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叔,我覺得吧,這是還是得看緣分吧?陳思璇姐姐這麼漂亮,喜歡她的男人比比皆是,怎麼可能會嫁不出去呢,陳叔叔恐怕是多慮了。”
秦凡一臉僵硬地笑,臉上的肌肉都快抽筋了。
“那你是說我嫁不出去了?”
啪!
黎佩姿把手裡的筷子拍到桌子上。
秦凡也沒有想到戰火會引到正在埋頭吃飯的黎佩姿身上。
愕然擡起頭,就見黎佩姿細潤如脂的臉上佈滿了紅潤,風流蘊藉的眸子盛滿了怒意,儼然一副母老虎發威的狀態。
“佩姿,胡鬧什麼,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陳天養不滿地說道。
“你們就是瞧不起人!”黎佩姿放下筷子,站起身向樓上走去。
“我也吃飽了,你們繼續吃,我去勸勸妹妹。”
相反的,冰山女神陳思璇倒是顯得極爲平靜,放下筷子後,用紙巾輕輕擦了擦嘴,就跟着走上了二樓。
看着姐妹兩人的背影在樓梯口消失,秦凡和陳天養相視苦笑。
“哎,秦小友,我是真的沒有開玩笑。而且你也看出來了,我這大女兒雖然性子冷漠,可對這件事她並沒有表現出反對的意思,如果你也有意的話,我真是願意撮合……”
看着陳天養欲言又止,秦凡安慰着笑道:“陳叔叔,其實您的意思我完全明白,可是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都只有男人愁娶,哪有女人愁嫁的?”
“不愁嗎?思璇今年都26了,四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到那時她就三十,我可不想讓那些老東西笑話我,說我陳天養空有個南都首富的名號,結果連個女兒都嫁不出去,這把年紀了,實在是丟不起這個臉啊。”陳天養語重心長地勸慰着。
其實秦凡心裡很清楚,這個南都首富之所以這麼着急,要把大女兒嫁給自己,無非就是看中了自己那天在音樂廳,暴露出來和沈家的關係。
商人嘛,任何事情在他們眼中都可以被看做是一筆交易,嫁一個女兒就能換來和沈家結好,雖然有點冒險,但是能把生意做到今天這一步,陳天養要是連這點氣魄都沒有,南都首富的名號也算是白叫了。
只不過,這種事情在心裡想想就行了,不好當麪點破,秦凡只好笑了笑。
匆匆吃完飯,陳天養特意以沒事請秦凡來家吃飯爲原由,兩個人彼此交換了電話號碼,然後親自送秦凡離開。
直到走在江晏紫別墅門前,秦凡才後怕地擦了把汗。
陳天養不過是看出自己和沈家有些關係,就着急想把陳思璇嫁給自己,也未免也才草率了吧?
更何況,這種政治性濃重的聯姻,秦凡連聞人霆的要求都蜿蜒拒絕,何談一個所謂的南都首富陳天養呢。
“我還是去醫院看夏夢吧,在這些人都太不靠譜了。”
秦凡搖搖頭,正要往小區外走時,目光中,一輛黑色的minicooper正從山路上,由遠至近地駛來。
“啊,秦少,你怎麼在這?”
車子緩緩停在路邊,江晏紫一臉詫異地走了下來。
“正好你回來了,帶我去聖德醫院吧,我去看看夏夢。”
秦凡說着,伸手拉開車門就要往車裡進。
“等一下!”江晏紫忽然衝到秦凡面前,將他攔了下來。
秦凡被嚇了一跳。
但是看着江晏紫臉上,少有地露出緊張的神情,便好奇地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是剛從聖德醫院回來?”
“沒,沒有……”江晏紫否認道。
“沒有的話,你身上這麼重的巴士消毒液的味道哪來的?你不光去了醫院,還去了重症看護室?”
秦凡眉頭皺在了一起,之前夏夢剛做完手術時就被安排在了重症監護區,每次秦凡去看她,在進去之前都要進行全身消毒,這個味道他很熟悉。
“沒有啊……我就去了趟集團處理點事,哪有去醫院啊……”
江晏紫下意識地低頭在領口處聞了聞,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秦凡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掏出手機,再度把電話號碼撥給了夏夢。
關機。
然後又打給了周璐璐。
關機。
隨即又打給了吳雄飛的私人電話。
無人接聽。
“呵呵。”
秦凡將電話揣進兜裡,將手伸到江晏紫面前:“車鑰匙給我。”
“車鑰匙?”江晏紫蹙眉說道,“你也不會開車啊,要車鑰匙幹什麼?”
秦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直接伸手將江晏紫推開,邁步坐進了駕駛室。
車鑰匙還插在鑰匙孔,秦凡直接踩動剎車,轉動車子將引擎打着。
他雖然沒有開車,但正如柳鶯鶯昨晚所言,經歷了楓葉山飆車,秦凡大概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將引擎發動在之後,黑色的cooper小轎車在江晏紫驚慌失措的眼神中,轟響了油門。
“秦少!”
江晏紫踩着高跟鞋快步向前,伸手拉開車門,對着面無表情的秦凡說道:“我送你去!”
北環。
聖德醫院。
二樓重症監護區。
吳雄飛看着手上的未接來電,汗津溼背。
“估計秦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周璐璐淡淡地看了吳雄飛一眼,說道。
“我知道……”
“你打算怎麼跟他解釋?”
“我……”
吳雄飛張了張口,可此刻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忽然被推開,主治醫生一臉凝重地走了出來。
“病人因爲腦補受到撞擊,腦顱內沒有完全癒合的創傷組織再度出現出血狀況,雖然有馬丁教授極其團隊視頻指導,但是我們醫院的醫療器械有限,恐怕無法做到完全恢復,就連短暫止血,怕是也會非常困難。”
主治醫生出來後,簡單地向吳雄飛彙報了裡面的手術情況。
吳雄飛一聽,臉色瞬時煞白,一把就抓住了醫生的胳膊,驚慌問道:“那,那要怎麼辦?就沒有機會了嗎?”
“有一個辦法。”醫生猶豫說道。
“什麼辦法?”
“通過剛纔我和馬丁博士交流,可以通過強制止血的手段,暫時改善病人顱內出血的狀況,可她是舊傷復發,腦組織已經無法再承受像之前那樣大強度的修復改善,只能靠生物技術對她進行療養和恢復,這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而且就以國內目前的技術水平和設備,還完全無法做到。”醫生嘆息說道。
“那什麼地方可以做這項手術?”吳雄飛迫切問道。
“東京。”周璐璐說道,“東京生物醫療研究所,是目前世界最頂級的生物醫學研究基地,這裡的醫生有七位都是諾貝爾醫學獲得者,只有儘快將夏夢送到這裡,或許纔有重新康復的可能。”
吳雄飛詫異地看了周璐璐一眼,然後有對醫生問道:“是這個地方?馬丁博士也認同這個地方?”
醫生點點頭,“不得不承認,小日本關於醫療方面的研究確實領先於全世界,而且馬丁博士說他可以聯繫到這家研究基地,但他們是否願意接收這樣的病人,而且如何讓病人在強制止血期間,能坐到從南都飛往東京的航班,是我們面臨的最大問題。”
吳雄飛一聽臉都白了。
先不說夏夢能不能完成醫生口中的強制止血。
光是在止血期間,讓東京那邊的研究基地同意接收夏夢,然後安排航班第一時間趕過去,這根本就是人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他吳雄飛再有本是,也不可能去調動航空公司的航班時間,而且像夏夢這種重症垂死的病人,除非沈家人親自開口,也根本不會有任何的航空公司願意接手。
着急之際,吳雄飛面色難堪地問道:“那你先幫夏夢止血,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沈夫人,看看後續的事情有沒有辦法。”
“不用了。”
正當吳雄飛掏出電話,想要打給陳夢蓮時,重症監護區的大門被推開,秦凡帶着江晏紫和董叔大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