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幹什麼去?”許沛煜察覺到哥哥的神色不對,尋着他的視線一起看過去,“蘇……蘇小姐,她怎麼會在這兒。”
“怎麼,你也認識她。”許沛燁低下頭問。
“嗯。”許沛煜對她的評價可不高,“那天她去醫院裡看過大哥。據她自己說,她以前替大哥擋過一刀,所以,奶奶好像倒是挺喜歡她的。”
“她替大哥擋過刀子?”許沛燁沒想到她肩頭上的傷,是這麼來的。
這可是私家偵探,從沒有告訴過他的。
也是那天晚上,他死活追問,這女人都沒有鬆口對他說的。
聽到這個消息,他心裡原本就憋着一腔怒火,再看到姓鄒的大哥,一邊在桌子底下,用腳尖無恥地蹭着蘇妤的小腿,一邊在桌上大膽地撫弄蘇妤的手背。不用繞到這男人的面前去看,就知道對方臉上,是付怎樣色迷迷的表情了。
“我操!”許沛燁咬牙切齒地爆了句粗,走開時,和剛好回來的鄒文傑,狠狠地撞了下肩頭。
“你哥,他怎麼了?”鄒文傑不明就裡。
“不知道。”許沛煜可不關心他們的事。
她不由分說一把抓住對方,說,“這不是你們家的酒店嗎?”
“嗯,是,是啊!”鄒文傑看着被她拉住的手,臉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可他剛應了聲,身後就轉來他哥哥的一聲慘叫。
他一回頭,正好看到許沛燁,把兄長壓在地上,拳腳相加,好像殺紅了眼土匪。
而蘇妤則蹺着二郎腿,坐在一邊,漠不關心似的看着這一出好戲。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鄒文傑正想上前去勸架。
許沛煜卻心急如焚地拽住他,不讓他走,“別管他們了。咱們先去樓上開個房間吧!”
“啊?”鄒文傑稚氣未脫的臉上,迅速爬滿了紅暈。
他不明白,向來對她愛理不理,性格打扮也十分保守的許沛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這麼豪放了。
“不要再說了,快走吧!”許沛煜迅速而果決,趁着一樓大堂的保安和保鏢們,還沒發現這裡的鬧劇前,拽着鄒文傑,跨過兩家兄長扭打在一起的身體,走進了電梯。
“你的房間在幾樓?”她看着密密麻麻的電梯按鍵問。
“什麼?”鄒文傑還沉浸在“開房”兩個字,帶來的衝擊當中,壓根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你大哥剛纔不是說過了,樓上有一間最豪華的客房,是你們家專用的嗎?”許沛煜扭過頭來,音速像按了快進鍵。
“哦,頂樓。”鄒文傑嚥了咽口水。
“那你有房卡嗎?”許沛煜不看他,只不停地發問。
“不用房卡,是密碼的。”
“那就好!”她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爾後,低頭看了一眼手錶。
最多半個小時,不,也許更短,許家的保鏢大概就會發現她不見了。
依着許沛燁的性格,倒不會像母親一樣,跑去父親那兒去哭訴告狀,然後,讓父親再帶着大隊人馬來找她。
所以,她應該還可以贏得更多一點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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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煜姐,你這到底是怎麼了?”鄒文傑奇怪地盯着她,覺得她雖然雷厲風行,卻心事重重。雖然口口聲聲,叫嚷着要開房,卻在她臉上,看不到一個女人最基本的矜持和羞赧。
“沒,沒什麼。到房間裡再說吧!”許沛煜勉強一笑。
心裡暗念道:爲了大哥,爲了程宇棠,爲了自己將來的幸福。今天……今天就把自己豁出去了。
電梯很快到了頂樓。
說是鄒家的私人房間,但其實這整整一層樓,就只有這麼一間套房。
當鄒文傑按下一串密碼,推開鑲金包銀的大門後。
房間內的奢華程度,讓從小見慣了大世面的許沛煜,也不禁瞠目結舌。
金燦燦的牆壁,金燦燦的壁燈,金燦燦的地毯……
連同壁爐前的一架鋼琴,好像都被鍍上了一層能閃瞎人眼睛的黃金。
就是中東的大土豪,也不過就是這種排場和架勢吧!
“別……別在意,都是我大哥!”鄒文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門,“還有我父母,他們……就喜歡這種俗不可耐的東西。”
許沛煜可不介意。
她走到沙發前,隨手丟下帶來的皮包,又抓起沙發上的兩隻皮墊,胡亂地扔在地上。
“沛煜姐,你……你在幹什麼?”鄒文傑張口結舌。
“你也把衣服脫了吧!”許沛煜回過頭來,一邊用很嚴肅的口吻命令他,一邊解開自己的開襟小毛衣,爽快又利落的從身上褪下來。
頓時,露出了她貼身的打底小背心和她白皙柔嫩的肩頭。
“啊!”鄒文傑完全傻了眼。
真的……要上牀啊!
“沛煜姐,我……我沒經驗的。而且,這樣是不是太快了點。”他站在原地嘟嘟噥噥,完全失去平日裡的孤傲酷氣。
“你快點呀!”許沛煜急不可奈,看他沒有行動,直接上來,拉着扯着的把他的襯衫給扒了下來,爾後,和自己的小毛衣一起扔在沙發後。
鄒文傑抱着自己裸露的上半身,可憐巴巴的,有種要被對方強掉的畏懼感。
“鞋子脫了,鞋子也脫了。”許沛煜一邊高聲嚷嚷,一邊先擡起腳,甩了兩下,讓自己的高跟鞋,一隻飛到鋼琴邊上,一隻飛到另一道緊閉的房門前。
她一回頭,看到鄒文傑呆若木雞的看着自己,用腳捅了捅對方的腳踝,“快脫呀!難道你又要我幫你脫嗎?”
“哦,”對方哪裡敢再讓她出手,彎下腰,慢悠悠地解開鞋帶。
“臥室在哪兒?”許沛煜開誠佈公地又問。
“那兒。”鄒文傑擡起頭,指了指她那隻高跟鞋前面的一道門說。
“嗯。”許沛煜毫不猶豫推門走進去,末了,還催道,“你也快點來吧!”
“哦,”鄒文傑渾身的血液,好像都開始倒流了,“那我……我要不要先洗個澡?”
“不用。”許沛煜的聲音冷靜的可怕。
所以,當他忐忑不安的跟着走進臥室,才發現,許沛煜並沒有躺在牀上,而是單膝跪地,趴在一側的牀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