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男人似乎完全被無視了,站在原地好久,除了聽到剛纔安陵宇和田非說的幾句話,辦公室裡一直保持着沉默,寒風瑟瑟。
安陵宇就那樣背靠着皮椅,輕蔑的看着面前的五人。
過了半響,才幽幽的啓開了薄脣,森冷的語氣,帶着十足的蔑視,“你們就是公司的蛀蟲,老油條?”
一向雷厲風行,做事嚴謹的安陵宇,其實早就想懲治這些靠着關係進入公司的渣渣,只是之前,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這次,因爲恆天的事情,確是最恰當的時機。
這就是安陵宇的手段,安氏一直無法更好的發展,跟那些老古董脫不了干係。
佔着手裡的那點股份,總是左右安氏的發展及未來,安陵宇早就忍無可忍了,但是一直按兵不動,而現在就可以殺雞儆猴。
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進入安氏的,不管如何,安氏姓安,不姓李,也不姓江,更不是別的姓。
還有,安氏現在急需要注入更多的新興企業,需要推陳佈新,而不是爲了眼前的利益,一味的縱容那些老牌的供應商,爲所欲爲。
就如恆天那般。
安氏的零部件一直從恆天訂購,但是恆天的問題很嚴重,據安陵宇所知,貨物不僅經常有嚴重的質量問題,還時常供貨不及時,經常因爲一個零部件,而全線停產。
這樣的損失,從來都是安氏在承擔。
每每到了這個時候,那些老古董全部不吱聲,但是一到分紅,有利可圖的時候,全部都站出來。
尤其是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的時候,就比方說前段時間,剛一放出取消和恆天合作的風聲之後,陸陸續續接到他們很多電話和郵件。
五人驀地接收到男人冷厲的眼神,冰冷的話語,齊齊擡起了頭。
敢怒不敢言地看着氣勢凌厲的男人,捏緊了拳頭,一副要幹架的樣子。
在公司裡這幾年,還從來沒人敢如此囂張地對自己說話,眼前的男人不過就是二十出頭的黃毛小子,子承父業。
佔着父輩打造的江山,平時狐假虎威,但是沒有侵害到自己的利益,大家也都算了。
可是今天居然想要欺到自己的身上,也不照照鏡子,大家如是想着。
“怎麼?我說錯了?不服氣?田非,把東西打印出來給他們。”安陵宇一個厲眼射了過去,把筆記本推了過去。
田非趕緊走到辦公桌前,看了一眼上面的文件夾,然後按照老闆的指示執行,不一會兒,就拿了一疊資料,然後按照每個人的名字,分發給了五人。
五人接過田非手中的資料,剛纔還一臉不屑的模樣,倏然看到上面的東西,全都變了臉色,青一陣的紅一陣。
有些怯怯的看了看前面慵懶愜意坐着的男人,男人冷笑了兩聲。
“以爲你們做過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安陵宇嘲諷的語氣。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把公司的設計圖稿出賣給別的公司,如果起訴,我想你們知道自己的下慘,不用告訴我你們的靠山是誰,今天我坐在這裡,我想你們明白我的意思,是自己遞辭職報告,還是吃官司,自己看着辦,或者你們想你們背後的人也一起受到牽連?”
安陵宇敲山震虎,三兩句話,說得一清二楚,個個都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