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個醫生感覺有些尷尬，曾經也有富人這樣看起來沒有毛病也來找他，因爲什麼呢？因爲他們“不行”，看這個朋友的臉上並沒有什麼陽痿的特徵，這人臉上那剛毅之氣，鄭神醫的視線往季識華的下半身看去，那人將自己的身體“袒露”着，看起來形狀也還可以，照理來說稍加調養應該就行了，不過想到這個傢伙可能患有的什麼男性疾病，這個醫生明明談得上是季識華的朋友，可還是想發笑，也許是這個拿着不到商人十分之一的醫生產生了一些仇富心理。
“你還有什麼要的嗎？”此時這個商人將自己的兩手附在了圓桌的桌面上，那兩手合攏在一起，醫生也將自己的身體往前面稍微靠了一些，也許是自己的視線讓這個朋友感覺有些不太好意思了，鄭忠明此時將自己的手指擡起掩飾住自己的輕笑，“沒有了，就這些就可以，”那個服務員原本已經邁開步子了，可是此時又猛地回過頭來，“那就這些嗎？”
這個商人將自己的椅子往前面挪動了一些，像是自己要說的話語是有一些難言之隱一樣，季識華將自己的腦袋往下俯瞰着桌面上的菜單，可醫生也看得出來這個男人並不是打算再點一些什麼昂貴的菜品或是什麼隨意的小拼盤，那人將自己下體掩藏到了桌面之下，鄭醫生忍着笑等待這個商人或許即將變成自己病人的季識華表演。
“再來一瓶四大酒廠的乾紅就行了，”季慕風說這話打了一個響指，那個女服務員本來打算恬靜地一笑然後說一句客套話，“你可以走了，”可是那個人還是輕輕地笑了一聲以後將自己的身體往季識華的一邊走去，那個金屬牌子從這個女服務員口袋中逃出來，可是這個服務員傻站了一會以後，要知道這個客人可能是自己服務的最重要的客人也是這家咖啡廳的所有人。
“好的，”那個服務員此時將那個金屬牌子放回了口袋之中，鄭神醫禮貌地一笑，這時候需要一句客套話：“讓您破費了，”面前的這位商人真不知道是真得禮賢下士還是裝出來的謙卑，（其實這個商人是把這個醫生當成外人一樣對待而已)那個人將自己的身體搖晃着，好像自己也感覺到了抱歉，“讓您久等了，不好意思，”明明已經說過一次道歉了，可是這個商人好像很重視這些儀式性的東西，“啪嚓”地一聲響指。
“其實今天我有一份東西需要您爲我鑑定一番，”說這話連醫生都沒有準備，這個商人就將自己的手塞到自己的口袋中去，那隻手指都因爲抽菸看起來有些泛黃的手指從自己的衣兜內側中翻出了一個小盒子，算是一個新鮮玩意，對於這個臨牀醫學的醫生來說這個東西也是第一次見到。
“哦，請您拿過來我看看吧，”其實這個醫生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那是一個金屬盒子，當季慕風的手指接觸到了那個盒子的時刻，他就能聞到一股水煙的氣味，並不是這個商人抽的是什麼水煙，而是季識華的手指一接觸到那個盒子的時候，那個盒子就結上了一層薄霧，此時正好能發出一陣細微的香菸氣味，他的身體往前面倚靠了一番，“這個是什麼？”
醫生明明知道這個大概是要保護這個盒子之中那些冷藏品的簡單保溫儀器而已，可是他還是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此時那個盒子已經遞到了自己的手上，他心中嘀咕着：“哇，這個東西沒有牌子，要是自己將這個設計申請了專利的話，那麼或許我就可以贏利一大筆了！”（這是他心中的所想，他並沒有將這個也告訴季慕風，雖然說他後來的確去申請了專利，可是這個造價尤其昂貴地就像是一斤almas魚子醬一般，就算申請了也沒有人願意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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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我集團最近研發的一種藥物，”說着話，這個商人的眼神有些飄忽顯然有些難言之隱沒有說出來，醫生想到地是這裡面裝有的東西難道是什麼壯陽藥？“您可以打開他，”說着季識華一指那個盒子上的一個金屬的按鈕，這個醫生明明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玩意可還是嘴巴倔強地念叨了一句：“我知道！”
撥開那個盒子以後，裡面有兩條試劑讓醫生看着這些東西感覺到背後有些發涼，可其實自己的背後早就涼了，他聞到了這個試劑瓶中的“死氣”，醫生飄忽的眼神望向面前的這個商人，可那季識華此時眼中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淡然，他明白這個男人身上的“死氣”到底是由何而來的了。
這些針劑的上面流露出的是一種讓人有些作嘔氣味，像是癌症患者的嘔吐物一樣，那兩瓶試劑一瓶是紅色的一瓶是藍色的，但他怎麼也不可能去相信，這一瓶是什麼化學物質而另外一瓶是紅黴素吧，醫生嚥下了一口口水，“你研究這個幹什麼？”這些東西就算是在普通人的眼中都像是毒藥一樣會去主動避讓，更何況鄭忠明在這個藥物上竟然聞到了一股癌症的氣息。
可是眼前的那個季識華好像是呆滯了半秒以後輕嘆了一口氣，但還是一副淡然好像想讓這個男人相信這個事實一樣，一本正經地說：“這個是我們公司發明的一種可以抗拒癌症的萬能藥物。”
此時醫生難免輕蔑地一笑，他將自己的鼻腔靠在這個散發着“死氣”的針劑上深吸了一口，也不敢靠得太近，鄭忠明的眼睛此時更加集聚起一些陰沉，那環形地就像是DNA階梯的兩管針劑同時匯流在一處去，他聞到了不止一種癌症病毒，還有各種各樣現在無法救治的病毒氣味，“抱歉這個讓我沒有辦法苟同。”
“你聞到了什麼？”
季識華還是一副淡然，兩手此時已經攤開了，放下了自己謙卑的面具，臉上一副淡然好像是要逼着這個醫生說這個混雜着十幾種絕症病毒的試劑就是他所說的“萬能藥，”他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你可以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