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再次恢復了可怕的寧靜,白萌萌煞白着臉,坐在椅子上,眉心揪得緊緊的,她一直沒對司振一說的是,如果自己真的有一個姐姐或者妹妹,爲什麼我的記憶裡沒有這號人?
原本白萌萌覺得之前被人說失去了部分記憶,是一件天馬行空的事情,可是現在呢?她不是一個愚蠢的人,冷靜下來認真分析,就會感覺到似乎很多的事情都不符合邏輯。
還有很多小細節,白萌萌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願意去想,因爲記憶告訴自己,司振一是她的青梅竹馬,要過一輩子的男人,白萌萌捏着拳頭,咬着嘴脣,胸口一股莫名的窒息傳來,她不得不深呼吸幾口氣,可是鼻尖處涼悠悠的,呼進去的空氣也是涼涼的,視線一下變得有些模糊,白萌萌想要站起來,可是眼睛裡一片黑暗。
哐噹一聲,似乎是椅子被撞倒了,白萌萌也整個人撲了上去。
“啊……白小姐,你怎麼了?”傭人嚇得連忙跑了過來。
“王子。”一個黑衣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對面面色深沉的男人,猶豫了一下。
“什麼事情?”Jone睨了他一眼,冷聲道。
“是那位被司先生帶來的白小姐……”黑衣人剛一說完,原本淡定自若的安陵宇一下站了起來,急匆匆地往外面走去。
Jone勾了勾脣,有軟肋就好,看來這位白小姐的影響力果真不凡。
“你是?”站在最近的女傭看着一臉鐵黑的男人,遲疑地問道。
男人看都沒看她,一下被掀開,還差點摔倒。
“滾。”安陵宇對着那個女傭吼道,視線移向平躺在地上,一臉蒼白的女人,整個人都顫了顫,胸口一下劇痛無比。
“讓開。”安陵宇對正在做急救的兩名外國女人吼道,然後蹲了下來,白萌萌突然出現這種情況,安陵宇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見到了。
尤其是在第一次換心之前,時不時會發生一次,但是那次換心手術之後,醫生不是說近段時間不會出問題了嗎?
“怎麼回事?”Jone跟了上來,看到一向冷靜沉穩的安陵宇,此刻猩紅着眼睛,像一隻憤怒的野獸一般,對着地上心跳微弱的女人,不停地坐着人工呼吸。
“這位小姐剛纔好像是跟司先生髮生了一些衝突,司先生摔門走了之後,她突然之間就這樣了。”女傭解釋道。
“司振一。”安陵宇敏銳地聽到三個字,咬牙切齒地喊道,一副要把那人五馬分屍的樣子。
Jone和周圍看熱鬧的人,全都渾身一顫,只覺得周身被籠罩着一層無形的壓力,讓人呼吸都有點困難。
“那批貨我答應你了,但是現在我要立馬帶她走……”安陵宇側臉,一雙陰鷙冷沉的眸看了Jone一眼之後,不等他回答,就把地上削瘦單薄的女人抱了起來。
從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可以看出,他對懷裡的女人是如何的珍惜看重。
幾名黑衣人看到他要出去,一下擋住了安陵宇的去路,徵詢Jone的意見。
Jone看着男人冷傲的背影,還有些猶豫,畢竟只要人在這裡,就相當於人質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