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然剛出房間,看到夜爵悶聲站在這裡,本來隨意一問,卻沒想到夜爵會有這麼大的委屈。
雖然夜爵表現得很難過,可是徐雅然只覺得很搞笑,壓住笑意,問:“在這裡,誰敢欺負你啊?”
猛地擡起頭,夜爵指控道:“就是叫夜未央的那個臭丫頭!”
徐雅然眼睛一亮,問:“未央?她來過了??”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見徐雅然關注點不對,夜爵忙指正道,“那個臭丫頭,仗着老祖宗喜歡她,對我出言不遜,然然寶貝,你要幫我出氣!”
徐雅然覺得自己還是挺了解夜未央的,如果不是主動惹怒她,她一般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攻擊別人。
所以徐雅然上下打量着夜爵,問:“你是不是和未央說黑曜之心的事了?”
臥槽,老婆大人難道是我肚子裡的蟲子嗎!?
看夜爵一副見鬼的樣子,徐雅然冷哼了一聲,暗道就知道這個傢伙會借題發揮!
眼看徐雅然神色漸冷,夜爵忙討好地笑道:“我剛剛不過是隨口說說,哪知道那個臭丫頭會藉機挖苦我!我好好歹也是她哥哥,真是目中無人!”
“這時候想起你是她哥哥了?”徐雅然挑眉看着夜爵,說,“之前打死你都不承認,現在主動提及,你肯定有問題!”
這話還真讓徐雅然說着了。
夜爵之前就讓徐雅然旁敲側擊,問問夜未央來英國的意圖,可是徐雅然根本就拿他的話當耳旁風,沒放在心上。
沒辦法,夜爵只能用旁門左道的方法,讓徐雅然就範。
現在被人家識破了心計,夜二少將頭扭到一邊,模樣委屈,道:“眼睜睜看着別人凌辱我,你都不幫我,你不愛我了!!哼!!!”
這兩者也能牽扯到一起去?
徐雅然無奈,而左右的僕人都在偷偷往這邊看,她覺得丟不起這個人,便說:“好好好,我去找未央談談,那也拜託你,小聲點好不好?別人都在看着你呢!”
目光一冷,夜爵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似的,眼神輕輕環視一圈,所有人都垂下了頭,不敢再看熱鬧。
徐雅然覺得好笑,剛要說什麼,就覺得脣上一熱,接着就看到夜爵得意的笑容,好像在爲偷吻成功而竊喜。
這個男人啊!
徐雅然無奈地搖頭。
……
聽到敲門聲,夜未央忙將電腦收好,同時將槍支別在腰間,戒備地問:“誰?”
“是我啦!”
一聽徐雅然的聲音,夜未央放鬆神經,開門,靠在門框上,笑眯眯地問:“有事?”
徐雅然身子一矮,眨眼的功夫,就鑽進了房間裡,同時晃晃手中的紅酒,說:“沒什麼,就是來找你喝酒的。”
夜未央笑,問:“你今天怎麼這麼閒,你們家男人捨得放你出來?”
“因爲是你,爵就同意了。”
不屑地瞥了瞥嘴,夜未央哼道:“哼,我看她是想讓你來透我的口風吧!”
“你真是越來越瞭解他了!”
“我纔不要了解那個自大狂呢!喂,你可是我的姐妹,今天來,不會是爲了他,來套我的話吧!?”
因爲沒有出門,夜未央只是將突發簡單地束起,耳邊一縷調皮的捲髮微垂。踢掉高跟鞋,腳上趿拉着一雙卡通拖鞋,身穿着吊帶裙,性感中,還帶着一絲俏皮可愛。
左右看了下,徐雅然找到兩個水晶杯,一面開瓶倒酒,一面說:“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說真的,我們很久沒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了。”
回想起以前,她,花期,還有自己,三個人做訓練很辛苦,卻會忙裡偷閒,弄點次等白酒,三個人分一分,一邊暖和身體,一邊偷偷罵着楚歡欣沒人性的訓練。
現在,大家有機會喝好酒,反而沒時間聊天了。
兩個女人,各端一杯紅酒,坐在沙發上,互相對視一眼,不由笑出了聲。
當笑容慢慢散去,徐雅然歪頭看着夜未央,問:“聽說,你要跟着蘇姨學禮儀了?”
一提起這事,夜未央就覺得自己很倒黴,抱怨道:“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沒事找事了!本來是向老祖宗請安,卻不想惹了這麼個麻煩回來!”
“多學點東西也是好的,反正你在這邊也沒什麼事做。”
夜未央總覺得,徐雅然說這話的時候意有所指。但是對方沒說破,她也樂得裝傻。
調整下坐姿,夜未央說:“但是接觸得多了,我怕老祖宗就會發現我的身份。我可是告訴老祖宗,我在莫斯科教書的!”
噗嗤——
徐雅然沒忍住,一口酒就噴了出去,然後看着夜未央,樂不可支。
“你……教書?哎呀,真是太好笑了,哈哈!”
看着徐雅然大笑不止的樣子,夜未央冷着臉,說:“kk,你想吃槍子兒嗎!”
努力忍住笑意,徐雅然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故作嚴肅地問:“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坦白?”
夜未央沉默了會兒,未答反問道:“如果老祖宗知道,我與夜家作對,會不會把我趕出家門?”
雖然夜未央一副情親冷淡的樣子,但是看得出,她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家人的。
單手撐着臉頰,徐雅然的臉上染了淡淡紅暈,說:“我倒是覺得,老祖宗知道這事以後,會誇讚你有本事呢!能讓她引以爲傲的孫子忌憚,是件很有趣的事,對不對?”
白了徐雅然一眼,夜未央不滿地說:“拜託你,能不能別拐彎抹角地誇你老公啊!讓夜爵忌憚怎麼,我還要征服夜門呢!早晚有一天,七色花會成爲世界第一黑道組織!”
“我覺得這話比較像花期說出來的,對了,花期幹嘛去了?”
“她被楚歡欣發配到特工島重新訓練。”
徐雅然愣住,喃喃道:“楚歡欣想奪權,已經做到這麼明目張膽了嗎?”
夜未央冷笑了一聲,說:“就算她想奪權,也要看她的本事!現在七色花實力大不如前,她這麼做,根本就是玩火自焚。”
因爲身份的原因,徐雅然不好問得太過詳細,但也大概猜得出,楚歡欣做事肯定很過分,連塗花期都被她趕到特工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