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準備違抗命令?“An知道這些人不服氣,鷹隼般銳利的眸,從每個人身上掃過。
所有人都感覺脖子一股涼意襲來,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用匕手比着脖子,隨時都可能人頭落地。
咔咔—
又是一陣骨頭響起的聲音。
啊—
剛纔被拆了手臂的男人慘叫聲。
“你簡直欺人太甚……“有人終於按耐不住,憤怒地咆哮道,走到了被卸了手臂的那人身邊,想要動手。
“哎,好了。“就在戰況一觸即發的時候,剛纔慘叫的男人,突然欣喜地叫道,作勢甩了甩自己一直耷拉下來的斷臂。
所有人均是一怔,看向那人,又紛紛轉頭怪異地目光看向An。
An始終保持着清冷的姿態,依舊冰冷薄情的聲音:“去還是不去?“
看似問話,實則是在威脅。
瞬間,死一般的沉寂。
An不知什麼時候拿出了手槍,看似無聊般的把玩了起來。
此時,從深山裡飛出一隻烏鴉,嘎嘎兩聲。
一抹從容淡定的冷笑從他臉上淺淺劃過,隨意一擡手,砰砰兩聲。
烏鴉拍了拍翅膀,從漆黑的夜空中直接掉落到了面前的小溪。
所有人再次怔住,臉上全是震驚和懼怕。
“去還是不去?“依舊是剛纔的那句話,不過此刻聽起來更冷了,一陣風吹來,吹起大家身上的衣角,灌進了衣服裡,都沒有男人的話冷。
“走……“領頭的男人咬着牙,對着身後的人喊道。
然後那些人全部走上了小溪上的那木橋,往深山裡走去。
An依舊是那副冷冷冰冰,氣定神閒的樣子,最後一個跟了上去。
森必須抓到,而且必須死,而他的死期就是今晚。
而躲在深山裡的森,還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將近,以爲只要到了這裡面,就安全了,夜行不安全,而且還拖着腿,如果有野獸攻擊,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森躲進了最深處,找了一處洞穴,打了幾隻野雞,正準備燒來吃。
這裡是以前他偷獵的時候,經常來的地方,裡面有一張簡易的牀,還有一些用剩的佐料。
沒想到未雨綢繆,居然給自己留下了活路。
野雞被火燒得滋滋滋響,上面油光閃亮的雞油一滴滴落到了柴禾上。
經過近一個小時的大火小火,一股噴香的氣味傳來。
森早就飢腸轆轆了,扯下一大塊雞腿,狠狠咬了一口。
“媽-蛋,別跟我囂張,等老子再回來,一定要你好看……“森猙獰着兇狠的臉,一邊咬着大塊的雞肉,一邊恨恨罵道。
An這邊是每個人都打着手電筒,進入一半的路程,雖然路上看到了一些猛獸,但看到這麼一大羣人,識趣的躲了。
踩着厚厚的落葉,膝蓋以下陷入了落葉裡。
忽然,一聲悽慘的救命聲響起。
所有人的手電筒全部都照了過去,一條水桶粗的蟒蛇死死地纏着一個人,張開了血盆大口,就要把那人吞吃入腹。
“救……我……“能聽到那個男人骨頭咯咯響的聲音。
“啊,蟒蛇……“有些人嚇得魂都沒了,腳下發軟,這條巨蛇比一個成人還要大,還要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