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黎宇煌的臉有些扭曲了,他覺得自己向來控制很好的情緒正在崩潰中,心臟也在無力中。【 木魚哥 ——更新最快,全文字首發】
漫漫無辜的點了點頭,不明白自己到底說的什麼,她爹地一臉心臟無力的表情。
漫漫理所當然的點頭更刺激了黎宇煌脆弱的心臟,他側身看着安含飴問:“你們讓她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爲?”
聲音隱隱的透着怒氣,墨黑的眼眸,罩上陰霾的憤怒,看着安含飴是一臉的不贊同。
“是啊。”安含飴回答的也是理所當然,不明白他眼裡的怒火從何而來。
“她才五歲。”指着漫漫的方向,黎宇煌正視安含飴清澈眼眸,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或者說他們在想什麼?
東方烈焰的成員他見了三個,包括安安,是四個,他們對漫漫的在乎和寵溺程度他看在眼裡,裡克爾甚至將國際性的鋼琴比賽搬來T市舉辦,雖然他沒有看到最後,但他後來聽火鷹說,裡克爾是爲了一個小孩,他想應該就是漫漫。
既然很好的保護着漫漫,不該是讓漫漫在他們守護的羽翼下快樂的成長嗎?
“五歲怎麼了?”安含飴還反應慢的問,娃娃看着自己的父母,很想解釋一下,但他們顯然沒有打算讓她有插嘴的份,漫漫無奈的嘆口氣,算了,既然他們需要溝通,那她就當個乖巧安靜的娃娃。
“五歲是不怎麼,但你們讓她接觸你們的,不覺得太早嗎?”黎宇煌問。
安含飴終於明白他生氣的原因了,他是在指責她和夥伴們,不該讓漫漫過早的接觸他們的工作。
“五歲已經不早了,無知,不一定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我們每一個人都可以爲了娃娃而拼上性命,但是,再滴水不漏的保護都是有萬一,讓她知道自己所生長的環境,對娃娃來說未嘗不是保護。”
“但是,她還小。”黎宇煌打斷安含飴的話,反駁。
安含飴冷哼一聲,“對手不會因爲她還小,就放過她,我們生存的環境講究斬草除根。”
“這是什麼謬論。”她是不是忘了這是現代社會,古代的那一套只有電視劇裡纔有。
“不是謬論,是我們的生存法則。”安含飴堅定的說,黎宇煌和她爭論漫漫的事,她心裡其實是開心的,這表示他在乎漫漫,是因爲血緣的關係嗎?他這麼快就接受了漫漫,漫漫也一開始就接受了他。
同時安含飴也是矛盾的,因爲他和她起了爭執,蠻糾結的心裡。
“其實,我覺得,我知不知道都沒有關係,你們沒有必要爲這個起爭執。”一直待在一邊的漫漫加入了談話,顯然對他們爭執的話題不甚在意。
客廳一時陷入寂靜,然後安含飴和黎宇煌互看一眼,同時搖頭表示他們沒有在爭執,兩人決定此段談話應列爲兒童不宜來處理。
於是安含飴站起身對微笑,不懷好意地牽起漫漫的小手往臥室走。“乖,娃娃先回房間換下校服,順便處理你的車子模型,你裡克爾叔叔還等着要,媽咪與叔叔要談的事。”
“但媽咪,你們真的不用爲了我的事而爭執,我自己……”被塞進門裡,順道關上房間的門,代表小孩子失去發言權,漫漫只能乖乖地走到衣櫃,換下校服。
好不容易讓漫漫回了她自己的房間,安含飴回身,凝視沙發上坐着的黎宇煌,一時見不知道說什麼好。
娃娃說對了,他們真的沒必要在這裡爭執一些有的沒的。
這時,黎宇煌的手機鈴聲響起,黎宇煌掏出手機,見來電顯示,不自覺的凝眉,按下接聽鍵,剛剛喂了一聲,電話另一頭輕柔又帶點委屈的聲音傳來。
“煌,你的傷好了嗎?你好久沒有回家了,我很擔心你。”黎知秋委屈的聲音,輕柔中透着酸楚,更多的是她無法言語的情感。
“姐。”黎宇煌輕喚了一聲。
安含飴聽見了,什麼都沒說,轉身回了房間,黎宇煌看着她平靜離開的背影蹙眉,無可奈何的在心裡嘆氣,他不想安安誤會什麼,但又不能這時候掛了電話。
“煌,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了,今晚你回家來好不好?”清幽的語調訴說着思念,黎知秋同時提出自己的要求,手緊緊的抓住電話,不錯過他的一點聲音,她是真的很想他,可是她又見不到他,父親這兩天不讓她出門,甚至還叫了保鏢看着她。
黎知秋只要一想到黎宇煌爲了自己受了槍傷,而她卻沒有在身邊照顧,心揪痛不已。
“姐,你知道,我不住在那裡。”黎宇煌淡淡的聲音,實事求是的說。
他不想再給他姐誤會,殊不知他的捨命相救,已經在佳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堅定認知。
電話裡陷入沉默,誰也沒有說話。
黎知秋不說話,黎宇煌也不想開口,坐在沙發上,目光沒有離開過安含飴臥室的門,突然,門開了,安含飴一身輕便的居家衣裙,走了出來,看都沒看黎宇煌的方向一眼,徑自走入廚房。
黎宇煌目光跟着安含飴轉,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廚房,他真想立刻跟,看看她的臉上有沒有一點的生氣,哪怕是一點點。
他剛想掛電話,裡面傳來聲音。
“可這裡是你的家啊!”黎知秋的聲音聽起來快哭了。
“那不是我的家。”低沉的聲音堅定無比,黎宇煌說決絕,以前他或許是拿那裡看作家,從他十歲離開,到二十歲安全的回來起,那裡就不是他的家了。
他現在比較喜歡這裡,房子雖然不大,但溫馨,他能嗅到家的溫暖味道,最重要的是這裡有他在乎的人。
事實上黎家和他,確實沒有任何關係。
“煌,你答應過我回家住,也回來住了一斷時間,爸爸媽媽都很歡迎你啊,怎麼就不是家了呢?”這回是真的哭了,黎宇煌都能清晰的聽到黎知秋的抽噎聲。
黎宇煌說道:“因爲你受傷,我不想你心裡不快而影響傷口癒合,也爲我自己的一點私心,纔去那裡住了一段時間,現在不必了。”
雖然殘忍,但黎宇煌覺得他必須說清楚,以期望他姐不要再執着於他,他是不會對她有一點的迴應,因爲他心有所屬,那個女人此刻正在廚房做飯。
“可是,你答應過的,煌……”
“姐,我還有事就這樣了。”黎宇煌打斷黎知秋的話,說完果斷的按下掛電話的鍵。
他實在不想再聽她說他答應了什麼,又承諾了什麼?
“煌,煌……”黎知秋還在拿着電話,心的喊着,電話裡傳來嘟嘟的聲音,提醒着她電話已經掛了殘酷事實,煌從來不會掛她的電話。
想着黎知秋狠戾的盯着名牌手機,美麗的大眼裡迸射出猙獰的光芒,彷彿手機是她的殺父仇人般,最後,狠狠的將手機砸向地面,狂吼一聲。
可憐的手機成了主人怒氣下的犧牲品,落了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把手機隨手放在茶几上,黎宇煌起身走向廚房。
安含飴正在切菜,利落的刀法和她的槍法一樣讓人歎爲觀止,黎宇煌沒有急着進去,只是站在門口處欣賞,深邃的眼眸淡淡的笑意,他心裡涌起從沒有過的滿足感,一個女人爲你和家人下廚做飯,這是多麼沒的畫面。
穿着圍裙的女人,纖細的身影在廚房忙碌,是黎宇煌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溫馨畫面,他以前接觸的女人雖多,但沒有一個是會下廚的,求學期間,他姐去美國看他,曾經揚言要爲他煮中國傳統面,以解他的思鄉之情,結果差點燒了他的廚房。
感覺到一股炙熱的視線,安含飴警覺的回過頭,就見黎宇煌懶散的倚在廚房門口,安含飴先是一愣,眨了眨眸子,淡淡的問:“你姐找你不是急事嗎?”
他怎麼還站在這裡,應該立刻飛奔到他姐的身邊纔是,安含飴不信他姐找他只是純聊天,對他沒有要求,根本不可能。
安含飴不想糾結沒用的事,見黎宇煌不回答,只是看着她,眼神複雜又詭異,不在理會他,安含飴轉身接着切菜。
黎宇煌走了過去,從背後輕輕的環住她纖細的腰,頭埋在她的脖頸處,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蹭,嗅着她身上的淡淡檸檬清香。“安安,有你在真好。”
由衷的感嘆,黎宇煌完全是隨感而發。
“怎麼了?”放下切菜的刀,安含飴轉身看着黎宇煌,今天的他有點奇怪,先不說他的舉動,就他沒有一接到黎知秋的電話,立刻被召回,已經讓她訝異了。
“沒什麼。”黎宇煌淡淡的說,擡手輕撫她波浪卷的長髮,幾天朝夕相處以來,他發現了很多他不瞭解的她,比如說,她一回家就會先換輕便的衣服,把頭髮放下來,自然捲翹如波浪的長髮,用髮夾固定在腦後,任其隨意披泄在背上,然後再做飯。
這已經成了她的小習慣。
愛不釋手的撫着她的長髮,黎宇煌心裡被溫暖填的滿滿的,他想告訴她,但又不知道怎麼說,他畢竟才接受感情,對感情都還很陌生。
他不知道安含飴怎麼想,有些話在沒有確定對方的意思前,他不敢貿然的說,怕嚇到她,雖然她的膽子一向很大,但她同樣也很會逃,甚至能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世界太大,人在世界中就像顆漂浮的塵埃,真要找起來,太難了。
“沒什麼就出去,你傷口今天裂開了,回房或者沙發上躺着,吃飯時我叫你。”沒有忘記他身上的傷,安含飴推着黎宇煌高大的身軀,硬是把他推出廚房。
黎宇煌轉回身還想說什麼,廚房的門倏地關上,差點撞到他挺立的鼻子,黎宇煌無奈一笑,轉身進了安含飴的臥室,目前是他的臥室,安含飴沒有趕他走,他也就理所當然,心安理得的住下了。
黎宇煌這兩天的日子是他一生中最舒坦的日子,他和安含飴算是過起了同居生活,同吃,同行,同住,真正有了家的感覺,唯一不理想的是,安含飴都和娃娃睡,他一直琢磨着怎麼把她拐來和他睡。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方法,好看的嘴角勾起算計的幅度,要是安含飴出來看到他此時的表情,一定將他踢出她家。
吃晚飯時,四個人坐在長形餐桌上,這算是最多人的一次,安含飴本就不是愛交友的人,除了熟悉的幾人,來她家的別人根本沒有,你要是現在問她左鄰右舍的姓氏,她肯定答不上來。
想想,人的生活也是挺悲的,單一的步調,防人跟防賊似的。
安“海天”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含笑說話絕對算數,說回來吃飯就回來吃飯,她從容優雅的吃着飯,安含飴好奇的目光時不時的飄向笑笑,幾次欲言又止,黎宇煌和漫漫都鄙視她,有什麼你不知道問呀,欲語還羞,真的不適合安小姐。
“有什麼問吧!”安含笑上道的放下筷子,看着安含飴好整以暇的等着她提問。
黎宇煌和漫漫豎起了耳朵,他們也是很好奇,黎宇煌好奇安含笑和漢傑恩威爾遜有什麼關係,漫漫是想聽點內幕,以後好用這到夏之壑那裡換得她想要的東西。
父女倆心裡都在催促安含飴快問,問完好吃飯。
終於,安含飴不負衆望,不客氣的直接問:“漢傑恩沒和你說什麼?”
安含笑回答:“沒有,或許你可以提示一下他該說什麼。”
“比如說和他去墨西哥,或者在本市遊玩一天。”安含飴曖—昧的眨了下眼睛,笑得那叫個人畜無害。
“你以爲他和你一樣閒,亞太經濟會議剛剛落幕,他必須趕回墨西哥整頓內部,錯過了這次時機,下次很難有藉口了。”安含笑白了她姐一眼,沒好氣的說。
遊玩一天,姐知道一天對於現在的漢傑恩來說,有多重要,精心佈置的一切很可能會因爲耽擱一天,而完全毀於一旦。
漢傑恩是聰明人,他不會做傻事,尤其,漢傑恩還想和他作對,沒有足夠的實力,用什麼和壑抗衡。
“我哪兒閒了?”安含飴反駁,說什麼也不承認自己閒,因爲閒人是不允許存在,一旦承認,將有源源不斷的任務下來,忙的你喘不過氣。
“哪兒閒,裡克爾參加完今天的會議,沒有休息一刻,專機直接飛埃及,維森,駐守總部,我在這裡,蘭蘭去了蘇丹,連壑都去了美國,說說你多久沒出任務了。”柔美的聲音淡淡的指控,安含笑吊着眼看安含飴。
一副看你怎麼說的樣子。
漫漫低下頭,她媽咪貌似還真閒了幾個月了,她媽咪這麼閒,她當然功不可沒,所以漫漫低下頭很有誠意的懺悔。
聽安含笑這麼說,黎宇煌都覺得安含飴真是太不應該了,人家在拼死拼活,她卻在忙裡偷閒。
“不是有你幫我擋着嗎,再說了,娃娃也可以幫忙。”安含飴說的那叫個理所當然,清麗的臉上毫無悔意。
此話一出,招來三個人的同時鄙視。
首先是漫漫,睜着圓圓的大眼,望着她家媽咪,媽咪啊!再你說這話之前能不能想一下你家娃娃的年齡。
再是安含笑,異常無力的搖了搖頭,姐,你真的不適合住在,火星或許是她姐居住的唯一選擇,這會兒,她該死的同意壑這句話。
最後是黎宇煌,他嘴角無限抽搐,安小姐,你能再無恥一點嗎?把五歲的閨女推出來,還毫無愧色,他開始懷疑漫漫是怎麼長到五歲得。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安含飴怒了,清澈眸子冷冷的掃向三人。
三人立刻換上無辜表情,一致的搖頭,齊聲道:“崇拜你的表情。”
說完,三人自己倒是先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他看看你,默契從沒有過的好。
然後三人都笑了。
“嚴肅點。”安含飴突然提高音量,三人均看向她,猜測着她又發什麼神經,安含飴目光落在笑笑身上,問道:“他沒有要求你和他去墨西哥?”
話題又轉回來了,她差點就讓笑笑轉移話題成功。
她要是“聽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再看不出來笑笑的意圖,她就不叫安含飴,和笑笑生活了六年,不是白搭。
“姐,我不想談他。”安含笑也不再轉移話題,直接說她不想談。
“好吧,只要你認爲是對的,我們都支持你。”她不想談,安含飴也就不問了,她相信自己的妹妹能夠處理好她自己的事。
安含笑淺笑着點頭,這就是家人,無條件,無理由的支持你,不管你做什麼。
“笑笑,今天就住家裡吧。”一直置身事外的黎宇煌突然說道。
這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節回換三個女人看他了,漫漫自認爲她也是女人。
“我的牀恐怕不夠大。”漫漫首先提問,小臉上糾結。
“沒關係,小姨和你睡。”大手撫了撫漫漫的頭,黎宇煌笑的一臉溫柔。
“那,我睡哪裡?”安含飴問,她的牀被眼前這傢伙霸佔了,漫漫的牀,又有笑笑和漫漫擠,難不成她要睡沙發。
“你和我睡。”黎宇煌深邃目光落在安含飴身上,理所當然的說,嘴角嗜着似有似無的笑意,這就是他忽然想到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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