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這個男人,剛纔說什麼?什麼咬碎了送進去,怎麼送進去,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白萌萌盯着他邪笑的臉,一個刀眼飛了過去,然後迅速垂下小腦袋,一隻手拿刀,一隻手拿叉,開始狠狠地戳盤子裡的美食。
但是耳根的粉紅和臉蛋的紅暈出賣了她此刻的緊張和害羞。
男人低沉迷離的笑聲,從對面悠悠傳來,白萌萌狠狠地咬着嘴巴里的火腿腸,彷彿那就是他身上的肉。
“白小姐,你不會失憶得連刀叉都不知道怎麼拿了吧?”男人充滿磁力而又略帶嘲諷的聲音,再次幽幽響起。
白萌萌一怔,眼睛瞟了一眼左手的刀和右手的叉,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呵呵……”男人左手拿着叉子,右手拿着刀,一聲冷笑從耳際劃過。
白萌萌擡眸的瞬間,正好捕捉到他嘴角那抹還未散去的冷笑,握着餐具的手,緊了緊,習慣性的擡起右手,準備把吃食放進嘴裡。
立馬,一道冷光射了過來,彷彿來自地獄的眼睛,白萌萌小手一顫,刀子“哐當”一聲掉到了盤子上,彈跳了一下,然後蹦到了桌子上,就在快要滾到某人身上的時候。
某人及時出手,抓住了那把刀具才倖免於難。
白萌萌再次傻了,呆呆地看了一眼狼藉的桌面,盤子裡的煎雞蛋從盤子裡跳了出來,一半在盤子裡,一半在桌子上,幾塊火腿腸跑到了桌子上。
而男人那隻纖細修長的手,正好抓着刀子的刃,刀口是鋸齒狀的,一滴血順着刀尖,滾落到了白色的桌子上,格外的刺目。
男人鬆了一口氣,若無其事地把刀子拿了起來,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對面目瞪口呆彷彿嚇壞了的某個女人,優雅地從餐巾盒裡取了一張餐巾紙,把指頭上的血擦乾淨。
“你流血了!”白萌萌眼睛一直盯在他手指上的刀口上,白着臉,輕輕道。
安陵宇垂眸,彷彿不覺得有什麼,慵懶隨意地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後才懶懶的說道:“怎麼,白小姐是在關心我嗎?”
“……”能不能好好說話,白萌萌緊了緊眉,說了一句“等等”。
然後,“蹬蹬蹬”跑開了,不一會兒拿着醫藥箱,到了餐桌前,裡面的東西原本擺放得整整齊齊的,不過被白萌萌胡亂一翻,瞬間變得亂糟糟的,最後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伸手過來。”白萌萌拿着一瓶碘酒,對着男人說道。
安陵宇脣角勾起,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順從地伸出了纖長如玉的手。
“消消毒,預防感染,這幾天就不要碰水了。”白萌萌一邊幫他處理傷口,一邊叮囑着。
安陵宇那雙深沉複雜的眸,一直盯着她看,彷彿時光再次倒流了。
【簡短回憶】
“呀,陵宇哥哥,你怎麼鼻青臉腫的,跟別人打架了?誰打的你,告訴我,明天我就去幫你報仇,快過來,我先幫你看看,媽媽說吹一吹就不疼了……”那時候白萌萌幼兒園,安陵宇小學,比自己矮了一個頭,軟萌萌的小萌萌,軟聲軟氣地說着氣勢洶洶的話,安陵宇差點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