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只是從你的健康考慮,給你一個建議罷了。”唐宜雪笑容溫和,雙目直直看着楚尋,說,“而且,你不覺得這是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嗎?不然的話,你以後肯定還要抽時間陪艾瑪出去玩,除非,你不打算兌現你的承諾。”
其實唐宜雪說的很有道理,刨去楚尋的多心,這的確是個很好的辦法,既能陪艾瑪散心,還能有個配合默契的人輔佐自己。
但楚尋心裡有些不舒服,那是種被人算計的感覺,讓他很想抓狂。但對面的人偏偏是唐宜雪,笑容溫柔,好像在全心全意地幫你出主意,就算是想發脾氣,也過不了心裡的那一關。
低垂着頭,楚尋沉聲說道:“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見楚尋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唐宜雪坐在他身邊,目光關切地問:“楚尋,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我看你總是心事重重的,或許,你可以找我們聊聊的。”
楚尋本來想要拒絕唐宜雪的關心,但有些事壓在心底太久了,會讓人喘不過氣來。這個時候,能夠找到合適的傾訴者聊一聊,或許會讓自己輕鬆一點吧。
如此想着,楚尋擡頭看着唐宜雪,皺眉說:“其實也不是有心事,只是最近總是在做夢,有些累。”
“什麼夢?”
“我總是夢到一個女人,”想到那個夢境,楚尋的心情有些糾結。他渴望看到那個女人,但每次看到她,心裡又有種罪惡感。這樣矛盾的心思折磨着他,讓楚尋經常從噩夢中醒過來。
聽楚尋這麼說,唐宜雪心底微微一嘆,暗想楚尋的記憶,果然出現問題了。
神情柔和地看着楚尋,唐宜雪諄諄善誘地我問:“那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我看不清她的臉,只知道,那是個女很妖嬈的女人。”回到夢境中,楚尋的神情有些迷惑,緩緩道,“我會夢到很多場景,有的在海邊,有的在別墅裡,還有的,是在車子裡。”
“那你們在做什麼?”
順着唐宜雪的指引,楚尋回憶着那些讓自己記憶尤深的夢境,幽幽說道:“那個女人在和我說話,她知道我的名字,我很喜歡她叫我的名字。昨天晚上,我又夢到她了,我們兩個好像在花店裡,她紮了一個花球,問我扎得好不好看。”
明明一切都記得那麼清楚,可是楚尋就是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臉,她好像藏身在一片濃霧中,笑着笑着,就消失不見了。
所以在剩下的夢境裡,楚尋就發瘋似的尋找她,但除了一片空空蕩蕩的密境,一無所獲。
將視線投向若有所思的唐宜雪身上,楚尋問:“我爲什麼會做這些夢?如果是一次的話,或許還可以說是巧合,但我夢了那麼久,甚至打擾到我的正常生活,我覺得這事有些詭異。”
伸手撫弄下長髮,唐宜雪說:“楚尋,你有多久沒和艾瑪親熱過了?”
楚尋愣了下,問:“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了,”唐宜雪一本正經地說,“正是因爲你太久沒有碰過艾瑪,纔會在夢裡虛構出一個女人,來滿足你的慾望。楚尋,你和艾瑪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將頭扭到一邊,楚尋說:“沒什麼問題,或許是我最近太忙,有些忽略她了。”
“女人啊,最容易胡思亂想了,我看你就趁着這次英國之行,和艾瑪好好修復一下關係吧。”拿起自己的藥箱,唐宜雪說,“你路上需要的藥丸,我會準備好然後交給艾瑪,讓他叮囑你按時吃藥。有她陪着你,我們都會放心一點。”
說完,唐宜雪離開了房間,而楚尋則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個人剛剛的談話,都被躲在門後的艾瑪聽到了。在唐宜雪推門之前,艾瑪躲到旁邊的安全通道里,臉上一片默然的神色。
果然,楚尋還是要記起夜未央了!如果楚尋看到夜未央的臉,封印是不是就會解除了?楚尋,也會永遠地離開自己?
想到這種可能,艾瑪心如刀絞。
從前的艾瑪,只
敢遠遠守望着楚尋,心裡雖然愛慕他,但從不敢有非分之想。但是現在,她品嚐到愛情的滋味,就再也不想放手了。楚尋是她的,永遠都是!爲了守住這個男人,她甘願付出任何代價!
……
明天就要啓程去英國了,艾瑪一面爲楚尋準備着行李,一面和他覈對着行程表。
當艾瑪發現行程表是行空出一天的時候,不由好奇地問:“第四天沒有什麼安排嗎?”
“沒有公事安排,我可以陪你去你喜歡的地方轉一轉。”
手上的動作停頓了片刻,艾瑪回身看着楚尋,笑容一點點加深,開心地說:“太好了,那我們去英格蘭吧,聽風笛好嗎?”
“好。”
想到能和楚尋兩個人出去遊玩,艾瑪開心的像個孩子,暢想着那短暫的一天要如何度過。
不過是滿足了艾瑪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要求,艾瑪便如此開心,楚尋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就在楚尋低頭沉思的時候,艾瑪看着那個完美的男人,沉默了瞬,然後開口說道:“楚尋,我已經找到殺害楚寒的兇手了!”
瞳孔猛地一縮,楚尋聲音冷煞,問道:“是誰?”
美麗的眼睛,映着楚尋暴怒的臉孔,艾瑪一字一頓道:“她叫,夜未央!”
夜未央!?
楚尋有一瞬間的晃神,很快就想到寧寧和歡歡兩個寶貝提起過這個名字。但楚尋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是自己要報仇的對象。
皺眉沉默了瞬,楚尋問:“她爲什麼要殺楚寒?”
“那個女人曾經是七色花的殺手,聽從楚歡欣的命令,追尋黑曜之心。楚寒手上有黑曜之心,夜未央爲了完成任務,就殺了楚寒,搶走了黑曜之心。”語氣停頓了下,艾瑪又說,“但是夜未央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她是夜家的大小姐,夜爵的親妹妹!”
楚尋的聲音一下冷了下來,質問道:“這事還和夜門有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