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天邊像被潑了墨一樣,濃得化不開。
一輛黑色大奔緩緩駛進豫園,在別墅前停了下來。保安連忙奔過來拉開車門,一雙黑亮如新的軟底皮鞋映入眼瞼,緊接着佟泰哲步下車來,他整了整衣服,看着黑乎乎的別墅,俊彥的臉瞬時冷了一下來,“葉小姐呢?”
“葉小姐在樓上。”保安誠惶誠恐道,壓根兒不敢提下午發生的事。
“嗯。”佟泰哲淡淡點了點頭,然後擡步向別墅裡走去,保安連忙按遙控燈掣,別墅裡瞬間亮了起來。佟泰哲安之若素的進了別墅,大門合上時,保安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完了,BOSS回來了。
佟泰哲走進別墅,隨手脫了外套搭在腕間,然後扯開領帶,解了兩顆釦子,冷酷嚴肅的他瞬間添了一抹慵懶不羈,令人捨不得移開眼睛。
黑眸在客廳裡掃視一圈,客廳裡的一切都如他離開時一樣,沒有半分她存在過的痕跡。他蹙了蹙眉,他走的這兩天一夜,她在別墅裡都做了些什麼?
佟泰哲緩步踏上臺階,來到臥室門外,他的腳步停頓了一秒,然後推開門走進去。擔心她睡了,他並沒有開燈。經過外間沙發時,他將外套領帶搭在沙發背上,輕手輕腳的走進裡間的臥室。
窗外沒有月亮,路燈微弱的光照射進來,他看到牀上空空如也。他的心倏地一沉,按開燈掣。突來的亮光刺疼了他的眼睛,他微眯了眯黑眸,該死的,這麼晚了她不在牀上去哪裡了?
他胸臆間怒意翻騰,氣得心都痛了,他拿出手機迅速撥通葉橙的手機,這次她幾乎是秒接,但是聲音怪怪的,“喂?”
佟泰哲滿心都是怒意,沒有聽出她的異樣,他怒聲咆哮,“葉橙,該死的你跑哪去了?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麼?”
葉橙的耳朵被他的吼聲震得嗡嗡作響,她稍稍拿離了耳邊,“我在別墅裡。”
“你在別墅裡?你確定你沒有
撒謊?”她居然還敢對他撒謊,他也在別墅裡,怎麼就沒看見她?
“我真的在別墅裡,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保安。”葉橙也生氣了,下午她準備走偏門出去,結果剛爬上樹,就觸動了別墅裡的防盜裝置,別墅裡的警報響起來,她嚇得從樹上摔下來。這還不打緊,接着那兩條狼狗聞到她的氣息,狂奔過來朝她狂吠,若不是保安及時阻止,她就被那兩條大狼狗撕成碎片。
她滿身是傷的回到別墅,保安要給她請醫生,被她拒絕了。
她回到三樓,坐在牀上越想越難過,身份證和護照丟了,她回不了美國。她給小魚兒打電話,他也不接,想到他會以爲她不要他了,她心裡就更難過了,眼淚不停的流下來,她越擦流得越多,最後她索性倒在牀上放聲大哭。
七年來,她再無助都沒有流過淚,但是與佟泰哲重逢之後,她流過的淚比七年來都多。
“……”佟泰哲走出臥室,站在二樓樓梯的扶手旁,他擡頭看了眼三樓,腦海裡忽然有個念頭,“你在幾樓?”
“三樓。”
“你給我等着!”佟泰哲咬牙切齒的低吼了一聲,他掛了電話,像龍捲風一樣捲上樓,三樓的房間很多,有雜物房、客房,佟泰哲一間間的找,每開一扇門,他的怒意就多一點,直到推開最後一扇門,看到靠在牀頭的身影時,他渾身的怒意已經化成了一把把冰冷的箭,毫不留情的射向她。
他站在門邊,菲薄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一字一頓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葉橙錯愕地看着從天而降的佟泰哲,他不是說要出差一週嗎?她結結巴巴道:“我…我在這裡睡覺。”
“睡覺?”佟泰哲心裡越怒,神情就越冷,爲什麼他該死的理所當然的認爲,她睡覺應該睡在他房間裡?
剛纔推開臥室門那一剎那,他倏地放輕腳步,他不忍開燈擾了她的睡眠,他只
想踢了鞋子上牀抱着她安睡。可是這個女人就是有本事,讓他的滿腹柔情瞬間變成滔天.怒意。
他按開燈掣,客房裡大放光明,他看到葉橙臉上來不及抹去的淚,他怒意更甚,掃了一眼客房,發現她的小皮箱就放在門口,那種隨時準備離開的姿態,徹底激怒了他。
“在爲誰流淚,佟懷謹,還是你的美國情人?葉橙,看來你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佟泰哲走進來,大力的甩上門,他邊靠近大牀,邊扯開自己的襯衣,鈕釦崩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葉橙驚駭,她從他眸裡閃爍的光芒意識到自己的危險,她倉皇掀被下牀,卻已經來不及了,佟泰哲幾個大步來到牀邊,一把扣住她的腳腕,將她往自己這邊一拉,葉橙就被他牢牢的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說,你在爲誰流淚?”佟泰哲將她反抗的雙手高舉過頭,怒聲質問。
在法國,他拼命將一週的行程縮短到三天,甚至因爲她不接他的電話,他將時裝週的事交給劉辰,就匆匆回國。
可是回國後,等待他的是什麼?她不肯住在他的房間,卻在三樓緬懷她的舊情人。
葉橙,你欺人太甚!
佟泰哲只覺得自己的一片用心全拿去餵了狗,他從未這樣憤怒過。此刻,他只想將滿腹的怒意盡數發泄在她身上,他瘋狂的咬她的脣,在她脖子上留下一枚枚曖昧的痕跡,聽到她吃痛的抽氣聲,他心裡頓時有種報復後的快感。
疼嗎?葉橙,可是你知道我有多疼?葉橙,記住這疼,永遠不要忘記,這是我給你的疼……
他一邊吻她,一邊扯她的睡衣,她睡衣裡什麼也沒穿,鈕釦被他大力的扯落,露出雪白的肌膚,佟泰哲眸底一片赤紅,俯下身吻住她,用牙齒咬她,凌虐她……
葉橙疼得渾身都在打顫,她掙脫了一隻手去推他的腦袋,疼得直吸氣,“泰哲,不要…好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