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行的人也愣了下,嚯,中個兩億七千二百萬,才捐兩百萬,這摳門的傢伙也算是彩票史頭一個了。
“不要,不要我走了……”徐通見這二位全都在愣神,指着來時的路就說。
“要,要!”錢主任不迭的說。
蚊子腿上肉也是肉啊,不過,徐通被他徹徹底底的在心裡鄙視了一回。
辦完手續,徐通又問:“聽說彩票中心不是有後門嗎?中大獎的都往那兒走,在哪邊呢?”
錢主任這臉別提有多糾結了,五官快湊一塊打架了。
“那叫綠色通道,我帶你去吧。”錢主任沒脾氣了,垂頭冷臉的帶着徐通出了彩票中心。
徐通快速的往旁邊巷子裡一竄就不見了蹤影,整個領獎過程沒花到三十分鐘,等負責在綠色通道出口候着的人反應過來,徐通只留給了他們一個華麗麗的背影。
開着宋子帆的車,徐通來到夢之島購物中心,這地方相當於是北京的燕莎,裡頭都是各種時髦品牌專賣店,從LV到AEE應有盡有。
在Chanel幫於然挑了一件連排扣的黑色暱子風衣,徐通就往外走,但在路過黛安芬的專賣店時,他停了下來。
這讓專賣店的店員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接着就看着徐通邁着穩健的步伐走了進來。
“先生,請問您……”店員話說到一半,就見徐通朝一套2010年新上市的Valisere內衣走去。
“這一系列的Valisere內衣採用的是花卉圖案和柔和的顏色設計而成,是最新的款式,特別是這套透明薄紗三段式內衣,褲邊採用的是一拉式繩索設計,胸罩具有集中突出的效果,能讓您的女友身材更加的飽滿性感……”店員專業的推銷着,她全然不知徐通的思索已經飛到了四百五十公里之外。
“多少錢?”徐通回過神來打斷了店員的話。
“一千八。”店員早就看出徐通不像是經常消費這種奢侈品的人,也就沒在意,但他手上提了一個Chanel的手提袋,這又讓店員抱有幻想。
“那件呢?”徐通又一指旁邊深紫色的馬甲式塑形內衣。
“這也是Valisere系列的新產品,價格要便宜一些,一千六。”店員眼見徐通是來打醬油的,就有點泄氣。
“都要了。”徐通打了個響指,“給我包上吧。”
店員愣了下才說:“請問您女友的尺碼是……”
“這個比較麻煩。”徐通皺着眉摸出手機撥通了於然的電話。
“喂,我在開會,有什麼事,快說。”於然拿着手機走出了會議室外。
“你三圍多少?”徐通問。
“你看着大概就成了,以前你不是陪我買過嗎?”於然覺得詫異,當然也不會暴露她的三圍尺寸給徐通知道。
“這個,”徐通心想要說是買內衣,那於然非暴走不可,於是他把電話掛了,朝店員比劃了一下,“大概比一隻手還要寬一些。”
店員被徐通這近乎市井流氓的動作給鬧得滿臉通紅,又非常無可奈何的說:“你再說仔細一些。”
“我給你畫出來吧。”徐通在廣告這行幹了七年,畫畫的工夫還是不差的。
“82D吧。”店員看着徐通在打印紙上畫出來的人形估摸着。
“82D就82D吧。”徐通示意店員去拿貨。
自打徐通出現在黛安芬的專賣店裡,就引起了在店裡購物的女性注意,她們瞧徐通的目光都是羨慕,一個能幫女友買內衣的男人,總會得到女人的好感。
可她們萬萬想不到的是,徐通不過是想要逗於然玩玩,他可沒準備向於然下手,否則,這小丫頭十好幾年前就該是他的人了。
拎着三個手提袋來到停車場取了車,就往雲城開。
到雲城市區纔剛過六點,他直接把車開到豐華大廈的停車場,就給於然掛電話。
“我在停車場,下來吧,請你吃飯。”徐通說。
於然聽出這傢伙心情極好,但她還是說:“改天吧,公司還有事,你要沒事就把衣服拿上來,幫我幹活。”
“我今天可是請了假的,於總,”徐通笑說,“你要不下來,我就把你這件衣服扔霧江裡了,還有,你總該照顧照顧一個失戀男人的心情吧?”
失戀男人?要每個男人失戀了都像你一樣,痛苦的就該是女人了吧?
於然見徐通拿出失戀這張王牌來,就抿着嘴說:“我馬上下來,你等着,今天非敲你一頓不可。”
十分鐘後,穿着乳白色OL套裝的於然出現在了停車場。宋子帆的車她認得,就徑直走了過來,拉開車門上了車。
“喏,給你買的。”徐通往後座歪了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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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手提袋疊着,最上面的是Chanel,於然一提起它就看到了下面的黛安芬內衣袋子。
“喲,剛分手就又有目標了?買給誰的?”於然笑問說。
“給你買的。”徐通把手裡的煙按在菸缸裡熄滅了,煙是在於然上車前點上的,雖說開着窗,車廂內還是有淡淡的煙味。
於然臉色顯得有點不自然,她想到了剛纔她的說那句話。
“我不能要。”於然抱着Chanel手提袋搖了搖頭。
“白送啊,這好事哪兒找?”徐通意外的看着她,“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你想當王八蛋嗎?”
“你知道男人給女人買內衣代表着什麼嗎?”於然深吸了口氣,注視着徐通遊移不定的目光。
“代表我疼你啊,然然。”徐通用一種開玩笑的口吻在說。
於然沉默了許久,這讓車廂內的氣氛非常的尷尬,又帶着一種薄薄的曖昧。
“這回我收了,下不爲例。”於然終於鬆了口,轉身抓過了黛安芬的袋子。
“我以爲你不會收的,”徐通發動了汽車,眼角的餘光看到於然打開盒子時看到內衣的樣式微微變色的臉,哈哈大笑起來:“真想看你換上這兩套內衣的樣子……”
“你做夢吧,下輩子都不可能。”於然又羞又惱的把手提袋扔回到後座,抱着三個手提袋,這會讓她顯得非常的愚蠢,像那些涉事未深的小女孩。
“話不要說得太絕對了,萬事皆有可能。”徐通後面那半句是某段時期宋子帆的口頭禪,那時他是在追求於然,結果是萬事皆有可能,唯獨你倆不可能。
“開車,去鑫貴酒樓,看我不好好宰你一頓。”於然咬牙切齒的說。
徐通一副痛苦的模樣:“還好帶了卡,不然這回慘了!”
鑫貴酒樓在雲城不是一流,而是超一流,光看它的另一個名字就知道端倪了,它另一個名字叫鮑翅樓。說白了,在那兒吃的基本上都是有身份的人,除了鮑魚就是魚翅,當然,還有一些家常菜,可又有誰會發神經跑到鑫貴去吃家常菜? wωw¸ тTk Λn¸ ¢〇
於然陪客戶在鑫貴吃過一回,九頭鮑,頭太少的她請不了,可就那一回,七八個人加上酒錢一共就花了四千多,她說去鑫貴也就是隨口一說,還真沒想到徐通把車開到了寧山大道的鑫貴酒樓樓下。
於然當下瞧徐通的眼神就不一樣了:“你沒發燒吧?是不是失戀失糊塗了?”
“滿足你的,還提意見?”徐通給了她個反問句。
於然搖搖頭沒準備下車:“算了吧,還是找家便宜點的。”
“沒事,下車吧。”徐通推開門下了車。
於然見他真魔障了,無話可說,只得下車走到他身旁,跟着他上了樓。
鑫貴酒樓一共有三層,第一層是開放式的餐廳,二、三層都是包廂,越往上走這消費就越不便宜,眼見徐通直奔着三層去,於然一副恍然的表情:“你該不會是想讓我買單吧?”
這事情徐通幹過一回,那時是發工資的前幾天,正好宋子帆的房租又還沒收到手,兩人在間飯店吃飽喝足才發現沒帶夠錢,信用卡上又全欠着了,刷不了,就打電話把於然叫了過來。
當然,於然是絕對沒給這倆傢伙好臉色瞧,不過還是把單給買了。
“你怎麼把我想成那種人了?”徐通一臉的錯愕,“我是幹那種事的人嗎?”
於然肯定的說:“是!”
“跟着來就行了。”徐通咧嘴一笑,“今天不用你掏一分錢。”
於然不大放心的看着徐通推開了307包廂的門,領着他倆的服務員小姐琢磨不透這倆人的身份,但於然手中提着的三個手提袋,還是表明這倆人是有一定消費能力的。
在包廂坐好,泡好茶,於然就給讓徐通給宋子帆打電話,兩個人單獨在這種地方吃飯,總有點讓她不自在。但她是不會自個兒給宋子帆打電話的,那極容易讓宋地主爺那顆寂寞的芳心想岔了。
“喂!”這個鐘點正是宋子帆精氣神足的時段,這聲音就顯得中氣十足。
“過來,我和於然在鑫貴。”徐通示意服務員不要幫他倒茶,這鑫貴的茶是茉莉花茶,他一向不喜歡花茶。
“喲,鑫貴,於然發了啊?”宋子帆基本沒把買單這件事往徐通身上靠,他知道這小子沒錢。
“來不來啊,廢話什麼。”徐通看着於然給他倒上了白開水,朝她微微一笑,衝着電話就說。
“來,立馬的!”宋子帆說完後,啪的一聲掛了手機,一陣風似的出了門。
服務員給於然倒了茶後就站在一旁等着點菜,徐通翻着菜單,上頭的名字他一個不識。
“來個中檔的套餐組合吧。”徐通把菜單合上遞了過去。
最近幾年雲城的餐館都學着西餐廳的樣式,把幾種招牌菜打成了組合樣式,分成高中低三檔,不會點菜的頭回來,一般直接這樣要求,總不會露怯。
服務員領着菜單出了門,於然才說:“鑫貴中檔的也要六千,你真有錢了?”
當着服務員的面,於然是不會說這種話的,得給徐通留點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