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剛纔你們怎麼不上去幫忙,一個個的就知道站在旁邊看熱鬧。奶奶地,枉我把你們當親兄弟看待,你們這些傢伙居然看着老子捱揍。”一想起剛纔的狀況,朱天降生氣的瞪着朱一夏青等人。
夏青偷偷看了朱天降一眼,心說你一個大老爺們抱着人家大腿不撒手,誰好意思上去幫忙。再說大家都知道了佔靈與林風之間的關係,目前已經不能把人家當囚犯對待了。
朱天降在前廳對這朱一等人發泄不滿,佔靈也在後院房間裡委屈的直想哭。朱天降那個臭不要臉的不但抱了她的大腿,撕打中居然還下流的摸了她幾下。佔靈跟耶律竇哈不同,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當着這麼多人讓她又羞又怒,還無法說出口。
林風苦笑着搖了搖頭,安慰了佔靈幾句,轉身向前廳走去。林風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趕緊去看看二弟留下的遺物,他很想證明一下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朱天降支走了耶律竇哈,一是讓她去王都說服耶律察,二來也想借這個機會跟師父林風一同去看看宮六奇的遺物。朱天降精明的跟猴似的,昨晚佔汗一說,他的腦子裡馬上出現了衛展的名字。朱天降兩世爲人,這種故事情節聽的太多了,爲了權利之爭別說是異性兄弟,就是親爺倆照樣背後下刀子。再說當年以宮六奇白虎使的地位,本該是接手粘杆處老大的位置。老二老三一死,纔會輪到衛展這位老四身上。按照正常的推理,從身份地位和利益角度來看,衛展確實是最大的嫌疑。
這樣一來,朱天降可就爲難了。以衛展目前滔天的權勢,師父林風真要是對付他,朱天降只能提前做好與成武皇翻臉的準備。
在大豐朝,除了成武皇之外,衛展是朱天降唯一懼怕的人。甚至說,有些事情成武皇可能會顧及顏面,但粘杆處做起事來,絕對是心狠手辣。目前粘杆處裡,朱天降除了對穆其有點好感之外,白虎使耿飈與玄武使歸山碩基本都不熟悉。看樣子衛展也留了後手,故意不讓朱天降接觸這兩人。
林風來到了前廳,看到朱天降臉上被草藥染的跟花臉似的,忍不住笑道,“你小子沒那本事就別去招惹人家,天天喊我師父,我這張老臉都快被你丟盡了。”
“師父,您也是,這麼早給那丫頭解了麻肌散幹什麼,萬一那丫頭跑了怎麼辦。”朱天降鬱悶的看了林風一眼。
林風微微輕嘆了一聲,“唉……!宮六奇與白義等於是被我害的。當年我要不離開粘杆處,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天降,我看這場仗沒法再打了。如果早知道他們兄妹是二弟的徒弟,說不定我會讓你幫着佔汗統一天青。”
林風對老二老三的死,一直心裡有愧。現在見到宮六奇的傳人,林風也改變了當初的想法。
朱天降摸了摸臉上的傷痕,對外面喊道,“來人,把大廳門關上,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接近五丈。”
朱天降說完,幾名侍衛把四扇房門緊緊的關閉起來,守在外面,小心的警戒着。
衆人知道這是有什麼秘密要談,不然朱天降不會這麼小心。
朱天降再次看了衆人一眼,開口說道,“師父,這裡都是自己人,天降相信哥幾個都跟我是一條心。所以,咱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師父,您是不是認爲當年幕後的真兇,是……衛展!”
朱天降說完,朱一等人也跟着點了點頭,他們幾個心裡的想法跟朱天降一個樣。只是,地位的不同,讓朱一等人無法開這個口。
“天降,不瞞大家說,這事情八成就是衛展爲了奪權設下的計謀。”林風苦澀的說道。
“真要是他的話,那您……想怎麼辦?”朱天降看着林風小心的問道。
林風目光一寒,“當年我們兄弟四人親如手足,衛展真要是幹下如此下作的行爲,我林風一定會割袍斷義親手斬了他,爲兩位兄弟報仇。”
朱天降點了點頭,“哥幾個,都聽見了嗎,師父要是動了手,咱們就得有個長遠計劃才行。要論兵力,咱們安遠縣城不過才一萬兵馬,遠遠不是大豐的對手。現在與大豐朝翻臉,恐怕以前的努力就會付諸東流。師父,我覺得就算是衛展所爲,您先忍耐一段時間。也不會太長久,只要給我一年的時間,咱們的天雷大炮足以對付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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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降知道大炮製造很慢,一兩個月才能出一門。一年之後,他就能有八到十門大炮,齊轟起來,完全可以摧跨任何來犯之敵。
朱天降不待衆人說話,接着說道,“另外,這樣的話雖然以前大家心裡都明白,但我從未正式說過。哥幾個跟我這麼久,我也不能獨斷專行,你們也可以考慮一下,是繼續跟着我走上另外一條路,還是趁早脫離出去。大家但說無妨,我朱天降發誓不會有任何阻擾大家選擇前途的舉動。”朱天降說完,一張花臉默默的看着衆人。
大廳裡靜悄悄的,衆人都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跟隨朱天降,等於是在賭博自己的一生。朱天降贏了,可以自立爲王,他們這些人也是開國功臣。一旦輸掉這場賭博,恐怕這輩子都要隱姓埋名,逃避粘杆處的追殺了。
“大人,我大牛跟定你了,反正你得把圓圓給我娶到手。”大牛第一個站起來說道。
“我夏青與常武兄弟本來就是江湖流匪,只要大人以後給我兄弟倆一口飯吃,我們跟定你了。”夏青接着說道。
朱一笑了笑,“我更沒問題,想甩也甩不掉。”
朱天降看向朱二和朱四,朱二跟着笑道,“別看我,我不跟着你,以後誰來給大人傳遞情報。”
“那我更不能走了,兵馬都是我訓練的,我一走那不亂套了。”朱四輕鬆的說道。
朱天降感動的抱了抱拳,“哥幾個,以後咱們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離不棄,絕不拋棄任何一位兄弟。”雖然以前大家都知道朱天降的行爲跟造反沒什麼區別,但話一旦說開,朱天降還是忍不住有點想落淚。
“大人,您哭什麼,這多沒勁。”大牛奚落的看着朱天降。
“麻痹的,誰哭了,我這是臉疼。”朱天降掩飾着內心的感動。
既然統一了衆人的思想,朱天降開始安排着明天去烏族的事情。衆人一聽朱天降要親自出馬,都極力反對。
“大人,您可不能去冒險,有林爺出馬就行了。”朱一反對道。
朱天降搖了搖頭,“不行,這一趟我必須去,正好利用路途的接觸,說服佔汗同意和談。不管宮前輩的事情是不是衛展所爲,天青國這邊咱們必須要完成自己的使命。與其說爲了大豐朝,到不如說是爲了百姓們少遭受點戰亂的殺戮。不然的話,佔汗一旦統一了天青,肯定會對大豐虎視眈眈。到時候咱們與大豐決裂,佔汗正好可以找藉口兵發大豐。再怎麼說咱們也是大豐人,不能因爲個人的私利,就放棄讓百姓免受戰亂的機會。”
林風讚歎的點了點頭,朱天降能這麼說,他感到很欣慰。
“大家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人傷害我這位寶貝徒弟的。”林風對着衆人笑着說道。
衆人一看朱天降與林風都很堅持,知道再勸也沒用,只能作罷。幾個人商量了一下這幾天的防禦,雖然佔汗一同去了烏族,但玄明那小子還在,表面上還得裝出卡瑟城要力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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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朱一與林風提前出了卡瑟城。大牛趕着一輛馬車,從帥府裡緩緩的出來。佔靈與朱天降都坐在車中,他們不能讓央金族將士知道,只能秘密出城。
佔靈冷冷的瞪着朱天降,一想起昨天朱天降的無禮舉動,佔靈心裡又羞又怒。不過看到朱天降臉上被草藥塗抹的花裡胡哨,忍不住想笑。
“看什麼,都是你的傑作。”朱天降撇着嘴說道。
“活該!”
“切,這有什麼,打是親罵是愛。對了,你身上還挺香的。”朱天降好了傷疤忘了疼,一臉壞笑的說道。
“不想捱打你就閉嘴。”佔靈臉色一紅,冷冷的瞪着朱天降。
朱天降沒有‘閉嘴’,反倒是吹起了口哨,一雙眼睛,賊兮兮的在佔靈鼓鼓的身前掃來掃去。佔靈扭頭看着車窗外,佯裝看不見。不過佔靈內心裡,卻是對這個臭流氓恨得咬牙切齒。
出城五里之外,朱一林風早已經等在那裡。朱天降與佔靈下了車換上戰馬,朱天降悄悄吩咐了幾句,朱一與大牛抱拳返回了卡瑟城。
“佔靈,咱們走吧。你哥哥佔汗會在五十里之外與咱們匯合。這件事情極爲保密,目前不管是烏族大軍還是央金族人,都不知道我們已經秘密接觸。”林風騎在馬上說道。
佔靈奇怪的看着朱天降,“怎麼,你也一起去烏族?”
“那當然,沒我陪伴着你,這一路上你多寂寞。”朱大官人戲謔的說道。
佔靈這回沒有跟朱天降鬥嘴,面容上卻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看着這種笑容,讓朱大官人心裡直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