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然一聽是關於金老師的消息,連忙打住,道:“你等等,還是讓我緩緩吧,我可不想被你的消息搞得一天都不快樂。”
嘉惠輕嘆了口氣:“我估計你就是做再好的準備,今天也不會再快樂了。當然除非你是真的恨她。”
“你看你這話說的,我與她其實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我不能接受她的一些生活方式而已。”林悠然一聽嘉惠竟然認爲她林悠然恨金老師,連忙爲自己如此辯解了一句。
嘉惠聽了林悠然這話,連忙道:“既然如此,我相信你得知這個消息一定會震驚。”
“嘉惠,你好無聊,一件事說了半天也沒個開始與結束!”林悠然多少有些怨氣地道了聲。
“悠然姐,我不是沒完,而是我覺得這件事說出來,你肯定會有所感觸。我是害怕你心裡難過。”
林悠然聽了嘉惠這樣的話,心裡頓時一愣,同時又有一種無奈,心想連自己的爹孃死去,自己都已經承受住了,這世上還有什麼不可以承受的事,於是對嘉惠道了聲:“好了,有事你就趕緊說,要是沒有,我就掛了!”
嘉惠見林悠然如此着急掛電話,只好道:“是這樣的,今天我們去培訓班的時候,發現金老師已經沒有了呼吸!”
“什麼?怎麼會這樣!”此時的林悠然因爲剛經歷了自己爹孃的離世,心裡的傷口還沒有長住,此時又聽到了這麼一件非常不好的消息,她的心裡頓時劇痛無比,並順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很快疼暈了過去。
祝皓瀾見狀,感覺到了不對勁,慌忙將車聽到了路邊,並顯得十分擔心地對林悠然道:“我的大小姐,你這是怎麼了?你可千萬不要嚇我啊!”說完此話,他又接過電話,將那邊的嘉惠批評了一頓。
嘉惠一聽祝皓瀾說林悠然出現瞭如此的情況,她頓時便得臉色煞白,並匆忙掛斷了電話。
祝皓瀾將手機丟在一邊,將林悠然攬在自己的懷裡,輕聲呼喚道:“悠然,你沒事吧!這本來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
林悠然慢慢睜開眼睛,輕聲對祝皓瀾道:“大軍長,我是不是一個掃把星?怎麼但凡是和我有過接觸的人都很快死掉了?”
“傻丫頭,竟在這裡胡說什麼!我不是已經和你相處很久了嗎?我怎麼就沒事!”祝皓瀾此時臉上勉強掛着笑容道了聲。
林悠然聽了祝皓瀾的話,一雙大眼睛靜靜地盯着他看了幾眼,然後用一種很是悲傷的語調,道:“剛纔嘉惠給我打來電話說我們的培訓班老師金老師今天被發現死在了培訓班裡。”
“是嗎?這個消息確實有點突然。只是不知道她的死因是爲何啊?”祝皓瀾此時眼看着林悠然那一副好像很是無奈而又憂傷的神色,輕聲問了句。
林悠然搖了搖頭,以使自己的意識變得清醒,稍後方纔對祝皓瀾道:“聽說是得了什麼急性病,一時間腦部供血不足,導致了腦死亡!”
“看來又是一例腦部受損傷的病況。”此時的祝皓瀾好像是一個法醫。
林悠然看了他一眼:“怎麼,大軍長,莫非你對這個有什麼認識,或者說你們部隊對這個有什麼新的研究?”
祝皓瀾輕聲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這樣的例子在我們部隊也是常發生的一個病情。”
“它一旦發作,是不是就沒有什麼辦法治療了?”林悠然此時有些懵懂。
祝皓瀾見林悠然意識又變得正常,隨即道:“也不是了,如果病人在犯病的時候,身邊有人能夠及時發現,並送到醫院,一般情況下,還是可以醫治的。只是治好以後,多會出現走路不便的症狀。”
“即便如此,最起碼能活下來啊!”林悠然顯得有些無奈和遺憾。
祝皓瀾點了點頭:“是啊,如果提前發現,最起碼是可以活下來的。對於你說的這個你的金老師的情況,我看八成是在她發病的時候,身邊沒有人看到,不然她也不會死亡。”
“嗯嗯,你說的很對。看來等我回去了,有必要調出培訓班的攝像頭,看看當時金老師犯病時的情景。”林悠然此時顯出一副很是有信心的樣子。
而就在這時,嘉惠的電話又打過來,顯得很是慌亂道:“悠然姐,你現在到哪兒了?我想對你說一件更嚴重的事情,我們剛纔在調取關於金老師的一些視頻錄像的時候,竟然發現一個可怕的現象,那就是今天關於她死亡的那一段視頻不知道被誰剪掉了!”
“你說什麼?”此時的林悠然頓時有些頭蒙,她完全不相信嘉惠的話,此時此刻,她心裡立刻浮現出一個念頭,看來金老師的死不是病亡,極有可能是被害。
想到此,林悠然的心裡頓時一顫,同時看向了祝皓瀾。
此時的祝皓瀾只是專心開車,似乎也感覺到了林悠然看着自己的眼睛,在經過了一片比較安靜的路段時,他扭過頭來對林悠然道了聲:“好了,悠然,你現在可以放心了,你的金老師完全是被人所害,我覺得這個時候,你們應該報警纔是。”
“可要是報警的話,我又怕那個殺人兇手會提前知道信,逃掉!”林悠然說着這樣的話,同時雙眉緊蹙,表情木然,顯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祝皓瀾見她如此,不禁道:“既然這樣,那等我們回去以後,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情況吧!”
“你都已經好幾天沒有回部隊,我覺得你回到城裡應該先去報個到!”此時的林悠然很擔心祝皓瀾會受到上面首長的批評。
祝皓瀾倒是顯出一副很不以爲然的樣子,笑道:“沒事的,你不用擔心,像我這樣的人難道還會受到什麼打擊不成?”
“不好說吧,難道你前面遇到的問題還少嗎?”林悠然顯出一種不相信的神色。
祝皓瀾見她如此,隨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好了,你就不要多想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趕緊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以積極主動的態度去面對人生,面對生活。”
林悠然苦笑了一下:“大軍長,你這話說的我好像經受了很大的挫折似的。”
“難道不是嗎?死了父母,這又亡了師父。”祝皓瀾攤開手道了聲。
林悠然一聽他這話,頓時不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坐在車上。
祝皓瀾略一歪頭,見她不吭聲,自己也只好閉了嘴,並快速地驅車趕往城中。此時的路旁的花木豔豔鬥芳,好像是一羣不知道憂愁的聖靈,給人的心靈帶來了暫時的平靜。
林悠然將目光投向車窗外。
在如此的狀態下,車子很快進了城區,祝皓瀾將車速減慢,對林悠然道:“悠然,你是先去培訓班,還是先回家?”
林悠然不假思索地道了聲:“回家!”
“可是這樣一來,要是讓你的同學知道了,她們會不會說你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此時的祝皓瀾多少有些擔心。
林悠然倒是苦笑:“我忘恩負義?爲什麼?她對我又沒什麼恩情可言。不就是教我一段古箏嗎?”
祝皓瀾聽了林悠然這樣的話,只得道:“好吧,既然話被你說到了這份上,我們還是回家吧!”說着,他將車頭一轉,直奔往別墅方向。
而恰在這時,嘉惠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林悠然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臉上顯出一副很不高興的表情。
“怎麼了,莫非又是你的那個姐妹打來的?”祝皓瀾用一縱似笑非笑的語氣道了聲,同時將車速減慢。
林悠然將手機遞給他:“你給她說,就說我現在一時回不來。”
祝皓瀾接過手機看了一眼,本想接通說話,一探頭,卻發現自己的住處門口已經有人守着,他隨即對林悠然道:“我看不用說了,我感覺門口的那兩人按說就是你的姐妹了!”
林悠然聽了祝皓瀾的話,連忙探頭去看,通過那衣着打扮,一看果然是嘉惠與靜雪。林悠然連忙對祝皓瀾道:“大軍長,趕緊調頭,先不回家。”
“悠然,這是何必呢!人家都已經找到家門口了,我看你還是跟她們去一趟吧!好歹人家教過你,也算是你的老師呢!”祝皓瀾的語氣中帶着些商量的意味。
林悠然見他執意這樣,隨即對他道:“既然你一直讓去,那你陪我。”
“好啊!”祝皓瀾不帶猶豫地答應下來。
“那好吧,你將車開過去,然後我們一起去培訓班。”林悠然顯得有些不高興地道了聲。
祝皓瀾連忙應了聲,並很快將車開到了家門口,搖下車窗對着兩個美女打了聲招呼。
嘉惠與靜雪一看是祝皓瀾與林悠然,嘉惠連忙道:“悠然姐,你們總算是出現了,我和靜雪在這裡可是等了好大一會兒呢!”
“我不是說我不在家嗎?”此時的林悠然用一種並不友好的語氣道了聲。
嘉惠見她如此,臉上帶着笑意的表情頓時僵住,然後話鋒一轉,道:“悠然姐,我知道你很不願意去那裡,不過我們大家都已經說好了,不管前面金老師對大家好還是壞,如今畢竟是最後一回,所以說大家都會到場送她這一程。”
“嘉惠,金老師是怎麼死的?”
“病死的啊!”嘉惠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林悠然。
此時的林悠然倒是並不這樣認爲,她先是從車上下來,然後道:“我倒是覺得金老師的死另有原因。你想想她那麼大的一個培訓中心,可以說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會有人在裡面。爲什麼偏巧就那麼一天,她犯病了,身邊會沒有一個人!你不覺得這事有蹊蹺?”
此時的嘉惠臉色微有變化,然而又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着林悠然,稍後方纔顯得有氣無力地對林悠然道了聲:“悠然姐,你不會認爲金老師是謀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