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傷了,似乎傷的不輕,皇上正宣太醫爲他診治呢。”羽葉蘿偏過頭說道。
“什麼?不行,我要去看看他。”慕容月頓時一驚,楚璃受傷是不是因爲救她,他到底傷的怎麼樣。
慕容月剛掙扎着站起身,頓時頭部一陣眩暈,羽葉蘿急忙將她扶着躺到了牀上,開口說道:“你還是應該關心你自己,你體內的餘毒還未清,不要亂動。”
“該死的慕容晴。”慕容月狠狠的砸了砸牀,咒罵道。
羽葉蘿撇了撇嘴,她倒不是很喜歡楚璃,反倒是今日救了阿月的男子,聽夫君喊他從南,她倒是覺得這個人更好一些,適合阿月。
沈從南今天把阿月送過來的時候,脣部發紫,顯然是中了毒,而阿月的傷口卻是沒有多少毒性,一定是他不顧生命危險給吸了出去,否則阿月沒有命活到現在。
本來她將解毒丹給他,是讓他將毒性解了,沒想到沈從南知道以後,二話沒說直接喂到了阿月嘴裡,生怕這解毒丹只有一顆似的。
第二天天一亮,皇上就宣佈回京城,倒不只是昨日險些命喪虎口,而是京城傳來消息,皇后要臨盆了。
皇上一直很看重皇后這一胎,如果真的是個皇子,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嫡長子,絕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金貴得很。
奈何坤明宮太后那邊一直虎視眈眈,皇上自然是放心不下,一早便宣佈回去,至於受傷的楚璃和行動不便的慕容月,可以修養幾日在動身。
皇上雖然這麼說,不過這荒郊野外的,天氣也一天天的冷了,慕容宇是自然不會允許她一個人在這地方待下去,跟着大部隊一起回京了。
慕容月縱使不情願,也不得不屈服於慕容端的**威之下,最主要的是皇后產子,而老夫人又身體不便,皇后的意思是讓慕容月進宮陪她幾日,也算是解了思念親人之苦。
臨走之前,慕容月去看了楚璃,聽說他是爲了救皇上才傷成這樣的,一邊掉眼淚一邊罵他傻。
“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到是你的傷,沒事吧?”楚璃虛弱一笑,擡手輕柔的將她凌亂的髮絲挽到身後。
慕容月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了,阿蘿說多虧了你不顧性命給我的傷口吸毒,你怎麼那麼傻,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吸毒?”楚璃蹙了蹙眉,一副不解的表情。
“是啊,昨天我掉進陷阱,被毒蛇咬傷,是你救了我,怎麼了,楚璃?”慕容月看着他的表情有些疑惑的問道。
楚璃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我有些累了,月兒,你趕緊跟你哥哥會京城,我過幾天去看你。”
“恩,那你要保重。”慕容月點點頭說道。
“知道了,快去吧。”楚璃笑着點頭說道。
看着慕容月離開,楚璃忍不住低頭沉思了起來,昨日究竟是誰救了慕容月呢,不過不管怎麼樣,她沒事就好。
“李蒙,查一下,昨日究竟是誰對月兒不利。”楚璃開口說道。
李蒙點點頭退了出去,而一旁站着的周牧則開口說道:“王爺,那邊傳信過來,讓你計劃提前。”
“告訴他們,有些事情急不得,等皇后那邊有消息再說。”楚璃揮揮手說道。
“可是….”周牧還想要說些什麼。
楚璃冷眼看了他說道:“別再說了,他是主子,還是本王是你主子?”
“王爺,屬下知錯。”周牧見楚璃生氣,急忙跪了下去說道。
這幾日,皇宮上下一片忙碌,因爲皇后娘娘就要臨盆了,數十個產婆待命,可見皇上對皇后娘娘的看重。
太后聽着宮女傳來的消息,冷哼一聲,她謀劃了這麼多年,到這緊要關頭,竟然讓皇后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了孩子,若是公主還好辦些,如果是個皇子….
“產婆那裡可處理妥當了?”太后開口問道。
李嬤嬤搖了搖頭說道:“這幾名產婆全都是皇上派心腹找來,而且長秋宮內嚴加看管,根本就接近不了。”
“該死的,這點事你都辦不好,既然產婆沒用,那就統統都殺了,哀家倒是要看看,沒有產婆,她這個孩子還怎麼生。”太后滿臉怒容的說道。
“行了,爲了這麼點事情就沉不住氣。”禪瑜從暗道裡走了出來。
太后看着走進來的禪瑜,緩了緩語氣,開口說道:“如果她生個皇子,咱們的計劃怎麼辦,這事已經計劃了十年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計劃會按照之前的進行,你不必擔憂了,”禪瑜擺了擺手說道。
“你有什麼辦法?”太后開口問道。
禪瑜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一銀一黑的瞳孔平靜無波,開口說道:“這件事,璃兒已經做了手腳,就算生了皇子也不會活多久。”
“你說的是真的?”太后開口問道。
“你現在應該在長秋宮,而不是在這裡胡思亂想。”禪瑜輕抿了一口茶水說道。
太后頓了頓,既然禪瑜有了計劃,她也就不過問了,不過楚凌霄的事情,她還是要問一句的。
禪瑜喝了口水說道:“我已經以你的名義寫了一封信,現在你被皇上囚禁了,他若是還認你這個母后,便一定會不管不顧的來救你。”
“哀家這個母后,他自然是要認的,這麼多年,哀家對他可謂是盡心盡力,這一次也該他報答了。”太后冷冷一笑說道。
而靜月宮內,蕭貴妃聽着碧桃打探來的消息,雙手緊緊地嵌入指甲,這麼多年,她何曾不想爲皇上生一位龍子,卻沒想到竟然被皇后搶了先。
“去坤明宮。”蕭貴妃終於下定了決心,站起身說道。
“娘娘,現在太后娘娘也在長秋宮等着。”碧桃開口說道。
蕭貴妃憤恨的錘了一下桌子,半響才緩過神說道:“既然如此,本宮也過去看看,看看這皇后究竟是如何得上天垂憐,生出一位龍子。”
“是。”碧桃點頭說道。
秋風蕭瑟,夜晚更是如此,但縱使如此,長秋宮門外還是站滿了人,等待着這陳國第一位嫡子。
“娘娘,用力啊~”
“參片拿過來。”
“啊~”
“娘娘,看到頭了,在用力一點…”
….
皇上聽着裡面的皇后生產的聲音,站在門外焦灼不安,他真的是怕再生出一位公主來,這麼多年他一直子嗣凋零,也知道是太后搗的鬼,皇后這一胎是他費勁了心思才留住的,一定要是個皇子,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