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展聽到這麼肉麻的話,他都替林風臊的慌。明明知道成武皇早就到了,還裝的如此精湛,天下除了他朱天降恐怕找不出第二人。
“天降,你做的好事不少啊,朕很欣慰。”成武皇故意把那個‘好’字說的很重。
“呃……學生一慣秉承好人有好報的原則,當然了,這也是師父陛下的教誨。”朱天降低着頭,大言不慚的說道。
成武皇冷笑了一聲,邁步向前走去。玄珠趕緊迎上前來,“父皇,您一路辛苦,兒臣深感不安。”
成武皇一看到玄珠,就想起他到處留情的醜事,不禁冷哼了一聲,“哼!”成武皇本着臉走進府衙。
聽到這聲冷哼,朱天降和玄珠兩人的心跟着一顫。朱天降和玄珠互相看了一眼,趕緊跟了進去。
白繼光緊張的都沒來得及說話,剛要邁步,卻被衛展擋了下來。
“白大人,皇上與四殿下和朱大人有話要說,您等着聽宣吧。”衛展說完,也邁步走了進去。
大堂之上,成武皇端坐在官案之後。看到成武皇面色不善,朱天降和玄珠老老實實站在一邊不敢搭話。
成武皇對朱記銀樓的事情到不再生氣,但氣憤兒子私自流傳皇室血脈。成武皇一拍官案,“瞧你倆這一路做的好事,朕的臉面都丟盡了,還不給我從實招來!”
朱天降一聽,心說壞了,看樣衛展那老傢伙根本就沒隱瞞,全給他們抖出去了。
朱天降脖子一挺,不就是那點事嗎,說就說,要死要活愛誰誰。還沒等朱天降開口,玄珠卻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父皇,兒臣也是被逼無奈,都是……都是朱天降逼的,兒臣打不過他,我反抗不了……!”玄珠大臉蛋子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心說大難臨頭我也顧不得你朱天降了。
成武皇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我地老天爺,朱天降這混球竟然幫着民女強迫了他的兒子?這……這有天理嗎!
朱天降一聽,氣的大腸頭都疼。麻痹的這小子也太不仗義了吧,這要是擱在前世,玄珠這小子就他媽是一鐵桿漢奸。
朱天降翻弄着白眼球,內心裡不斷詛咒着這爺倆。朱天降也豁出去了,他爲成武皇搜刮了這麼多銀子,總不能因爲他截留了周大忠銀兩,就砍了他吧。
成武皇憤怒的一拍官案,“該死的朱天降,你居然……居然敢這麼做,千刀萬剮朕都不解恨。”
可把成武皇氣壞了,歷朝歷代也沒見過臣子找民女強迫皇子的,這簡直就是在逆天行事。這個年代對皇族血脈看的極重,即便是被成武皇流放的那位王爺,還專門規定終生不得近女色,爲的就是保持皇家血脈的純潔。朱天降倒好,居然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
大殿中的幾個人,說的事情根本不是一回事。朱天降也覺得自己委屈的要命,要不是他帶兵打退周延天,成武皇現在沒準就是階下囚了。朱天降不明白就爲了這點銀子,自己怎麼就成了‘千刀萬剮都不多’。
“皇上,臣也承認有錯,這確實是我逼玄珠殿下做的。但臣這麼做也是爲了大豐朝,沒有一點私心。皇上,您也看到了,外面的百姓多快樂,其實這也算是臣的功勞……!”朱天降辯解着,他可不知道說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成武皇越聽越覺得不像話,找人強迫皇子,還他媽居然是爲了讓百姓快樂?簡直把皇子當青樓了。姥姥的,當臣子的都要這樣,成武皇覺得他一頭撞死都對不起列祖列宗。
“住口!”成武皇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剛要喊‘來人’,但一想這種醜事還不便讓外人知道,“衛展,把這小子給我斬了!”
玄珠和衛展同時一愣,朱天降一聽就急了,“慢着,皇上您總得讓臣辯解一下吧。”
四皇子玄珠也傻了,他沒想到父皇真的要殺朱天降,“父皇饒命,此事兒臣也有責任,還望父皇開恩。”玄珠趕緊叩頭請罪。
衛展眉頭一皺,“皇上,臣覺得,還是先押後在說吧。天降功勞甚高,要殺他總得給天下一個說法。”
“還要什麼說法,難道朕還不夠丟人的嗎?找民女強迫皇子同房,本身就是存心不良。這種事不殺的話,朕還有何顏面見列祖列宗。”成武皇憤怒的臉都發青。
朱天降和玄珠一聽,腦袋都大了一圈,怎麼成了找民女強迫皇子?還同房?這都哪跟哪埃“皇上,臣什麼時候找民女強迫皇子了?這罪名可不能亂安。”朱天降傻傻的看着成武皇。
“怎麼,還敢不承認,我問你,洪家班班主之女是怎麼回事?”成武皇說着看向玄珠,“還有你,竟然不顧宮廷禮制,私自與民女做出苟且之事,難道就不怕父皇廢黜你嗎!”成武皇心說你要不想幹那事,誰能強迫你。
朱天降一聽,嗨,原來因爲這事,“皇上,您誤會了,四殿下沒有跟人家苟且,只是想想而已。”
“父皇明察,兒臣絕對不敢逾越宮廷禮制,我與洪家姑娘清清白白。”玄珠滿頭大汗的說道。
成武皇一愣,剛纔兩個小子還承認呢,怎麼一轉眼就不認賬了。
“玄珠,父皇問你,你真的沒有逾越禮制嗎?”
“回父皇,蒼天可鑑,兒臣句句是實。”玄珠單手指天,發誓說道。
一聽還沒同房,成武皇可算是落了一塊石頭。不然的話,還得找人秘密把那女子處理了。
“既然沒有,剛纔爲何說朱天降強迫你?”
玄珠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父皇,兒臣說的是……銀子的事情,不是一碼事。”
“對對,不是這麼回事。”朱天降趕緊跟着說道,“皇上,我是強迫……玄珠殿下加入朱記銀樓。”
朱天降說着,悄悄看了一下衛展的臉色,發現衛展微微對他點了一下頭,這下朱天降算是放心了。接着說道,“皇上,臣不敢瞞您,那朱記銀樓其實就是我和四殿下開的。”
“什麼?那……那大東家是玄珠?”這下該輪到成武皇傻眼了,他算來算去,也沒算到自己兒子身上。
“沒錯,大東家就是玄珠殿下。臣說句大不敬的話,臣既然投靠了四殿下,就是想要輔佐四殿下登上皇位。所以,這朱記銀樓本身就是爲玄珠殿下將來治理天下所用。當時玄珠殿下不敢參與,是臣逼迫他加入進來的。要麼怎麼叫朱記銀樓,其實是玄珠的‘珠’。結果做匾額的時候弄錯了,就成了我這個朱了。當然,皇上要降罪的話,臣一人承擔,此事與四殿下無關。”朱天降展開三寸不爛之舌,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成武皇的臉色好看了不少,不管怎麼說人家是爲了大豐江山,其心到可嘉。
成武皇慢慢的坐了下來,“玄珠,你也起來吧。”
聽到這話,朱天降和玄珠總算鬆了口氣,看樣子這一關是過去了。
“天降,你小子足智多謀,能真心輔佐玄珠朕很欣慰。但是,別忘了主奴有別,哪有奴才強迫主子的。”
“是是,臣也就是這麼一回,平時四殿下罵我我都不敢吭聲。”朱天降趕緊點頭說道。
玄珠偷偷白了朱天降一眼,心說你小子睜着眼說瞎話,就不怕出門遭雷劈。
成武皇深深呼吸了幾口,剛纔那股心氣也順了過來,“朱記銀樓的事,朕就不再追究。但是,那洪家閨女的事,你小子跟我說清楚。”
“呃……皇上師父,咱能不能喝口水再說?剛纔被您一嚇,我這褲子都溼了。”朱天降擦了擦汗,剛纔確實被嚇的不輕。
成武皇被氣的不怒反笑,在大豐朝,也只有這個小子敢說這樣的話。
“說完再去換衣服,朕沒空搭理你。”成武皇佯裝怒道。
“好吧好吧,其實是這麼回事。那女孩確實是個不錯的女子,而且還跟臣結拜了幹兄妹。臣覺得既然有了個妹妹,怎麼也得給她說個好婆家,您說是吧。所以呢,我覺得四殿下到挺合適。以後我跟四殿下要是成了親戚,那臣不得更會拼命爲朝廷辦事,您說是不是……!”
成武皇心說是個屁,老子的兒子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混賬,皇子的婚事沒有朕的指婚,怎麼可以談婚論嫁。”
成武皇一聽是朱天降的乾妹妹,心情倒是輕鬆了下來。以朱天降這小子的功勞,再過兩年位極人臣也有可能。他的乾妹也可以沾光得到封號,到不算是平民之女。
“此事以後再說,玄明等人都還未談婚論嫁,你這最小的急什麼。”成武皇說着,擺了擺手,“你倆退下,讓白愛卿進來!”
朱天降巴不得趕緊回去換衣服,剛纔出了一身汗,貼在身上確實很難受。兩個人拜別成武皇,匆忙的離開大殿。
一出府衙門口,朱天降和玄珠長長的出了口氣,這一關總算有驚無險的渡過了。
“王八蛋,你小子一點都不仗義,出賣朋友……!”朱天降想到剛纔的事,指着玄珠罵道。
“麻痹的還說我不仗義,要殺你的時候我都替你求情了。”
“我算看完了,幫着你爺倆一點好處都沒有,不定哪天就給老子背後來一刀子……!”
“父皇說的真對,你小子就是一點主奴觀念都沒有。”
“奴你媽個頭,老子天生就是主子命……!”
“麻痹的,父皇不殺你,早晚也會被雷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