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不好了,皇宮走水了。”
唐蘇文正在熟睡中,突然聽到一道驚懼的聲音,頓時翻身做了起來,拿起一旁的披風便就要出去。
而太子妃**了一下蓬鬆的睡眼,看着唐蘇文匆忙的樣子,睡意去了大半,開口問道:“殿下,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本太子出去看看。”唐蘇文沉聲說道。
太子妃見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忙下了牀,拿起一旁的衣服爲唐蘇文更衣,她開口說道:“外面冷的很,殿下就算再急,也要把衣服穿好了。”
唐蘇文看着爲他整理衣裳的太子妃,隨即開口說道:“本太子沒回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見,明白嗎?”
“臣妾明白,殿下去吧。”太子妃點了點頭,拿起披風爲他披上,開口說道。
唐蘇文出了門,就看到自己的心腹李遂一臉焦急的站在那裡,他蹙了蹙眉,看來還真是大事情了。
“殿下,皇宮走水了。”李遂還沒等唐蘇文問,便開了口。
“什麼?好端端的皇宮怎麼會走水了?到底怎麼回事?查清楚什麼原因了嗎?”唐蘇文再也顧不得其他了,快步向門口走去,口中一刻不停的問道。
李遂心裡也是納悶呢,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就好端端的失火了,還不止一個地方,東南西北中,全齊了。
想到這兒,李遂額頭上冒了虛汗,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殿下,屬下怎麼覺得是人爲的,不然怎麼東南西北中,五個方向同時走水了,是不是有什麼蹊蹺。”
“同時走水了?你可確定?”唐蘇文一雙眼睛此時十分嚴肅,本就情緒不多的眼眸此時更是如同漩渦一般。
李遂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屬下確定,是東邊的養心殿的偏殿,南邊的慈安宮,北邊的美人殿,西邊的冷宮,還有中間的南風亭。”
聽到李遂的話,唐蘇文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隨即他調轉了頭低聲吩咐李遂了幾句,隨即就一個人騎着馬進了皇宮。
看着唐蘇文離開,李遂片刻也不敢耽擱,直接去了西邊的偏殿,去之前還特意看了眼左右是否有人。
而此時的房頂上,蹲着兩個黑影,自然是沈從南和南宮扶蘇兩個人,看着李遂的動作,兩個人相視一笑,看來馬上就能知道慕容宇的下落了。
果不其然,李遂到了西殿,拿出鑰匙打開鎖,隨即就走了進去,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就出來了,然後再次上鎖,他便離開了。
“下去吧。”沈從南輕聲開口說道。
南宮扶蘇卻搖了搖頭,隨便撿起來一個瓦片,手上運着三分內力,將瓦片打到了東邊,發出‘嘭’的一聲響。
沈從南低頭看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聽到了聲音,出現了數十名的黑衣人,都向着東邊跑去。
“你…..”沈從南看着南宮扶蘇一眼,心中便驚呼,剛剛自己實在是太魯莽了,如果就那麼下去,一定是人還沒進去,就直接被抓了。
南宮扶蘇沒理會,翻身下去了,沈從南跟隨在身後,南宮扶蘇拿起刀就準備去砍鎖鏈,卻被沈從南阻止了。
沈從南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水,倒在鐵鏈上,只聽到‘呲呲’聲,鐵鏈上冒着白煙,這鐵鏈就斷了。
“這是什麼?”南宮扶蘇真是稀奇了,什麼東西這麼厲害,剛剛那個鐵鏈可是泛着銀光,一看就是上好的玄鐵,他就是用十分的內力,還要多砍幾下才能斷裂呢。
“這叫硫酸,是萱兒做的,世上最堅硬的東西碰到它也得融化,厲害着呢。”沈從南挑了挑眉,眼中帶着幾分得意,似乎是在說,我有的東西,萱兒沒給你。
南宮扶蘇桃花眼挑了挑,語氣不屑的說道:“不就是硫酸嗎,我武功太高,平時不稀罕用這些這些邪門歪道的,萱萱也知道。”
聽到南宮扶蘇的話,沈從南好看的眼睛眨了眨,心裡想着,這南宮扶蘇還挺要面子,明明吃醋,還挺會裝,不過現在不是鬥嘴的時候,他笑呵呵的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南宮扶蘇動作也很快,走了進去以後,看到裡面被綁着的男子,此時頭髮散亂,低着頭,根本看不清容貌,他快步走了過去,挑起男子的臉,讓人看得更清楚些。
男子一雙深棕色的眼睛,菱角分明,但是看在沈從南眼裡,只覺得猶如雷劈,這個人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不是慕容宇。
“快走。”沈從南說着,就向外走。
南宮扶蘇只是遠遠地見過慕容宇幾次,具體長什麼樣他也不是很清楚,聽到沈從南的話,就已經明白了,看來他們是上當了。
兩個人什麼也不管,直接向外面走去,突然外面出現了無數的火把,將黑暗的夜空照的明亮,爲首的人正是李遂。
“什麼人,竟然擅闖太子府,給我射殺兩個反賊。”李遂挑了挑眉,二話不說,直接就準備射殺。
沈從南和南宮扶蘇兩個人現在還不明白,那就是傻子,唐蘇文這是下了殺人的心思,只要進了太子府,那就是逆賊,誰知道你是楚國的扶蘇太子啊,只要他一死,那南宮成可就是名正言順了。
兩個人知道說了也沒有,直接拿起劍便衝了進去,動作快而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殺了一批人。
但是這可是太子府,人有多少就不知道了,但是這些人個個都是死士,武功多高就不用說了,越往下打,兩個人的體力就越不知。
尤其是還有在牆頭射下來的箭雨,可謂是腹背受敵,南宮扶蘇的左肩受了一箭,而沈從南也好不到那裡去,腿部被人砍了一劍。
“一會我從北邊殺出一條路來,你就從那邊突圍出去。”沈從南低聲與南宮扶蘇說道。
南宮扶蘇蹙了蹙眉說道:“你當我南宮扶蘇是什麼人了,用你犧牲?”
“你必須活着,否則萱兒她會傷心的,而且你是太子,能幫她報仇,而我….也算是死得其所。”沈從南說着,脣角露出一抹苦笑,沒有唐瑾萱,他活着也沒什麼快樂,父親的仇想必萱兒會幫他報的。
“你以爲你死了,萱萱會高興嗎,別傻了,我還不信咱們兩個還出不去了。”南宮扶蘇說着砍下一名死士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