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次,弗景城大幹旱,河水枯竭,百姓們渴的要死,好不容易請來西域的護國法師祈禱求雨,結果又讓周興雲給壞事了。
當時若非劍蜀山莊掌門爲他求情,弗景城百姓真會怒不可歇,活生生把他打死……
“他爲什麼要破壞祈雨祭奠?”莫念夕比較在乎周興雲的動機。
“我怎麼知道,那年因爲浪蕩兒搗亂,祈雨不成功,農田毫無收成。最後要不是劍蜀山莊弟子,四處奔走運來糧食,真不知有多少人要活活餓死。你說氣不氣人……”
“西域來的護國法師真能祈到雨嗎?”莫念夕對此表示懷疑,總覺得百姓們似乎冤枉周興雲了。
“當然能!西域大喇嘛法力無邊,只需獻上五名美麗處子,以及五名女童,他就能啓天降雨。我是親眼見過他的神奇法術,能毫無聲息將一座大假山變沒了!真乃活神人。”
莫念夕聽到這裡,忽然覺得周興雲很可憐,都不忍繼續打聽他的悲劇史,乖乖地回許芷芊身旁,坐看李天海搞事情。
李天海就知道客棧的老顧客會抨擊周興雲,所以他並沒有着急發飆,而是趾高氣揚的望着吳傑文,無聲中體現一句話……你們都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周興雲目視凶神惡煞的李天海,心底雖然有點慌,卻一點也不害怕。儘管他繼承的詭異記憶,是個膽小怕事的網癮少年,但那終歸只是一份記憶,不影響他對事態的判斷力。
如今周興雲身邊高手如雲,有大量美女保鏢護着他,他自然不懼李天海。先前被憤怒的韓秋澪嚇傻,只應當時他和韓秋澪單獨相處,身邊沒有人護着……
更何況,軒婧義不容辭的護在周興雲身前,讓他沒有後顧之憂,不愁李天海貿然出手打人。
“你問我笑什麼?我笑你無知!二師姐已經和我三師兄花前月下,你少來滋事生非!”吳傑文實在看不下去,李天海那得意嘴臉,敢情還把他們視爲數個月前任人欺負的吳下阿蒙。
“你說什麼!遠盈你……”李天海趾氣高揚的笑容猛然一僵,宛如吃了活蟑螂般難受。
“李公子的好意,遠盈受之有愧。如今興雲乃我相公,賤妾遠盈自要奉夫守節,生做周家人,死做周家魂,永遠侍奉相公左右。”唐遠盈羞澀的走到周興雲身前,衆目睽睽之下,輕輕落座在他膝蓋上,柔情似水,小鳥依人的靠在周興雲懷裡,用行動告訴在場的圍觀者:“遠盈已是相公的禁臠,主人不同意的話,遠盈不能與李公子繼續做朋友。”
唐遠盈嬌羞的捧着周興雲大手,宛如小狗獻媚討好主人,眼如秋水輕啓貝齒,口咬他食指尖,再挪到她臉龐磨蹭磨蹭。
唐遠盈大膽的舉措,霎時驚呆了所有人,李天海更是悲憤交集,指着周興雲大喝:“你……你究竟用了什麼卑鄙手段得到遠盈!你到底對遠盈做了什麼!”
李天海早該察覺不對勁,唐遠盈眉宇間多了幾分嬌媚,顯然已被男人徹底開荒。
李天海雖然不想承認,卻不得不面對現實,唐遠盈肯定被周興雲狠狠調教過,如今已徹底屈服在他淫威之下。
要知道,以前唐遠盈在周興雲面前,可是高不可攀驕傲不已。李天海幻想非非,唐遠盈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遭遇周興云何等畜生不如的調教,纔會變成現在這德行,把她曾經稱作癩蛤蟆的周興雲視爲香饃饃,主動投懷送抱,用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去磨蹭渾身汗臭的周興雲。
“遠盈是我的小妾,我和她親熱不關你事。”周興雲很孩子氣的抱緊唐遠盈,深怕李天海和他搶女人。
唐遠盈謹遵母親的話,和周興雲在一起時,要注意他的嗜好與喜好。所以唐遠盈梳妝打扮,都會根據周興雲的偏愛來,身穿白絲衣裳,扎着一個長馬尾側辮,讓自己看起來冰清玉潤楚楚可人,好滿足他對她的玷污欲。
正因如此,周興雲很喜歡唐遠盈主動獻媚,從而欣賞美人兒被他污得不成體統的狼狽模樣。
“放屁!我和遠盈山盟海誓天地爲鑑,她對我一往情深,要不是你用卑鄙手段,怎能得到她人!”李天海的忍耐快到極限,要不是對方人多勢衆,怕動手佔不了便宜,他早一巴掌揮過去,讓周興雲明白什麼叫手動式打臉。
“我沒有用卑鄙手段,我只是打了她兩巴掌,她就不敢反抗了。你和她的山盟海誓,還不如我的兩巴掌,那算什麼一往情深……”周興雲很沒腦子的瞎說大實話,周圍的人聽見霎時無言以對。
周興雲打唐遠盈是對是錯?有沒有問題?答案是……沒問題。弗景城的百姓都知道,劍蜀山莊浪蕩子有個天生麗質的未婚妻。
周興雲和唐遠盈指腹爲婚,儘管兩人沒有成親,可未婚妻行爲不檢,和別的男子拉小手,他當然有權利管教。
“你居然敢打遠盈!”
“喂,我說這位兄臺的火氣,是不是該消停一下?你一直在那汪汪汪汪的亂叫,很煩人知道嗎?”軒轅崇武忍無可忍的指着唐遠盈對李天海說:“那個賤女人已經被酋長徹底調教完畢,每晚都用熱臉貼酋長冷屁股,跪求生子,我奉勸你長痛不如短痛,早點死心另尋新歡吧。”
軒轅崇武本來不想多管閒事,可李天海嘰嘰歪歪大呼小叫,說話時口沫橫飛,害他給軒轅風雪倒了三杯茶,每一杯都被口水污染,真是連杯茶都喝不了。
“你識相的給我走開!今天姓周的不把話說清楚,我和他沒完!”
“敝人覺得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唐姑娘不堪折磨,向浪蕩子屈服,主動敞開少女懷抱,承受暴風般的洗禮,被人從純潔的少女,變成豐豔的少婦,她自甘墮落淪爲周家小妾,實在是可悲可恨可泣可無奈吶。不過,秦某也要奉勸一句,李公子要是繼續糾纏唐姑娘,可會被人誤以爲,你存心調戲周家婦女,周公子可以報官告你哦。”
秦壽小朋友明顯在火上添油,進一步刺激李天海。反正另一桌的維夙遙等女都盯着這邊看,傻小子要敢撒野,做出危害周興雲舉動,絕必會被一羣母老虎按在地上使勁摩擦。
“好啊!你們有種就去報官!遠盈別怕,跟我走!只要有我在,沒人能夠傷害你!”李天海不顧秦壽勸告,伸手去拉唐遠盈,想強行把美人兒從周興雲懷抱奪走。
李天海自以爲,唐遠盈受周興雲迫害,纔不得已向他屈服,其實她內心還是喜歡他。
“李公子快放手……相公,這人對我無禮。”唐遠盈用力甩手推開李天海,如同受驚嚇的兔子,投入周興雲懷抱。
少女小鳥依人的態度,着實讓圍觀羣衆們大跌眼鏡。
要知道,半年前唐遠盈在客棧的時候,對周興雲的態度,可是嫉惡如仇討厭到極點,恨不得把他弄死。
由於唐遠盈非常用力推脫,導致李天海始料不及,幾步踉蹌撞到餐桌,險些摔坐地上。
“唐遠盈!”李天海惱羞成怒,終於忍無可忍,擡手一巴掌迎向少女。只不過,他的手還沒揮出去,就被一旁的軒轅崇武抓住。
“兄臺,告訴你個好消息,通往輪迴道的馬車已經就緒,我幫你預定了頭等席,一條龍服務包你滿意。”軒轅崇武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剛纔他正幫軒轅風雪倒第四杯茶,結果被李天海撞擊一下,一杯水潑在了他姐衣服上。
幸好,茶水沒有沾到他姐最愛的毛絨大衣,否則軒轅大小姐可要生氣了。
“你滾開!”李天海年有二十出頭,是個一流武者,軒轅崇武抓住他手腕,他心想運功震開對方。
畢竟,軒轅崇武橫看豎看,都像個遊手好閒,不會武功的富家公子。
只不過,李天海的判斷錯誤了,他本想用內力震開軒轅崇武,給周興雲一個下馬威,順便讓唐遠盈幾個美女對他另眼相看,結果卻不盡人意,無論他如何使勁,軒轅崇武都紋風不動。
“傑文兄,問你個問題,剛纔你說酋長經常被人從客棧的二樓踹下來,是這邊的階梯嗎?”軒轅崇武一邊說話,一邊拉着李天海上樓。
“是的,怎麼了?”吳傑文百思不解的點點頭,尚不知軒轅崇武要搞什麼名堂。
“我很想看看酋長當時的囧樣,所以讓他來示範一下。”軒轅崇武目無表情的說着,隨即高擡腿,一腳將李天海蹬下階梯。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等下……啊!”
不等李天海反應過來,他已經連翻帶滾,宛如皮球一樣從二樓滾下去。
“酋長,當時的情況是這樣嗎?”軒轅崇武託着腮研究:“二十層階梯,這麼滾下去感覺挺痛的……”
“我纔沒有那麼狼狽。”周興雲撇了撇嘴,就算是,他也不會承認。
“不是這樣嗎?可能我踹的角度不對,再來一次就好。”說着,軒轅崇武走下階梯,將正在痛苦呻吟的李天海提了起來。
“你……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弗景城李家李威豪的……哎呀!”李天海話沒說完,人又從樓上滾了下去。
“酋長,是這樣嗎?”
“不是。”
“是這樣嗎?”
“也不是,角度再高點。”
“這樣?”
“他滾的姿勢不對,頭要朝下。”
“兄臺,先前我都說了,長痛不如短痛,頭朝下翻滾懂嗎。姿勢要正確,失敗了還得接着來,預祝你一次成功。”軒轅崇武提着半死不活頭暈眼眩的李天海說道,接着甭管他聽沒聽清,又是一腳送他下樓,讓他感受被地心引力擁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