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沄,我不問你爲什麼背叛我,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交代事情的始末,否則你就去刑部大牢吧。”慕容月出聲說道。
綠沄擡起頭看着慕容月,又看了眼趙夫人,低下頭去小聲問道:“如果我說了,小姐打算怎麼處置我?”
“趕出將軍府。”慕容月不可能會留一個背叛過的人在自己身邊的。
“夫人,二小姐,將軍和老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還有大少爺也來了。”春紅跑了過來開口說道。
“大少爺?你是說俊兒到京城了?”趙夫人眉眼間掩飾不住的開心問道
“是的,今天下午剛到將軍府。”春月點點頭說道。
趙夫人笑容終於真實了幾分,點點頭說道:“快去準備點吃的,俊兒這一路一定是風餐露宿,餓壞了。”
慕容月低下頭去,沉思了半響,看來這大伯一家人算是到齊了,不知道這個慕容俊是個什麼人。
慕容端來了,這一個晚上,趙夫人算是白折騰一晚上,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趙夫人的嘴角卻一直掛着笑容,絲毫都沒有失敗後的惱怒。
因爲夜色太深,慕容端則是決定還是天一亮再出發,將帶來的人把守着嵐山寺,並且親自將綠沄關押了起來,準備帶回去審問。
慕容月心中卻掛念着南宮扶蘇的傷勢,他的後背畢竟是爲了救自己而燙傷的,她找了這寺內的和尚,找了冷凝露,將藥遞給秦蓉說道:“秦蓉,你幫我把這瓶藥給今天晚上救我的那個人送過去。”
雖然她知道南宮扶蘇有藥,但是她總是要表達一份心意,不管她用不用,自己都要給他送去的。
秦蓉去的時候,南宮扶蘇還沒有睡,聽說是慕容月送來的冷凝露,將瓶子接了過來,脣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是夜,京城內的坤明宮拙火搖曳,太后將衣服披在身上,看着眼前的黑袍男子,出聲問道:“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我來是告訴你一句話,慕容月你現在不能動。”男子沙啞着聲音說道,露在外面的雙眸卻詭異的呈現一黑一銀,所謂的陰陽眼。
“爲什麼?她現在已經不是霄兒的側妃,難不成哀家還動她不得?”太后生氣的問道。
男子雙眸盯着太后,再次出聲說道:“我說了,她不能動,如果你還想讓你的兒子登上天下的寶座。”
太后一雙鳳眸凌厲了半響,嘆了口氣開口說道:“他也是你的兒子。”
“我知道,所以你不要輕舉妄動,盯緊宮內就好,其他的事情我會安排。”男子出聲說道。
“你總要給哀家一個理由。”太后再次出聲問道。
男子頓了半響,一雙詭異的瞳孔收縮了片刻,開口說道:“她是鳳凰石的宿主。”
“什麼?這怎麼可能…,鳳凰石不是已經消失近千年了?”太后也有些驚訝過頭,壓低聲音說道。
“沒什麼不可能,我早在十八年前就推算出鳳主臨世,這些年我沒有停止過尋找,終於在三個月前找到了。”男子說着,摩挲着腰間的一枚青色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隻碧色的青鸞。
太后低頭看着男子腰間的玉佩,蹙眉說道:“既然你十八年前就推算出來,怎麼到現在才找到?”
“還不都是青垣那禿驢,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將慕容月那丫頭二魂三魄送到了異世,以至於耽誤了這麼多年,不過還不算晚。”男子脣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容。
“那你準備怎麼辦?畢竟鳳凰城的人也在找她。”太后出聲說道。
男子笑了笑說道:“就怕他們不來,只要慕容月在手,鳳凰城盡在掌握之中。”
第二日清晨,慕容晴坐在馬車上,聽着馬車的軲轆軋在路上的聲音,終於按捺不住問道:“娘,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
“昨天不知道那裡出現的男子救了她,不過今天這一出纔是好戲,別急,等着吧。”趙夫人雖然也有些失落沒有燒死慕容月,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絕對不會讓她逃了。
慕容晴卻是根本不再相信她這個娘了,自從在這將軍府以來,娘她一直用以往對付家中姨娘的一套對付慕容月。
依仗着老夫人添油加醋的抹黑慕容月,可是她卻也不想一想,慕容月終歸是祖母的孫女,豈是那些姨娘能比的。
看來她是不能再指望着她娘了,如果真的有誰能扳倒慕容月,或許柳靈恬能幫她,可是她會幫自己嗎….
“籲~,什麼人,竟然敢攔將軍府的馬車?”駕車的秦明大聲喊到
攔車的男子長相斯斯文文,一身麻布衣衫,看上去就是清秀的一個落魄書生,一雙清秀的眼眸帶着絲絲哀傷。
“月兒,你出來見見我,我是蘇青啊!”男子大聲喊到。
還沒等慕容月探出頭去,慕容晴率先掀開了簾子,看了眼自稱蘇青的男子,勾了勾脣,回頭看着趙夫人問道:“娘,你說的就是這個人?”
“沒錯。”趙夫人點點頭說道。
慕容俊看着趙夫人的樣子,突然一陣無名火起,出聲說道說道:“娘,妹妹,你們真是太蠢了。”
“你說什麼?”趙夫人擡眸瞪大眼睛問道,她沒想到自己兒子竟然這麼說她。
“我說娘你蠢,你以爲我二叔跟爹一樣嗎,這種伎倆也只能騙騙我爹罷了。”慕容俊氣的七竅生煙。
慕容月是將軍府的二小姐,而娘和妹妹只是一個有着血緣關係的侄女,誰親誰疏立分高下,就算她有十足的證據證明慕容月做了有違女德的事情,也一定會被慕容端壓下去的。
這次也一樣,就算是被大半個京城都知道了,只要慕容端一出手,這件事不出半個月,就一定會被擺平。
“你是何人?”慕容端坐在高頭大馬上,冷睨着蘇青問道。
“小人蘇青,是月兒未來的夫君。”蘇青被慕容端盯着,只覺得渾身冒着虛汗,但是還咬牙堅持着。
慕容月終於坐不住了,她到是要看看究竟是誰竟然敢自稱是她的夫君,真是好笑極了,但是想了想還是坐了下去,對着一旁站着的青黛附耳吩咐了半響。
青黛捂着嘴笑着點點頭,掀開轎簾走了下去,步履輕盈,脆生生的說道:“你說你是我未來夫君,有何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