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推開白色雕花小門,艾兮與玲瓏頭上包着淺色的絲巾,在清晨的霧藹裡,漫步在紅花綠樹之間。
帶着絲絲涼意的風吹過,花兒隨之搖擺起伏,彷彿是在向人們致意,艾兮不由得俯身輕嗅,沁人心脾的花香,果然令人心曠神怡。
玲瓏穿着碎花的沙灘裙,在小路上輕快地跑來跑去,天邊一片蒼白,剛纔還是棉花團似的胖胖的雲朵現在卻被海風吹成了密密排布的絮狀雲朵,集聚在東邊的天空,異常美麗。
“以寒姐,我們快走,說不定就能看到海上日出呢。”玲瓏可是第一次早起,她必須要有所收穫,要不怎麼能對得起她的第一次早起呢。
還未走到海邊,就聽到海水拍打海岸的聲音,玲瓏輕快踩在沙灘上,輕快地跳躍着。
一隻手拎着鞋子,艾兮赤着腳,感受着沙子的柔軟與細膩,忽然,腳上感覺踩到了東西,低頭一看,哇!竟是一隻小海龜。
玲瓏饒有興趣地逗弄着小海龜,艾兮則望着大海的盡頭,在那裡,一輪紅日正冉冉升起……
不知何時,沐落站在了旁邊,他望着海灘上的兩個人,不禁莞爾一笑。
清晨的天氣涼爽多了,艾兮僅穿了一件T恤搭配長裙,沐落眸光一閃,脫下自己西裝,披在了艾兮身上。
“謝謝。”艾兮回眸一笑。
沐落淡淡一笑,眸光落在飄渺的海上,在那裡,陽光正脫離了海面,漸漸升至空中,天邊的棉絮狀雲朵早已被染成了紅色,就連大海也半江蔚藍半江紅。
“沐落,這小島好漂亮,我第一眼就愛上了它,不捨得離開。”艾兮往身上裹了裹西裝,迎着海風說道。
“喜歡就好,這小島可以任由你住。”沐落笑容繾綣,一團濃得化不開的脈脈深情在他的眼睛裡積聚。
艾兮沒有注意到,她的眸光始終停留在面前的大海,聽到沐落的話,她聳了聳肩,笑笑說:“這怎麼可以呢,這可是你的私有財產呢。我們能在這裡借住一段時間就不錯了……”
“兮兮,不
要這麼說,我的意念裡,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我們還用分彼此嗎?”
側眸,看向正在陽光中的沐落,此時沐落也正看向她,艾兮脣角一彎,好看一笑,“沐落弟弟,你這句話讓我感激涕零呢。”
“爲什麼感激涕零?”玲瓏赤着腳,笑着問道。
“剛纔你沐落哥同意我們在小島長住。”艾兮望着玲瓏,寵溺一笑。
“哦,他敢不同意嗎?”玲瓏揚了揚緊握的拳頭,笑着向旁邊跑去。
“我感覺到寶寶在動呢。”艾兮撫着腹部,滿眼驚喜。
“真的麼?”沐落笑着說,本想伸手去撫摸,可是,終究沒有伸出手去。
“兮兮,我都想好了,孩子生出來以後,我會登報啓事,說我是孩子的父親。”灼灼眸光,坦露着真誠,艾兮一時愣住,不知如何作答。
“單身女人帶孩子難,更何況你不是平凡普通的單身女孩,你是蕭家大小姐,蕭家未來的第一繼承人,你的一舉一動,不僅僅代表你自己,更代表着蕭家,所以,即使保護地再好,恐怕早晚會被媒體發現,因此爲了更好的保護你和寶寶,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做他們的爹地……”
“沐落——”艾兮不是傻瓜,她怎麼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可是沐落爲了孩子犧牲那麼多,讓她如何報答呢。
“不要提什麼報答,一提這就太俗了,更何況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沐落微笑着眨了眨眼睛,眸光深處,艾兮看到了徹骨的溫柔。
而此時,Z國。
莫寒晨正簽完了一份協議,送走客人後,他這疲憊地坐在辦公桌後。
集團日益壯大,事情越來越多,看來有必要再安排幾個得力助手,不然的話,光靠自己和江越,真是太累了。
闔上眸子,稍作休息,一會還有個電話會議,必須自己親自開,想到這裡,不覺皺皺眉頭,一隻手輕輕掐着眉心。
江越敲門進來,看到神情倦怠疲憊的莫寒晨,不禁眸光一閃,眼中滑過一抹心疼。
“江越,你
來的正好,我想公司日益壯大,我們有必要再招一個得力助手,讓他協助你和我,不然,我怕我們會累垮。”他經常加班,做工作狂,不就意味着他看不到工作人員的賣力工作。
會工作、會休息的員工纔是好員工,這個,莫寒晨比誰都懂。
只是,不是所有懂得的事情,都能夠做到最好,有道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江越略一沉思,點頭稱是。
莫寒晨雖然是工作狂,但是他卻體諒員工,很少讓他們加那些莫名其妙的班,相反的,他建議他們下班就要回家,不要老是加班,這樣身心太疲憊。
“對了,莫總,我們派出去的人反饋回消息,說在Y國一無所獲,莫名的,好像有一股暗流在暗處阻攔我們。”
江越所說的,他不是不知道,可是這股力量到底是誰的力量,到底是誰阻止他去見艾兮?看到計劃又一次落空,莫寒晨不禁雙眸緊鎖,巨大的失敗感和挫敗感襲來,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萊茵河酒吧,人影攢動,霓虹燈下,舞池裡到處是搖搖擺擺的年青人。
莫寒晨蹙了蹙眉,穿過人羣,快步向服務檯走去。
“來杯雞尾酒!”莫寒晨對着櫃檯裡的服務生說道。
服務生點了點頭,拿起酒瓶,一番別搖右晃,精緻調理後,一杯晶瑩剔透的雞尾酒調至好了,外加一把小小的太陽傘,裝飾在杯口。
莫寒晨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令他沒想到和是,這酒調製得不錯。
今天莫寒晨爲了散心,獨自一人來到了酒吧,之所以又選擇了這個酒吧,那是因爲就近原則。
臺上不知道到誰唱歌了,臺底下一片喧譁,莫寒晨斂聲屏氣——靜靜地聽着傳來的歌聲。
歌聲悠揚,字裡行間,竟透着淡淡的哀傷,莫寒晨不由得舉眸眺望。
一襲白衣的白芷又坐在了臺上,懷抱着吉它,唱着感傷的歌曲。
“臺上這位小姐是……是你們店裡的嗎?”莫寒晨眸色深邃,向吧檯裡的服務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