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榕溪,你看見阿蘿她人了嗎?”慕容宇第二天早上清醒的時候,人就不在了。
榕溪也是一愣,直接往屋子裡面走去,果然是空無一人,他蹙眉開口問道:“昨晚你不是守在這兒的嗎?”
慕容宇眉宇間盡是擔憂,他回想起自己昨晚守在羽葉蘿的牀邊,後來就睡着了,再醒來的時候,人就沒了。
對了,有信,牀上留着一封信,慕容宇飛快的將信封拆開,將裡面的信箋拿了出來,露出裡面的文字。
“上面寫了什麼?”榕溪蹙眉問道。
慕容宇拿着信,有些失魂落魄的說道:“她說她想出去走走,她說讓我放心,以後再也不來糾纏我了。”
“好,好,這下你滿意了吧,人走了,你滿意了?”榕溪聽到慕容宇的話,一把將信拿過來,咬牙切齒的說道。
聽到榕溪的指責,慕容宇蹙了蹙眉,隨即說道:“這樣也好。”
“好個屁,慕容宇,我告訴你,阿蘿她懷孕了,昨天晚上我診過脈了,已經兩個月了,你說,她一個孕婦,你怎麼放心的下?”
“你說什麼?”慕容宇目光露出吃驚的表情。
榕溪看着慕容宇的表情,隨即說道:“你還吃驚,你到底對阿蘿做了什麼,未婚先孕,你簡直是無恥。”
“我….不行,我要去找她。”慕容宇說着,轉身就向外跑去。
看着慕容宇離開的方向,榕溪眉目冷凝,如果不是看在慕容宇對阿蘿還算真心的份上,他一定會把阿蘿藏起來,一輩子都不讓他找到。
不過現在他最重要的是去找噬冰草,聽說望風崖那邊傳來消息,有噬冰草的痕跡,他該去碰碰運氣了。
至於慕容宇,在得知榕溪的話,心裡面是一團亂麻,他不應該的,不應該說那些讓阿蘿傷心的話。
現在該怎麼辦,阿蘿一個人懷着孕,真的要出了什麼事情,他該怎麼活,慕容宇越想越害怕。
他應該去找月兒,月兒和阿蘿一向最要好,說不定阿蘿就是去了月兒哪裡,想到這兒,慕容宇騎着馬飛奔去了城外。
看着羽葉蘿離開的背影,慕容宇完好無缺的左手死命的握着,生怕自己反悔,將人給帶回來。
他知道羽葉蘿對自己的感情,而自己也漸漸忘記了慕容煙,想要重新開始,可是自己的右手不緊是斷了,而且還中了毒,如今他或許只能活不到一年的時間,這麼短的日子,又該如何陪她。
“慕容宇,你跟阿蘿說出實情,她不會在乎的。”榕溪站在樹下,看着慕容宇開口說道。
慕容宇回過頭看着榕溪,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如果讓她知道,不是更傷心,長痛不如短痛,就這樣吧。”
“我不是說過了,其實你的毒可能還有一線轉機,只要找到噬冰草就還有救,你又爲何如此意志消沉?”榕溪開口說道。
“你也說了,一線轉機,這噬冰草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如果真的有,我還活着,那我就去跪着祈求她的原諒,可是我不能因爲我自己,而毀了她一生。”慕容宇說着,似乎有些明白了慕容煙的選擇。
榕溪看着慕容宇倔強的樣子,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出去,去追羽葉蘿去了,因爲他知道此時的她有多麼傷心。
“榕溪,我知道你喜歡阿蘿,如果可以,幫我照顧好她。”慕容宇開口說道。
“這句話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榕溪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榕溪出了門以後,四處尋覓了許久,終於在後門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失魂落魄的羽葉蘿,心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阿蘿。”榕溪說着,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慕容……怎麼是你啊。”羽葉蘿原本晶亮的眸子在看到榕溪的一瞬間,便黯淡了下去,聲音也是充滿了失望。
看到羽葉蘿的反應,榕溪心中失落,苦澀一笑,隨即揚起一抹笑容,朗聲打趣道:“阿蘿,你呀,還說不糾纏人家,現在蹲在這兒,算怎麼回事?”
“要你管。”羽葉蘿悶聲說道,她現在心情煩着呢。
榕溪笑了笑,拉起羽葉蘿的手,開口說道:“走,我帶你去個地方,保準你喜歡。”
“我不去。”羽葉蘿一把甩開榕溪的手,低聲說道。
“放心,保管你喜歡,心情不好就要放鬆一下,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也不一定。”榕溪說着,在一起拉起羽葉蘿的手。
羽葉蘿這一次沒有拒絕,她轉過頭看了眼慕容府,便跟着榕溪離開了,心裡想着,讓你不理我,現在我也不理你了。
到了地方,羽葉蘿才知道,原來這京城竟然有這麼好看的地方,青草依依,楊柳扶風,遠遠的還能看見好多孩子在放紙鳶。
“阿蘿,你看那些孩子,都是放了學,趁着吃晚飯之前,來這兒玩耍的,小孩子最讓人羨慕的就是沒有煩惱。”榕溪指着那些玩的歡快的孩子,開口說道。
羽葉蘿的目光閃了閃,是啊,孩子是最無憂無慮的,哪像他們,七情六慾,樣樣都讓人十分煩惱。
“阿蘿,咱們也放紙鳶吧,把所有的煩惱都放走。”榕溪不知道從那裡弄出來一個大紙鳶,紅紅綠綠的還挺漂亮。
羽葉蘿擡起頭,看着榕溪洋溢在臉上的笑容,突然覺得自己心裡的陰霾似乎少了些,點點頭說道:“好啊,看看我們兩個誰放的高。”
“那就這麼定了,你要是輸了可別耍賴。”榕溪說着,將一個紙鳶遞給了羽葉蘿,率先走過去了。
“誰輸還不一定呢,你要是輸了就把我的蠱蟲吃一個。”羽葉蘿笑了起來。
聽到聲音的榕溪一個哆嗦,險些沒把手裡的紙鳶給扔了,轉過頭看着羽葉蘿出聲說道:“小姑奶奶,你能不提那麼噁心的東西嗎,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它。”
“不能。”羽葉蘿笑着說道。
……
晚上的時候,因爲下午玩的太累,所以羽葉蘿已經睡着了,榕溪輕輕的給她蓋好被子,隨即抽出她的手,爲她診了診脈。
果然不出他所料,羽葉蘿的脈搏在他指尖下跳動,分明就是喜脈,而且已經快兩個月了,榕溪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第一次愛上一個人,卻偏偏是愛而不得,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便只能是保住慕容宇那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