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沐落同學,你等着,今天看在沐奶奶的面子上,暫且饒你一命,以後要是再犯,可別怪我不客氣。”
玲瓏說完,來到了艾兮身旁,笑着說:“以寒姐,這下好了,以後我們可以天天在一起,到時候,所有的事你就可以交給我了……”
艾兮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衆人都強忍着沒有笑出聲,玲瓏那兩下子,沒有人不知道,讓她照顧,估計黃瓜菜也得涼了。
是夜,艾兮收拾好了行李,一看時間尚早,便坐在牀上看書。
正在這時,玲瓏抱着枕頭走了進來,瑟縮着身子,可憐兮兮地問道:“以寒姐姐,玲瓏想和你一起睡,可以嗎?”
艾兮寵溺一笑,示意她趕緊過來。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玲瓏邊說邊跳上了牀。
“我不答應行嗎?某人的演技這麼好,我總是情不自禁地被釣上鉤去。”艾兮食指戳了一下玲瓏的額頭,笑着說。
玲瓏用手摸了摸艾兮剛纔戳過的地方,眼角一抽,哎,怎麼還是被看穿了心思呢。
“以寒姐,這麼晚了,不要看書了,對眼睛不好。”玲瓏儼然成了一個小顧問,伸手拿過艾兮手中的書本,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艾兮兩手一攤,笑着說:“現在睡覺還早,就這麼閒着,多無聊啊!……”
“怎麼會無聊呢?”玲瓏眨着大眼睛,就像是窗外天幕上閃閃發光的星子。
“莫非你有了什麼主意?”捏着痠痛脖子的手一頓,艾兮側眸問道。
“以寒姐,給我講講你和……”玲瓏自從見了莫寒晨以後,心中總有疑問,那麼倨傲冷漠又帥氣的男子,到底是怎麼和姐姐走到一起然後又分開的呢?
“我和什麼?”艾兮躺平身子,望着玲瓏。
檯燈柔和的燈光傾灑下來,照着艾兮俊美的臉龐,使她整個人彷彿都散發着淡淡的光芒,令玲瓏捨不得將眸光移開。
“玲瓏,話說半句可不好……”艾兮假裝生氣地扭過身子。
“我說我說——”玲瓏趕緊扳過艾兮的身子,把心一
橫,小聲說,“以寒姐,你能講講和莫寒晨的事情嗎?”
凝眸,確定沒有聽錯玲瓏的問話,艾兮重重嘆了口氣。
“以寒姐,你不願意講也沒關係,我是信口胡謅的,你千萬別生氣,生氣動怒對胎兒可不好,那我不就成了罪魁禍首,所以,以寒姐,你——”玲瓏着急地解釋着,生怕艾兮生氣動怒。
“玲瓏,別解釋了,我明白你的好奇心。”艾兮淡淡地說。
自從來到Y國,艾兮覺得自己快要忘掉這個名字了。
“以寒姐,我只是……只是……”玲瓏越着急解釋,越想不出合適的字眼來。
“我和他,原本並不熟識,本來,我可以和我的未婚夫快快樂樂地結婚、生子,如果不是他,玲瓏,你知道嗎?或許我們永遠不會相見……”
玲瓏睜大了眼睛,望着艾兮,原以爲,他們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的浪漫愛情故事,可是沒想到,他們之間卻是一波未平,一波再起,愛情並不一定會讓人在一起。
艾兮講到動情處,不禁落下幾滴淚來,尤其是蘇年的意外,一度哽咽難言。
那可是她與莫寒晨產生隔閡的導火索,也是兩人形同陌路的開端!
時鐘滴答作響,玲瓏沉浸在艾兮的回憶裡,她彷彿有些明白那天莫寒晨背影的寂寥、眼眸的冰冷。
有些事情,往往都是當局者迷,旁觀着清。只可惜,事情往往都會倒過來。
作爲事件的當事人,我們總執拗地以爲,自己是最清楚整個事件的人,理所當然,我們是整個事件的掌控人,而旁觀者,都是妄加猜度。
“以寒姐姐——”玲瓏眨着朦朧的睡眼,小聲叫道。
“嗯,什麼事?”月光中,艾兮輕聲應道。“你還愛他嗎?”
“愛?我也不清楚,若說不愛,他會經常出現在我的夢中,若說愛,我覺得好像又不愛了——”
暗黑的天幕上,一輪圓月如水洗過一般,明亮晶瑩,周圍閃爍的星星似散落的鑽石,晶亮剔透。
“以寒姐姐,如果,我是說如果莫寒晨現在站在你的面前,
你會跟他走嗎?”那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在玲瓏的腦海中浮現,其實說實話,她玲瓏在沒有見莫寒晨之前,覺得沐落哥哥是最帥的,可是自從見了莫寒晨,她才知道,原來男人不只是她的沐落哥哥帥氣。
“玲瓏,你怎麼了?怎麼老是問關於他的問題?”
“我只是覺得好奇。”
“睡吧,天太晚了,我們明天還要一早坐飛機呢。”其實,不是她不想回答,只是她不知道怎樣去回答。
連怎麼都不知道答案的事情,她又如何作答呢。
月光透過窗子照進來,如流水一般,傾泄在牀頭,旁邊的玲瓏,早已睡熟,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一陣風吹來,窗簾上下起伏,月影隨之移動,明暗之間,艾兮已經睡意全無,索性赤着腳下牀,雖是初夏,但是地面上還是傳來了陣陣涼意。
腳驀得收回,想起了往日,莫寒晨曾因爲她愛赤腳,將家裡裝上了一層毛絨絨的地毯!
“地上涼,你這麼光着腳跑來跑去,容易受寒氣,這樣就好多了”冷不丁的,莫寒晨的低沉宛如大提琴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艾兮的心微微一顫。
潔白的地毯,一直鋪到了廚房,那樣溫柔的男子,卻始終是錯過了吧。
擡眸,眼眶中有微熱的液體流過,艾兮摸索着穿上鞋子,向洗手間走去……
Z國,莫氏集團。
江越彙報完了這些日子以來的工作,擡眸,看向莫寒晨。
“嗯,做得不錯,江越,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莫寒晨眸光一閃,輕聲說。
“莫總,您今天下了飛機,就一直在工作,我想還是我送您回家吧?”
莫寒晨平靜幽深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表情,江越猜不出面前玩命工作的男人在Y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用了,我還要再工作一會兒,江越,你回去吧。”莫寒晨頭也未擡,繼續翻看着面前的文件。
江越知道莫寒晨的脾氣,他不再說話,只是彎腰拿起旁邊的水壺,幫莫寒晨的水杯續滿水,在轉身離開時,幫莫寒晨帶好了房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