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蚤擾我老公,我會以正牌太太的身份將你
“紀晴天你對一個有婦之夫說這種話,不覺的很做賤自已,堂堂一個紀家千金,說出這種話,要是傳出去……”
“當初你和唐心嫵勾、搭在一起的時候,你也是個有婦之夫,她照樣勾、搭你,她就不做賤自已?糌”
當紀晴天的話落下,邵博寅的臉色沉了下來,那雙幽深沒有溫度的眼睛陡然了銳利,“你沒有資格對她置於任何的評論。
語氣裡參雜了對紀晴在的嫌恨。
“呵呵,在你的心裡她就那麼好?”紀晴天猙獰着臉色楮,
從深愛之人口中聽到對別的女人維護,特別這個女人還是個離過婚的,心頭猶如被一根銀針狠狠的紮了一下,痛徹心緋。
邵博寅沉冷着臉色的睨着她,“紀晴天不要將自個的最後一點尊嚴都消彌殆盡了。”
“尊嚴?我的尊嚴都在你發表聲明之際就不存在了,我們相戀幾年,還抵不過一個你見了幾個月的女人?我還有什麼尊嚴?”紀晴天說到最後,冷哼的譏哨着。
上着精緻妝容的臉,猶如受到了莫大的打擊後的蒼白。
邵博寅卻並沒有因此而心軟,甚至說出來的語氣都淬染了冰霜。
“對於你的所作所爲,我發個聲明,已經算是很輕微的警告了,如果再有下次,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如果說剛纔紀晴天的臉色用蒼白形容,那麼現在白如死灰形容再適合不過了。
她圓瞪着幾米遠的邵博寅,拎着淡黃色袋子的手死死的攥着包帶,似乎邵博寅剛纔那句話所帶給她的盛怒,全然發、泄包帶上去。
“對創世紀痛下殺手,暗中截走我們公司的客戶,這也是你邵博寅的對我的警告?”隨後,紀晴天指控出另一種罪。
一身白黑搭配顯的玉立身長邵博寅,皺起了眉頭,沒有被垂下的髮絲遮蓋的飽滿額頭形成川字,凝思,樣子有幾分狐疑。
可見他對紀晴天的指控是不明所以的,但幾秒後,狐疑被恍然的表情代替。
他鬆挑着那道濃眉,面無表情的說:“你說的事,我根本不清楚。”
紀晴天那道尖細的眉頭擰起來,“不是你?這陣子除了你對我意見外,我找不出第二個人。”
紀晴天明顯不信。
邵博寅低頭,從身上掏出煙盒,捏出一根菸,但並沒有馬上點燃,而是捏着那根菸在煙盒上敲了兩下。
沒有擡頭,毫無情緒的吐出一句話:“我出手,就不會是截幾個客戶這麼簡單。”
其實這句話,不僅撇清這件事與他沒有任何干系,但其中更是暗藏了警告,警告她別逼他出手,否則後果不是她能想象的。
紀晴天身子驀地一怔,在這句話中她先是聽出警告,面對他的警告很意外,但更多的是心痛和難以接受。
他對她真的到了那種嫌恨的地步了?所以纔會連三接二的警告?
悲傷之餘,她還是把心思轉到這件事的重點上。
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
對於邵博寅這個人,她還是比其他人瞭解多幾分。他手段狠辣,卻也是敢做敢擔那種人,只要是他做的,從來不會推卸。
真的不是他,原來他沒有不顧情面,想到這兒,一點點鵲喜消蝕剛纔的悲傷。
“以後我不希望因你再讓我的妻子感到困擾,沒有關係了,就做兩條平行線。”
就在紀晴天暗喜之際,邵博寅冷冰冰的丟來了一句話。
頓時又被潑了一盆冰水,澆的她渾身顫抖起來,他口口不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真對他那麼重要?
醫院的過道也是人來人往,邵博寅沒打算再駐腳,丟了話,轉身,往前邁開步子,。
幾步後,傳來一道尖利的聲音。
“就因爲唐心嫵爲你生了兩個孩子,所以你纔對她不一樣?”
邵博寅突然頓住腳步,轉身,面色凌厲,“紀晴天,上次你暗中調查我的行蹤一事,是我太寬容了?”
紀晴天呵呵一笑,手依舊死死的捏着包袋。
“我不需要調查,那個小男孩眉完全是你的縮小板,任是誰一看,都知道你們的
tang關係。”
這時,邵博寅還捏在手中的煙支從這隻手遞轉到那隻手,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看紀晴天的眼神深沉的像狂風爆雨前的潮涌,偏偏他整個人表現出來的是那麼平靜。
“所以呢?”他的聲音猶如他的神情。
“我只是不明白,唐心嫵在四年前就背叛了翟逸辰,而在婚姻中出、軌的這種女人你認爲人品好,我很好奇,好在哪兒?還是說你接受她是因爲那兩個孩子?”
邵博寅的臉色突然乍起狂風般的冷霜,連着他那有型的眉梢一併凍結了,“紀晴天我勸你不要冥頑不靈,真要是撕破了臉皮,對誰都沒有好處。”
出來的話猶如咬碎了的冰霜。
紀晴天死灰的臉,像霜打的茄子那般蔫。他竟然爲了唐心嫵要跟她撕破臉了。
“你真的爲了她不顧往日的情?”
“我說過,以前的對我來說已經過去了,沒有任何意義。”
邵博寅的冷硬算是澆滅了紀晴天剛纔差些要死灰復燃的希望。
她頓在原地,望着邵博寅沒有表情的轉身,那道頎長的身影漸漸的遠離,耳旁是他有節奏的踏步聲,很響,一聲一聲打進她的心臟,是痛,蝕骨的痛。
垂在兩側的手死死的捏緊包袋,眼裡漫延着不甘心的掙扎。
因爲當初一步錯,就要陪上她整個人生嗎?
她愛這個男人,從第一眼起就愛了,當初她找來的那個男人,無非就是爲了激他能多點時間陪她,可是她錯了,她和他從此分道揚鑣。
隨後不久就聽見了他結婚的消息,她痛不欲生,一氣之下,她嫁給了那個男人,可是迎接她的不是幸福,而是無盡的痛苦,不到一年,她選擇了離婚。
前段時間,她意外得到他離婚的消息,她馬不停蹄的趕回來,趕回來的是他已經結婚了。
爲什麼不能給她一個機會?
不,機會是靠自已去爭取的,她不相信他會真愛唐心嫵,無非是爲了那兩個孩子。
唐心嫵站在公共的洗手間的洗手檯邊,涼冰冰的清水沖洗着她微熱的手掌。
凝視着急匆匆的水流,腦海裡閃現的是剛纔邵博寅和紀晴天的對話。
他沒有敷衍她,紀晴天對他來說,真的是過去式了。
想到這兒,她的嘴角不由的往上揚了揚,心情很好,關掉水閥,甩甩手上的水漬。
呼一口氣,但現在她不準備回病房,因爲打算給父子倆一點空間,讓他們好好談談,。
打算去花園走走,只是剛轉身,紀晴天從門口邁進來。
踏進來的紀晴天也看見了唐心嫵,她有片刻的愣怔,但隨後就恢復了自然,邁開步子朝她走過來。
“唐小姐,恭喜得了冠軍。”紀晴天站在她跟前,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笑。
語氣譏哨,完全聽不出恭喜,唐心嫵卻不以爲意,淡淡的掃她一眼。
“紀小姐你稱呼錯了,你應該喊我邵太太,而不是唐小姐,我們老祖宗留下的祖訓嫁夫隨夫,這個隨自然也包括冠夫姓,你不會不知道吧!”
紀晴天頓時被唐心嫵的話堵的啞口無言,隨後紀晴天臉上綻放出笑容,“邵太太?確定這三個字你承受的住?”
紀晴天說出這翻話時,語氣近乎了偏激。
“爲什麼承受不住?”唐心嫵忽視她的語氣。
紀晴天往洗手檯走去,停在水槽邊,目光落在洗手檯上的鏡子中,看着鏡中唐心嫵的倒影。
“一個在婚內出、軌的二婚女人有什麼地方值的他愛?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比我更清楚這裡頭藏着什麼貓膩。”
紀晴天一邊說,一邊對着鏡子伸手的撥弄着亂髮。
紀晴天的話很苛刻,苛刻的讓她無言以對。雖然她出、軌另有內情,但是對外人是沒有辦法解釋。
對於這樣一個挑釁的小三,最好的對付辦法就是給予她重重的打擊,她轉身,面向洗手檯的鏡子。
“紀小姐是個有身份地位的千金小姐,這樣窺着別人的老公你父母知道臉上光彩麼?千金小姐到小三你真打算選擇小三?”
紀晴天臉上突然氣的直抽,“唐心嫵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當初你纏上寅的時候,還是個有夫之婦?”
“要不要找來我老公確定一下,是我纏上他,還是他找上我?”唐心嫵突然冷臉說。
紀晴天頓時不敢吭聲了,唐心嫵見狀,知道她忌諱邵博寅,心頭覺的好笑。
隨後拋出一句最直撮人心的話:“我老公說第一次見我就喜歡我了,他將我從別人的老婆算計成他的老婆,是他這一生做的最大的事業。”
這句話的鋒利直刺紀晴天的心窩,鏡中的那張美麗的臉龐突然轉至蒼白,擱在洗手檯上的袖色指甲死死的扣着大理石板。
唐心嫵看着鏡中的紀晴天,也不再客氣了,最後拿出正牌太太的威力。
“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可見你還真不是好馬。雖然這句話大多用來形容男人,但是我覺的對女人也很適用。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再去蚤擾我老公,我會以正牌太太的身份將你的醜事公諸於天下。”
說完,唐心嫵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暢,一直以來,她對上門挑釁的小三隱忍,而今她將多年的壓抑在這一刻淋漓盡致的發、泄。
發泄,竟是這般暢、快,這種感覺如身中劇毒,突然狂吐一口黑血,全身筋骨舒暢。
但是紀晴天卻不好了,鏡中的她,臉色發青,兩頰鼓的漲漲的,眼睛也是瞪的諾大。
她掃了鏡中兩眼,十分冷淡的丟了一句:“好自爲之。”面無表情轉身離開了。
走出洗手間的她呼一口氣,終於可以一吐暢快了,心情也莫名的好起來,好看的小說:。
但還在洗手間的紀晴天卻十分的不好,可以說她氣炸了,她沒想到唐心嫵竟然以小三來稱呼她,她太囂張了。
真應該讓邵博寅看看這個女人的真面目,還真是小看了她,她不會讓她得意這麼長時間的。
其實在唐心嫵和紀晴天針鋒過招時,安安的病房也正在進行着一場嚴肅的談話。
邵博寅棄開紀晴天后,邁進安安的病房,邁開時,只有安安一個人正躺在牀上,張着大眼,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麼?
聽到門開的響動,他的目光朝着門口的方向看過來。
一開始他以爲是唐心嫵回來了,見到邵博寅時,他滯了一下神色,但片刻,面無表情的撇開眼,擺出不歡迎的態度。
邵博寅見安安醒了,朝他邁步過去,看見他撇着頭,不待見他的表情,也沒有在意。
他隨手拿過一旁的椅子,人坐了下來,但目光卻緊緊的盯着安安,他盯多久,安安就撇開頭看向別處多久。
“不想看見我?”最後,邵博寅開口打破僵局。
安安眼睛朝他斜了斜,目光在他臉上轉了一圈,憤憤的嘀咕:“原來你纔是那個拋棄我們的人。”
邵博寅蹙起額頭,未來的及說話,安安憤憤的控訴過來:“既然你拋棄了我們,爲什麼還要來找我們?”
“早知道我寧願回翟家也不會同意媽咪跟你結婚。”
安安的樣了就像惹怒了的小野獸,張着利爪,隨時朝對方抓撓過去。
邵博寅一臉暗沉的凝視着安安的眼睛,嚴肅的說:“我沒有拋棄你們,因爲我根本不知道你們的存在。”
“你當然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因爲你拋棄了媽咪,你讓她在別人那裡過着可憐的日子。”安安瞪着眼睛怒吼,吼完後,突然哭了起來。
“你知道媽咪有多可憐,壞蛋爸爸常常帶別的女人回來,帶女人回來後,就會使喚媽咪做這個做那個,媽咪爲了不讓壞蛋爸爸打我們的主意,叮囑着我們在房間裡不要出來……”
安安一邊哭着,扣着他的枕頭,似乎枕頭是邵博寅,可以讓他發、泄。
“對不起,是我遲來了。”邵博寅說,心情異常沉重。
其實對唐心嫵過去的生活,他多多少少都瞭解,但是現在從四歲的兒子嘴裡控訴出來,對唐心嫵的心疼更重了。
“我不要對不起,你
別想把我們騙回來,你別想打我們的壞主意,壞人,我們纔不要你。”
說着,安安雙手拍打着牀,樣子很激動。
“邵亦安,給我聽着。”突然,邵博寅發怒的吼了一句。
安安嚇的頓住了動作,瞪着淚水靈靈的大眼望着邵博寅,一時間,所有聲音都消彌了。
看着安安有點受傷的眼神,邵博寅突然平靜了下來,平靜的說。
“我沒有拋棄你媽咪,當時我真不知道是她,直到後來相遇,我才發現你媽咪其實就是那晚救我的人,同時也發現你們是我的孩子,好看的小說:。”
說到這兒,邵博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後邊的,頗感煩惱,只好輕描淡述跳過。
“雖然知道你們是我的孩子,但是和你媽咪結婚並不是你們的原因,當初我跟你說過的。”
“你說過什麼?”安安用小肉手背橫在了眼睛上,眼角的淚水全沾在小手背上了。
“我說過因爲我喜歡你媽咪才娶她的。”邵博寅將他孩子氣的舉動看在眼裡。
“你沒說過。”安安瞪着眼睛,擰着眉毛。
邵博寅一怔,回想一下和安安談話的內容,好像是沒有直截了當的表明他喜歡唐心嫵之類的話,而是暗喻表明他對唐心嫵有着不一樣的感情。
當初真應該跟小傢伙說清楚,不然,現在也不會被堵的啞口無言了。
“雖然我沒直接表明,但隱喻表達我喜歡你媽咪。”
“我纔不懂什麼隱喻。”安安垂着眼睛,一副很鄙視的樣子。
邵博寅:“……”
一陣沉寂,安安不理邵博寅,腦子裡想什麼,邵博寅不清楚。
就在邵博寅準備開口說話時,安安突然問了一句:“你說你不知道那晚媽咪救了你,那又怎麼一回事?”
邵博寅蹙起眉頭,望着還帶淚的小臉,輕描淡述的解釋了。
安安質疑的眼神看着他:“你也會被人陷害?”
邵博寅聽着這話,感覺他的形象頓時矮了幾分,但隨後安安又嘀咕一句。
“媽咪救了你,可你還拋棄媽咪,你的心是什麼做的?”
邵博寅無力了,他解釋了這麼多,這小傢伙怎麼聽不明白?
但轉想,四歲的孩子又怎麼能理解男女那些事,就算解釋了也白搭,此時,耐性被消磨了。
“總之,我沒有拋棄你們母子三人,這點你媽咪可以做證。”
安安擰着眉毛,突然憤憤的嘀咕:“前幾天你和別的女人都上報了,跟那個壞蛋一樣,而且還是媽咪住院的時候,媽咪出車禍是不是跟那個女人有關。”
邵博寅面對兒子的一通追問,無奈,只是怔怔的望着安安。
“一看你的樣子明顯就是了。”安安憤憤的說,隨着哼了兩聲,轉頭,擺明不想理他。
正在這時,傳來開門的聲音,邵博寅轉頭看去,是邵正勳及季卉。
“爸,媽。”邵博寅喊了一聲。
“安安醒了,沒事吧!”邵正勳一臉緊張的走了過來。
安安這才轉頭看向走進來的邵正勳和季卉,但並沒有喊人。
正在這時,邵博寅褲兜裡的手裡響了,他掏出手機,起身,往門口走去。
“喂,周董。”
他走到過道的轉角處,停住腳步,對着電話那頭說了一句。
“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