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這人像是發瘋了一樣將自己步槍的火舌往他們臉上噴涌着,這時的編輯站到了律師的前面,這個女人幫過自己這麼多還愛上了自己,要真是讓她爲了自己送命了,張翰可也活不下去了,就當做那這條命去償還這個女人對他的好吧,張翰兩隻手臂架在吳玉如的肩膀上,將她的身體猛地一翻轉,眼見着她的臉上帶着一絲畏懼,不是畏懼這簡簡單單的生死,而是對他的擔憂。
她的手槍依然立着,編輯不瞭解這個成天瘋瘋癲癲的白化病人,她可是知道他的那副德行,這個傢伙只對蘇夏和會長點頭哈腰,當然這件事情也是極少人知道,可是吳玉如可是參於過那場難以言喻的實驗。
原本以爲自己命不該絕,可當身後那烽火一般的轟鳴聲在自己的耳畔大響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裡已經中彈無數了,可是這子彈近乎將他這時正面向的那鐵皮牆給炸裂開,這個集裝箱馬上變成了一條兩邊都通風的通心粉,槍火讓他輕輕地咳嗽一聲,可這聲咳嗽才讓自己意識到自己身上可是一個窟窿都沒有,“逗我呢?”
“吳,吳玉如?”
那個白化病人接着大呼了幾聲,看來開槍起來也並不那麼容易,那把槍的彈夾大概有四十發,全部發射完不過半分鐘好像讓這個醜八怪大汗淋漓了,身前站着的律師此時看着的並不是自己而是他身後的那個人,袖珍手槍則是在自己手臂下方,他將自己破爛的行頭移開了,看來對面站着的這個病人的確是打算好好地談判一番,他痞裡痞氣地轉身到女人的身後去,嘴裡嘟囔着一句:“真丟人!”
耳邊傳來一陣金屬摩擦聲,這個白化病人可能又將什麼武器舉起來了,編輯將自己的身體往身後的椅子倚靠去,果不其然這個人真就拿起了一把閃閃亮亮的毛瑟手槍,對,我上次把他的那把包漆都爛掉的心愛手槍拿走了,這人真就是鍾愛這把手槍啊,雖說他們倆人打算開始好好談判,但是雙方還是沒有打算放棄這槍火威脅的機會。
“你他媽聽見了沒有?”
律師嘲諷似得輕笑了一聲,也是,那白化病人看起來真就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還長相奇醜竟然叫蘇夏姐姐?想到這些他都覺得膈應,“白……先生?你能不能嘴巴放乾淨一點?”按照之前這個傢伙的舉動,這會這個傢伙可能又要打上完完整整地一匣子彈夾,可這會並沒有,這個白化病人將自己頭上戴着的那頂頭盔猛地摘下,這會一陣強光往他們身上照射過來,“噗呲”地一聲那個防暴頭盔跌在地上,在這個白先生的腳邊還在表演一根筷子插進一個土豆的孩子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死,真是個智障。
“好,”那人的面容他之前見過,可這會這人好像是年輕了幾歲的樣子,白色的鬍子和白色的頭髮一同都剃去了,唯獨剩下了眉毛,要是有近視眼的人看到這白化病人的樣子還真有可能將這個人認爲是歐洲的白人罷了,那把武器的殺傷力兩人是親眼見過的,可是此時這個白大人搖頭晃腦像是一個小學生一樣考慮事情一樣,接着這個醜八怪做了一個象徵性的動作。
原本拿着握把的手鑽進他的衣袖間,那拉鍊還沒有拉開,這個白化病人像是很急切地將手插進了自己的衣服裡掏出了一個金制的十字架,“抱歉!”他們幾個人看得目瞪口呆,這人將那個十字架取出後輕輕地吻上了一下以後,那把槍放到了自己的小腿邊上搖晃了一會,看來還是有點捨不得。
“啪啦”地一聲那把先進的步槍被隨意地丟在地上了,“你可以滾出去了,”這個白化病人將這句話留給那個還活着的智障,“那我們繼續吧,吳小姐!”說着這個人又嘆息了一聲,那金色的十字架此時正掛在他的脖頸上,這個醜八怪彷彿一瞬間變成了一個和平主義者一樣。
吳玉如也將自己的手槍放下,邁開步子往那個醜八怪走去,那白化病人此時臉上面無表情,像是被打進了十隻玻尿酸一樣臉龐有一點點浮腫,可也看得出他是將自己的嘴巴鼓起來了,真像是一個未成年一樣,白色的毛髮在此時集裝箱的照耀下顯露出來一點點亮光。
……
這個房間被完全改裝過了,一個通風口都沒有難怪數一點光線都照耀不進這個偌大的房間,房間兩邊堆放着一些即食的食物,也就是泡麪和自熱飯一些的東西,唯獨擺放不太科學的就是那些即食的食物旁邊竟然放有一個自動售貨機,原本還在抽泣的寶寶看見那個機器以後竟然心情好了許多的樣子,小眼神直直地盯着那個方向。
老人家從一個小房間裡走出來,此時他的腳上套上了一雙橡膠的拖鞋,“不用脫鞋,沒有關係!”艾京浩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居家的老男人一樣,這燈光和莊園之間好像有一層屏障一樣,將這個老人的性格一下子變化了,這時老人家已經走到了一個櫃子前,從裡面取出咖啡豆,然而季慕風真是不瞭解這其中的含義,這個老頭不是打算去治療蘇夏的嗎?怎麼這會還要請他們喝咖啡的模樣。
“艾爺爺,你……”
這個老頭看來早就明白了季慕風的心思,又聽見了一聲響指,一張斜倚從地板中出現了,緊接着的是一陣陣的機關跳動聲,一張方桌和幾個椅子也從地板中跳了出來,他環顧四周,好像這個地方還有數不盡的機關一樣,地板是磨砂的鋼材做成的,但牆壁上好像就一如平常刷着白漆的牆面,頭頂上唯獨有一個現代方形的日光燈,正好就把這個房間照射地敞亮了。
這裡的裝修好像是有些神乎其神,他抱着妻子,將她放到了斜椅子上,那邁開的步子每一步都極重,像是在試探腳底是否還有什麼機關,“呼嚕呼嚕”的一聲,開水灌進了咖啡杯裡,一陣清香放了出來,這個老人家又嘆了一口氣,寶寶先在那從地上冒起的椅子上坐下了,他壓低了聲音像是怕吵醒蘇夏一樣地問道:“那麼什麼時候開始治療?”
老人家將一杯咖啡倒進一個馬克杯裡,那是一個刷有皮卡丘的馬克杯,他將這個杯子遞給落座的寶寶,這個老頭又想賣關子了,他打算再問一遍,可這時艾京浩搶先了。
“這種病毒沒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