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含飴自動忽略黎宇煌問的她們,讓黎宇煌不要多想,其實想的最多的是她,她沒有信心,對自己沒信心,對黎宇煌也沒有信心,倫敦是東方烈焰的總部,那是她們的避風港,是她們的家,住着她們最重要的家人,任何威脅到她家人和家的危險都不敢冒。
黎宇煌雖然知道了漫漫是他的閨女,但他沒有任何的表示,就算她和宇煌能走到最後,但她現在還沒有讓他進入她的世界,她們或許可以走完一生,卻不包括她的世界。
東方烈焰在全球,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地位都很崇高,全世界想打垮東方烈焰取而代之的太多,太多,她們都小心的維護着她們的堡壘。
不敢輕易相信人,更別說帶人去總部。
“是客套話嗎?”黎宇煌問,他剛剛明明感覺到她的逃避,她在逃避什麼,倫敦有什麼是他不能見的,沒個人都說希望他去,而身爲主角的安安,卻明顯的逃避着帶他去。
“是。”安含飴堅定的點頭,那認真的態度,就差沒之天盟誓,但她不敢看黎宇煌眼睛的眸子,泄露了她心裡的不安。
回答的太快,太直接,怕黎宇煌不信,安含飴又補充道:“蘭就是這樣,說話沒頭沒腦,你別往心裡去。”
“如果她是說話沒頭沒腦,以她馬來公主的身份,邀請我去的地方該是馬來,而不是倫敦。”黎宇煌說,伸手擡起安含飴的下巴,深邃凝視着她的眼睛,輕輕的問:“安安,你到底在怕什麼,又在不安什麼?”
她在怕什麼,不安什麼?安含飴也不只一次這樣問自己,但終究沒有答案,安含飴一咬牙,對上他深入寒潭般的眸子,說道:“沒有,你想多了。”
死鴨子嘴硬,說的就是現在的她。
“想多了,我倒是希望是我想多了,亞太經濟會議後,裡克爾臨走時,說希望下次見我是在英倫莊園,那應該也是在倫敦吧?你妹妹臨上飛機前,也希望下次見到我是在英倫莊園。這回的歐迪蘭又是說希望下次見我在倫敦,安安,一個人說可以忽略,但是三個了,有什麼是不能和我說的?”鎖定她的視線,黎宇煌不容她逃避。
安含飴忽然覺得,他還是被催眠的好,至少不會現在這樣*問她。
糾結啊!告訴他吧,她不敢冒險,不說吧,他又硬是要一個答案,編個謊騙他吧,以後又要編更多的謊,太累,前提是,還要娃娃不要扯她的後腿。
捧起安含飴的臉,黎“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宇煌認真的看着她,黑眸深如大海,深深的凝視着她,問:“安安,知道里克爾在會議室和我說了什麼嗎?”
裡克爾,裡克爾什麼時候找上他了,裡克爾沒有和自己說過啊!安含飴腦中時間浮現的是裡克爾找上了黎宇煌,因爲黎宇煌是不可能找到裡克爾的,除非裡克爾願意見他,那又另當別論。
不等安含飴回答,黎宇煌繼續說道:“他說他是你的家人,他們不懷疑我對你的愛,還說叫我和你一起去英國……”
黎宇煌將上次和裡克爾的談話說了一遍,最後他說:“你現在還不信我嗎?”
“你知道我的身份。”安含飴淡淡的說,一句話,包含了所有。
安含飴推開他,轉身想出總裁室,門剛打開一點,一隻大手伸來又合上,背後溫熱的胸膛,和頭頂吹拂的氣息,都讓安含飴沒來由的心慌,但她不想說的,她一樣不會說,沒人*得了她。
黎宇煌從背後摟着安含飴,下巴放在她頭頂,輕聲問:“安安,你是在什麼樣的心情下生下娃娃。”
他沒有忘記他最該問的是娃娃的事,既然她不想說關於去英國的事,他也就不問了,沒關係的,她不說,他還可以去問娃娃,娃娃比安安這個媽咪靠譜多了。
“娃娃是個意外,一個美麗的意外。”提到娃娃,她的,安含飴嘴角不自覺的浮上笑意,真心的微笑,和她以往淡淡的微笑不同。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但我慶幸有她。”見安含飴臉上的笑,黎宇煌也笑了,他對漫漫本來就,這回知道她是自己的親生,心裡被幸福脹滿,他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十年,還是二十年,他自己也記不清。
只記得,安安和漫漫母女進入他的後,他彷彿有過這樣的感覺,但沒有這次這麼明顯。
“慶幸。”安含飴不解了,轉回身看着黎宇煌。
“謝謝你,安安。”黎宇煌擁她入懷,深情的說:“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再也不分開了。”
“別忘了,娃娃上完這個學期,就會回英國,這是早就定好的行程。”安含飴提醒着,她可不想黎宇煌因爲娃娃是他的親生女兒,而阻止娃娃定好的行程,這是她不允許的,娃娃現在所學的,根本不足以保護自己。
“別擔心。”黎宇煌拍着安含飴的背安撫,薄脣輕起。“我不會阻止娃娃去英國學習,你說的對,她是我們的女兒,我們的身份都不尋常,將來要面對什麼,沒人預料的到,只有自己擁有過人的本領,才能保護自己。”
安含飴訝異的望着黎宇煌,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他對娃娃的寵溺她看在眼裡,現在又知道是他的親生女兒,對於他缺了六年的父愛,他難道不想立刻補上嗎?怎麼還會同意放女兒離開那麼遠,歐洲和亞洲,隔了個洋呢。
彷彿看穿安含飴的疑問般,黎宇煌說道:“我承認,恢復記憶那一刻,想到娃娃是我的女兒,我真恨不得立刻到娃娃的面前,抱她在懷裡,她要什麼給什麼。巴不得一次性補齊這六年的缺席,留她在身邊好好的呵護着她成長,但是,隨着記憶愈來愈多,我漸漸的明白,自己沒有過硬的本領,就不能說絕對安全。和你闖森林,證明了一個事實,多會一樣本領,的機會就會大一些,娃娃就是不去英國,我也會請專業的人士來教授她技能。”
記憶恢復,過往的一切都想起來,包括他和安含飴在酒店的那一晚,原來腦海裡時常出現的背影,不是他的妄想,而是真實的存在,只是被人用“第五”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催眠將那個背影埋在了他的記憶深處,不讓他碰觸,只要他想起頭就會痛。
這一次的催眠,正好解開了上一次的催眠,對他實施催眠的人,又把他心裡特定的某個人和關於她的一切都抹去,所以他想起了前面的安安,而忘了後面和安安的相處。
真是辛苦她了,黎宇煌擡手輕輕的撫着安含飴的臉頰,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樣感謝老天,在他七年前忘了她,七年後又把她送到了他的身邊。難怪他見到她就覺得熟悉,難怪在車禍時,他的第一反應是護住她,難怪他在兩人身陷森林時,會提出和她一起冒人生的險。
太多的難怪都隨着記憶的打開而有了解釋,她甚至還爲他生了個女兒,人們說,孩子是生命的延續,他們有了生命的延續,沒道理不相伴到老。
安含飴笑了,“百度搜索本名+聽潮閣看最快更新黎宇煌的這番話說道了她的心坎裡,她不期望娃娃能有什麼過人的成就,或者像夏之壑一樣,站在世界的巔峰,她只希望她的孩子能平安的長大,平安的過孩子自己的人生。
由於她的身份,娃娃鑄錠不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只要她平安就夠了。
父母的期望其實很簡單,只要子女平安幸福,他們就開心。
安含飴誠心的說:“謝謝。”
謝他的明事理,雖然,就算他不同意,她也會把娃娃送回英國學習,但如果他不阻擾,娃娃會更高興,所以這個謝謝,是她替娃娃說的。
“傻瓜,說什麼謝謝,該說謝謝的是我纔對。”輕輕的拍了安含飴的後腦一記,黎宇煌牽起安含飴的手。“走,接娃娃放學去。”
“現在還沒到放學的時間。”
“沒關係,我們可以去學校門口等。”隨着黎宇煌的話落,安含飴也被他摟着強行的帶出了總裁室。
門口的秘見兩人親密的走出來,站起身,訝異的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忘了反應,甚至連確認總裁的行程都沒做,眼錚錚的目送兩人離開自己的視線。
好半響,徐倩才反應過來,慌忙的抓起電話,撥了一組號碼,快速的了這裡的狀況後掛上,身體重重的跌坐在位子上。
黎家別墅,黎知秋坐在鞦韆上緊緊的環住自己,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機,剛剛徐倩打來電話說,見到煌摟着安含飴出了公司,看起來還很親密的樣子,怎麼會這樣?爸爸不是說,煌不會在離開她了,煌會忘了安含飴那個賤人。
可是,摟着安含飴出公司又是爲什麼?難道煌……
黎知秋不敢往下想,抓住鞦韆的小手用力握緊,纖細的肩膀抽動着,貝齒緊咬着的脣瓣,眼眶裡淚水在打轉。
那個從小便對自己呵護備致,對她疼如珠寶的男人,他真的快不是自己的了嗎?
閉上的雙眼,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滑下,淹沒在衣襟中,下午的花園裡只有獨自垂淚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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