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第一時間出來攔截住len,按住他要往前的的身子,“小少爺,請等一下。”
下一秒,一個保鏢便朝顧小艾走過來,拿出一柄儀器在她周圍照了一圈,確保沒有異常後才退到一旁。
“len。”顧小艾朝len微笑起來。
但這一回,len卻沒再接近她,臉上的笑容也散了,小小的身子站在地上盯着她,恢復一無表情的小面癱,兩隻小手擱在身前有些不安地絞動着……
“怎麼了?”顧小艾不解地看向len,朝他走去。
見她過來,len立刻往後縮去,然後轉身就跑,保鏢們立刻追上去。
顧小艾錯愕地站在原地,len是怎麼了?
“你別介意,len他有些抗拒陌生人。”溫柔似水的聲音傳過來。
顧小艾轉過頭,羅亞兒坐在圓桌旁衝她禮貌地微笑,“其實我看到len朝你笑我已經覺得好意外了,我經常來厲家,但從來沒見len笑過。”
羅亞兒說着話,手上擺弄着那盆百合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美麗,小鳥依人,聲音滴得出水一般……
羅亞兒的微笑和鈴木奈奈一樣,都是培訓過後極標準的笑容。
“怎麼這麼看着我?”羅亞兒微笑着問道,低頭看向盆中的百合花,巧笑嫣然,“你也喜歡百合花嗎?這盆送給你。”
顧小艾緩緩搖了搖頭,淡默地道,“房~間裡有。”
“你說你睡的那間是嗎?那也是我讓人擺的。”羅亞兒一直保持着禮貌的微笑,淑女的氣質展露無疑。
不像鈴木奈奈身上彰顯出來的天真爛漫、敢衝敢拼,羅亞兒像她種的百合花一樣,氣質沉靜,最重要的……是她還好年輕。
年輕有時候是種最高的資本,因爲隨時隨地,她看起來都很美好。
……
顧小艾本來想走,卻看到圓桌上擺着的紙孔雀,轉身朝一旁一個僕人裝扮的人問道,“可以給我透明膠帶嗎?”
僕人是伺候羅亞兒的,聞言看到羅亞兒。
“去拿。”羅亞兒點頭。
顧小艾坐到圓桌前,拿起被扯成兩半的紙孔雀,紙孔雀已經被揉皺了,len平時一定常常握在手裡。
有厲老那樣一個唯我獨尊的長輩,len能不患孤獨症麼……
連他珍藏的一些小禮物都要通通踩碎,真不懂厲老是怎麼想的,爲什麼連len保存自己禮物的權利都剝奪。
他還只是個小孩子而已。
僕人拿來透明膠帶和剪子。
顧小艾一點一點將透明膠帶貼上彩紙,有些吃力,右手一太過用力,肩膀上的傷口就跟着扯痛,額頭上冒出細汗。
“就算修補好了,也不可能像以前那麼好了,已經有的痕跡是補不回來的。”
羅亞兒坐在她身旁忽然說道,聲音柔柔的,帶着美國腔的英文。
聞言,顧小艾的手一顫,剪子劃過手指,劃出一道口子,鮮血頓時從指尖汩汩而出。
“你沒事吧?”見狀,羅亞兒蹙了蹙細眉,連忙吩咐一旁的僕人,“你快去拿消毒水和紗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