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蔻對着話筒叫了幾聲,見沒回應,放下話機,又重撥了一遍號碼,但電話已經無法接通。
“這是怎麼回事?”她莫名其妙。不是說給她五分鐘的嗎?這連三分鐘都還不到啊!
“舒小姐,你是不是和你父親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餘媽忌諱地瞟了眼屋角的監控。
舒蔻一頭霧水。父親只是問了一些僱主的基本情況,難道這也違規了嗎?而且……
“他是怎麼知道我爸爸在電話說了什麼?”舒蔻質疑。
餘媽支支吾吾,沒有回答。#_#
但舒蔻馬上恍惚大悟,這位專橫跋扈的僱主,不但逼她喝最不想喝的牛奶,連她的電話都要監聽嗎?
她氣急敗壞的站起來,“他是不是還在這兒裝了攝像頭,我的房間裡呢,是不是也有?”一想到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時,吃喝拉撒,全活在那老魔鬼的眼皮子底下,舒蔻就噁心的想吐。
“沒有,沒有。你的房間裡絕對沒有,這客廳裡原本就有監控,並非是因爲你來才裝的。”餘媽趕緊搖手辯解。
但舒蔻一個字也不相信,她握緊盲杖,想離開這兒,想反悔,想撕毀母親當初幫她簽下的合同。
可她走了沒兩步,便被一隻低矮的盆景絆倒,噗嗵一聲倒在地上。接着,她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剛喝下去的牛奶,全被她給吐了出來,幾個女傭頓時捂着鼻子,嫌惡的往後直退,只有餘媽忙不跌的朝她奔去。
可這時,客廳裡的電話又叮鈴鈴的響起來,餘媽只得暫時丟開她,跑去接起電話。
過了沒一會兒,她掛上電話,一臉凝重地看着舒蔻說,“舒小姐,先生要我警告你,如果你再這麼繼續胡鬧,他就連你一個禮拜一次的電話都要取消了。”
舒蔻沾着一臉的污穢,坐在地上屈辱地抽噎了一聲……
這個變/態,瘋子,惡魔!從踏進這幢房子開始,她就註定逃不出這個大囚籠,也逃不開那男人的魔爪嗎?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那男人都沒有來找過她。也許對方在靜候她懷孕的佳音,或者在等待她的下一個排卵期。
舒蔻只希望自己的肚皮能爭點氣,快點懷上,好讓自己少受一點折磨!
初夜過後,她的身體花了三天的功夫,才完全恢復。但每每夜半,她還是會在一陣男人的粗/喘和咆哮聲中驚醒過來……
這樣的噩夢,大概還會伴隨她一陣子。所以,每一天的午後,她都要小憩片刻。週末的晌午,她午睡起來,沒有叫餘媽,獨自摸索着走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開水。
四下裡靜悄悄的彷彿空無一人。除了她和餘媽,別墅內只有幾個打掃衛生的女傭。不過這個時間,她們大抵也都午休去了。
老魔鬼並不住在這兒。他應該和家人,住在別處的豪宅裡吧!舒蔻握緊一隻叮噹貓的馬克杯,沿着走廊,來到寬敞的客廳裡。
盛夏的陽光從兩扇高大的落地窗外照進來,把她周身的輪廓鍍出一圈美侖美奐的金光。舒蔻突然很想邁出大門,去院子裡沐浴一會兒陽光。
這時,從樓梯的方向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聽上去即不是餘媽,也不是哪個女傭。
難道……
是老魔鬼!?
舒蔻心慌意亂,還來不及躲閃,一個宏亮的男聲在她背後響起:“你是誰?”^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