桌的臥室走去,他發現離那臥室的門越近這股氣息也就越濃厚,好像是這味道的源頭就來自於這裡面,他接着細細聞着這氣味,可無論怎麼想好像都想不起來。
“對啊!”蘇夏說着擺了擺兩隻手臂,忽地覺得渴了往那餐桌前走去,在餐桌前落座時也感覺這油煙的氣味瀰漫出來是有些不太好的,於是“咔”地一聲移開了凳子往那廚房的玻璃拉門走去,“想想以前還真是忙,以前每過上兩天就得交上一次畫稿,好像每天都有事情做,景區就在家隔壁,可就過了一年,”蘇夏說着話擡起頭髮現好像季慕風是在思索着什麼事情一樣站着腳步很慢就像是要往哪裡推移一樣。
“過了一年還沒有到那景區裡逛逛,”說話之間,她接着往那玻璃推拉門走去,瞧眼一看眼前,好像有個魅影從你玻璃推拉門上飄了過去看上去十分的詭異,她的腳步就在那裡定格了兩秒,甩了甩腦袋,也許是今天自己太累了出現了幻覺,那雙藍色的瞳孔是這座房子裡的人都不具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