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七弟跟着去勸她了,七弟別的本事沒有,哄人的本事卻是一套一套的。”
孝懿公主縱使是氣急了,也不是那種不顧一切的人,這麼多年對公孫瑾寒的偏愛不是假的,一旦她想到她的離開很可能會讓公孫瑾寒被皇上訓斥,自然是不會離開的。
終於解決掉了一屋子不相干的人,上官青凝深深地舒了一口氣,就連那些御醫們都被她給支了出去,只餘下了金戈幫忙打下手。
將手術中要用的器具都準備齊全了,上官青凝卻仍舊愁眉不展。
親眼見到公孫瑾寒背後的傷口,才知道他當時傷的有多麼的重!
而這一切,都是爲了去地牢裡將公孫齊宇給救出來!
他這副隱忍的個性,連受了這麼重的傷都忍着不吭聲,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古代沒有麻藥,生生的將肉剜去會有多大的痛苦,身爲醫者,上官青凝自然最清楚,到時候他恐怕一聲都不會吭,獨自忍受着這些痛吧?
見上官青凝遲遲都未動手,公孫瑾寒扭頭去看,正好將她臉上的糾結和猶豫收入眼底。
心中不自覺的一震,她這是在擔心他?
這一刻,一種奇異的類似於歡欣的感覺在內心裡肆意的蔓延着。
“你是沒有把握?”公孫瑾寒看着上官青凝手中握着的匕首。
女人應該都是怕血的吧,她應該也是害怕的吧?
上官青凝搖了搖頭,將長髮全部都挽了起來,以免術中干擾自己,然後重新將匕首消了毒,纔開始了動作。
一刀滑下,公孫瑾寒只覺得背上一涼。
起初還沒有感覺,但隨着時間的推移,背上是一陣火辣辣的疼。
又是一刀滑下……
公孫瑾寒眉毛緊緊地擰成了一團,牙齒死死地咬着,攀着牀沿的手背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暴起的青筋,整個身體更是不停的打着顫。
上官青凝心裡下意識的跟着一緊,
金戈在一旁都看的不忍的撇過了頭去。
“不夠亮!再去點幾盞燈!”上官青凝滿手是血,一臉嚴肅的模樣,對着金戈吩咐道
。
金戈話也不多,做起事來十分利索,不一會兒整個房間亮如白晝。
執刀者是上官青凝,沒有人比她更緊張。
公孫瑾寒背後的傷口化了膿,若是不及時將腐壞了的肉剜去,性命堪憂。
見公孫瑾寒越抖越厲害,隱隱有些抽搐的跡象,上官青凝心裡一緊。
“公孫瑾寒,爲什麼你總是那樣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女子突然開口說道,嗓音帶着一些小女孩兒的抱怨及不滿。
公孫瑾寒一愣,第一次見到上官青凝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他眼底劃過一抹驚訝。
見公孫瑾寒不答自己,上官青凝也不介意,接着說道:“是因爲你的名字裡面有個‘寒’字麼?所以總是很冷?”
公孫瑾寒仍舊不答。
上官青凝就像是故意想要分散公孫瑾寒的注意力一般,又開口了:“若我說,元寶得天花不是偶然,而是有人設計,想要奪他性命,你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