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不是很清楚爲什麼丈夫要和這個醫生走這樣質詢過程,不是說好了是帶寶寶去做全身檢查嗎?這個房間中竟然擺放着一盆雛菊,只是這個房間中這雛菊的味道自然是比較淡的,這個房間之中多的是一種洗潔精的氣味,蘇夏將自己的視線往周圍看去,這個門診室的左側此時有一個像是舞臺幕布一樣的紅色屏風,難道說這裡外還有什麼玄機,有一個“廚房?”
再看看這個老人家欣賞這個孩子的樣子,那只有五根長指甲的大手在寶寶的臉上輕輕地撫摸着,以後將這個孩子的氣味往自己的鼻子上飄,“這樣嗎?吃的是什麼東西你們可知道?”隨後個鄭爺爺又輕笑了一聲,“哈哈,”似乎是一種嘲諷的意味,“對了,你們要是知道季黎世吃的是什麼東西可能就不會來了。”
說着這個老人家繼續將自己的手在這個孩子身上聞聞,蘇夏感覺這個醫生真是怎麼看怎麼不靠譜,怎麼會有這種更像是“變態”的醫生呢?爲什麼不讓自己的孩子快點去做有專業儀器檢查的體檢呢?她焦急地看向一邊的丈夫,此時男人將自己的兩手放在身後那剛毅的臉上兩眸中帶着尖銳的瞳孔,似乎對這個長輩的話也沒有奈何,可這個長輩的話就一定是權威一樣不能質疑,只得聽從這個長輩的發落。
“這是一種病毒吧,聞這味道,”蘇夏見那個老爺爺將自己的眼睛合上了,鼻頭小心翼翼地往外抽氣好像是一條狗一樣的,這個將自己的鼻頭抽搐着一番,蘇夏也不知道這個醫生診斷的結果到底對不對,“這個小姐沒有噴香水吧?”蘇夏聽到這話竟然感覺有些不太好意思,畢竟同齡的女人都幾乎會出門噴一些香水,可惜自己好像就在昨天噴了一些,加上今天來得也算是倉促哪來的時間去精心打扮自己呢?
“沒有,”蘇夏輕聲地回答了一聲,“最近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少了,像我最近看得一些有些年齡的老女人身上也會帶着些香水的氣味,那味道聞着可真是讓我這鼻子不是很好受。”
似乎老人家都喜歡這樣說話,她越發地感覺自己身邊的這個老人有點不太對勁,這個鄭爺爺哪裡像是一個正經的醫生呢?可她又一次地轉向自己的丈夫的時候,那背到自己身後的兩隻大手此時往自己的伸來,好像是要安撫自己多聽這個老爺爺多說幾句話,可怎麼也感覺不出這個老人家是要打算放自己的孩子做什麼全身檢查的樣子,此時自己的丈夫輕笑了一聲念道:“神醫爺爺您就說吧,孩子的病毒是不是就是蘇夏身上的那一種!”
蘇夏聽到自己的名字的打了一個寒顫,等會什麼“神醫?”哪裡看得出這個留着和殭屍一樣長指甲的糟老頭是神醫了?這最多就是一個老中醫吧,或許還是一個神棍之類的。
說着話,這個老爺爺將自己的鼻頭蹭向這個孩子笑腦袋,“嗯——”老人家狠狠地像是將自己能吸進的氣息全都進自己的肺部裡一樣,那樣子真像是一個神棍,那架勢簡直就和一個殭屍要將小孩子的腦漿全都吸進自己的鼻腔裡面一樣,“別害怕~”老人腳嘴裡輕聲的嘟囔了一聲,好像是在安撫此時蘇夏緊抓着季慕風的大手。
“我只是一個西醫而已,如果不出意料的話,這個孩子……”眼下自己和季慕風都期待着這個西醫口裡給出的解釋,“過上不過二十分鐘,季黎世就會醒來!就和蘇夏小姐一樣中了那種病毒,”說完這個老人啞笑了一會將這個孩子像是一個寶一樣又捧着,“拿~”示意蘇夏將這個孩子重新抱回自己的懷中。
……
季家的庭院之中,昨夜的小雨帶來了自己的那位老友的親生兒子去世的消息,這種日子裡唯一的一個好消息就是自己的院落中的那盆蝴蝶蘭竟然開出了花,這個老太太有這種養花的愛好其實就是因爲那位叫做蘇望海的老朋友以及自己每日在外奔波的丈夫,可是這幾年來自己養這樣難癢的花就從來沒有成功過,每每花枯萎了他就想起了自己的丈夫,那臉龐有些模糊但也是自己唯一一任的丈夫——季識華,可也許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這蝴蝶蘭終於開了。
他的丈夫曾經從蘇望海家中得到了一盆蝴蝶蘭,那時候蘇望海早就成爲了紅義會的收錢機器,可季識華對於那盆蝴蝶蘭的呵護程度未免太過“可怕”了,她曾經想給那盆蝴蝶蘭加上一點化肥,可是季識華竟然因此呵斥了自己,她不過就是感覺那蝴蝶蘭的葉子有些黃色的橫條,於是想給那花盆加上一些相應的無機鹽。
想不到那盆蝴蝶蘭最終在丈夫的“精心保護”下也開花了,只是那樣子並不像蝴蝶蘭那般妖豔,倒是像極了那個蘇望海過去純潔的心,開出的花是白色的花瓣,那盆花在丈夫發現開花了以後又在那個時間段又不翼而飛了,於是她在那個時間段到蘇望海失蹤時都很少見到自己的丈夫。
“你花開了啊,算是給艾銀濤那個孩子一個安慰吧……”身後有一段急促地腳步聲往這個老太太的身後襲來,季虹不動神色地將自己的細手往這幾日以來一直掛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個小包裡摸去,那金屬的雛形像是安慰了這個老人家的心靈一般,這個已經六十好幾接近七十的老人家將自己的身體猛地轉向身後去,“老太太是我!”
眼下是那個原本上江湖中的“白丁”,那平平常常的長相倒是和紅義會的會員有些相像,可是這個人怎麼說都爲自己的孫子捱了一刀,季虹怎麼也不會將嫌疑放到這個平民出身的秘書身上,“老葉啊,怎麼了嗎?”季老太太將手上的手槍重新放回自己那小包的口袋中,露出了一臉安逸的笑,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