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要想讓馮千千不懷疑某個人，除非那個人就是她自己。
“千千。”林越空很失望的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們是一個人。”
馮千千臉色一變，說道，“你什麼意思？”
“風千千，馮千千。你果然一點沒變，就算是在網絡上，你也這麼直白。”林越空嘆了口氣，“你何必如此呢？我不值得你喜歡。”
馮千千自知露餡，白着臉，繼續逞能的說道，“越空，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啊！”
“你別裝了，我都知道了。”林越空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這樣做是爲了什麼……”
“爲了什麼？”馮千千笑了，葉洛是第一次覺得她的笑聲那麼尖銳，“你說我是爲了什麼？我努力接近你，跟你一起打遊戲，努力做你喜歡的人，努力培養話題，你覺得我是爲了什麼？”
林越空安靜的喝着咖啡，無聲的承受着馮千千的職責。
“我喜歡你啊！林越空！我追你的這兩年，磨光了我所有的尊嚴，我低聲下氣的跟你說話，甚至還在遊戲裡扮演着一個不是自己的人！”馮千千的眼淚拼命的往外流，“你以爲我真的在遊戲裡就沒羞沒臊，說一些無理取鬧的話嗎？我還不是努力的在尋找我跟鹿米的共同點？她喜歡韓劇，好，我也去看，她喜歡追星，好，我也去追，她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無聊的瑪麗蘇小說，好，我也去看！可爲什麼，爲什麼我這麼努力的去模仿她，你卻依然不會看我一眼？”
“千千……你跟她不一樣。”林越空望着眼前的少女，覺得意外的牴觸，“你很好，不需要去改變什麼。”
這已經……不是他初中時的好朋友了。
不是那個大方恬靜的馮千千了。
眼前這個哭罵着的女人，已經變了太多太多。
一切都不一樣了。
物是，人非。
而改變馮千千的人，就正是林越空自己。
爲了追上自己喜歡的人，馮千千幹了太多太多自己曾經看都不會看一眼的，自認爲無聊的事情。
只可惜，這些舉動，卻把她跟林越空之間的距離無限擴大了。
“不需要去改變什麼？”馮千千此時已經近乎於癲狂狀態，她哭喊着，“你總是這麼隨意的否定我一切的努力！我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爲了你，還不是爲了跟你在一起？你就說啊，你需要什麼，我一定能做到！我一定會變成你喜歡的類型，求求你了，別離開我！”
馮千千的愛，太卑微。
如果她能過做到高傲瀟灑的放手，那麼她跟林越空可能還能做朋友。
但她卻不願意，她也做不到。
她爲了林越空已經變得不像自己了，可是對方，對她的態度卻並沒有怎麼好轉。
不是她做的不夠，而是根本努力錯了方向。
林越空不是她的那盤菜，她卻永遠意識不到。
林越空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說道，“我還記得，你當時說，如果我跟鹿米在一起的話，就不會讓任何公司錄取我吧。你覺得這樣，也是爲了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