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眉從溺水後的昏迷中醒來的第二天,南弦接到過幾次導演的電話,讓他去片場。月如眉和藍蘭都勸南弦儘快過去,畢竟工作要緊。
後面兩天剛好是週末,藍蘭帶着盈盈過來守着月如眉,南弦就去片場了。
月如眉出院後,回到家的當天晚上就馬上更新文章。
幸好她一直有預存稿件的習慣,一般預存一週。她在醫院裡住院了一週多,後面兩天,藍蘭幫她把電腦帶到病房裡,她在醫院裡更新,這纔沒有斷更。但一週多沒有碼字,存稿快要見底了。
回到家的當天晚上,月如眉沒有寫稿,只是更了兩章。她好好陪着孩子玩耍和學習,或許因爲還在傷病中,精神不是很好,帶孩子睡覺的時候,她自己也睡着了。
第二天,月如眉本來打算送盈盈去幼兒園的,藍蘭不讓,說她還沒有完全康復:“萬一出什麼事,傷到孩子怎麼辦?”
月如眉雖然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大礙, 騎着電驢送孩子上學應該沒問題的。但聽了藍蘭的話,她不敢冒險了,畢竟孩子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她在家裡一邊休養一邊碼字,雖然碼字的數量跟不上以前的量,但畢竟全天碼字,也存了一萬的稿,心裡稍稍放鬆下來。
星期六的時候,南弦回來了,但他剛吃完午飯,又被電話催着匆匆趕去片場了。
晚上,月如眉向南弦提出說,現在傷好得差不多了,感覺也精神好了很多,想去片場跟他一起工作。南弦拒絕了,說他忙得過來,讓她好好養傷。
又在家裡休養了一週,存稿也碼夠了,週末好好陪孩子兩天之後,星期一月如眉就再次坐車去到了片場。
南弦不在他住的客房裡,月如眉刷卡進去時,發現刷不了卡,她去前臺續刷時,被告知南弦已經換了客房。
“你是月如眉小姐是吧?”前臺小姐微笑地告訴她:“劇組裡的領導交代,以後你工作的地方是三樓的小會議。”她給月如眉另外一張卡:“這是會議室的卡,請拿好。”
工作室比較寬敞明亮,辦公條件比較好,還備有不錯的茶、咖啡甚至小零食,帶她過來的服務員說,月如眉他們可以隨意取用。
“這是對傷員的特殊照顧嗎?”月如眉想着,在等待電腦開機的時候,她拿了一顆薄荷糖,看了看,還挺精緻的,就剝了放進嘴裡。挺好吃的!
月如眉到達的時候給南弦發了信息,果然,南弦很快來到了會議室。他看了看她的臉色:“你應該再休息幾天的。”
月如眉對他綻開一個笑容讓他放心:“我已經完全康復了。而且,碼字也不算體力活。我擔心再不過來,劇組找人代替我了,怎麼辦?”
“不會。”南弦說道,這些天他夜以繼日地忙着,就是爲了不給劇組再找一個人來的機會。
月如眉也看了看南弦的臉色:“我看你反而像生了病一樣憔悴。是不是這些天趕工作趕得太累了?”
“哪有,”南弦摸了摸臉,發現自己今天沒有刮鬍子,連忙轉開臉去。
他以爲月如眉會聽他的,不會來那麼快劇組的,她不在的時候,他太忙了就放任自己不修邊幅。他不在意別人看到他不修邊幅的樣子,但介意她看到。
見他別過臉去躲避,月如眉收回目光:“我今天的任務是什麼?”
“遲點發給你。”南弦說着,匆匆走了。
南弦回到劇組給他另外開的房間,在刷卡的時候,他心裡一股氣忽然冒上來:他回去照顧月如眉兩三天,照理說,劇組不應該收回他原本住的客房的。
但劇組不僅收回了他之前住的單人房,還讓他跟一個場務一起住。
他當然知道那是爲什麼,肯定是投資人之一慕容昊宇的授意。
雖然,那天救月如眉的時候他們兩人合作無間,但他對慕容昊宇的感觀沒有改變多少。此時更覺得他無聊加猥瑣。
刷卡進了客房了,南弦先去颳了鬍子,又洗了一把臉、刷了牙,纔拿着劇本再次回到會議室。
經過了17K精英班的培訓,月如眉已經養成了利用碎片時間碼字的習慣。在等待南弦的時候,她打開手提電腦裡面的碼字APP在裡面碼字。見南弦拿了劇本過來。她連忙點保存,然後退出。
注意到南弦已經颳了鬍子,她沒有說什麼,她沒有和異性討論這些事情的習慣,但淡淡的鬚後水的味道縈繞鼻端,讓她有些不自在,讓她強烈地意識到,南弦是個異性,而且還是個長得不錯的異性。
南弦已經把需要修改的地方劃了出來,標出月如眉修改的部分。
“這麼少?”月如眉說道:“你的任務會不會太多?你還可以再給我多一些的。”
“你先完成以後再說。”南弦說着,有電話催他去拍攝現場,他就趕過去了。
月如眉和南弦一起工作了一週,要修改的部分基本完成了,
星期五晚上,南弦跟月如眉一起回S市。他說,週末兩天,月如眉可以在家裡休息,不用過去了。
“我想帶盈盈去九萬大山裡玩兩天。”月如眉說道。前段時間她住院,孩子一放學就去醫院陪她,都沒有時間玩耍。現在她想帶着孩子到山裡遊玩,讓孩子放鬆心情。
“我也要去。”藍蘭說道:“現在九萬大山的溪流應該已經恢復清澈了吧?我要去游泳。”
九萬大山的溪流很清淺,有些地方溪流下是細細的白沙,月如眉正好也想帶孩子去玩水,就答應了:“好呀,我們一起去玩水。”
星期六一早,月如眉帶着孩子和南弦藍蘭一起四個人乘車去九萬大山,南弦繼續去工作,月如眉和藍蘭帶着盈盈去玩水。
藍蘭穿着漂亮的泳衣去一邊玩水,一邊拍照。盈盈也穿着粉色的公主款泳衣,月如眉給她拍了很多開心戲水的照片。
月如眉爲了方便照顧孩子,只是穿了一件無袖的白色短T恤加上裸色的短褲。
看着孩子開心的笑靨,她也感覺到很快樂,傷病和差點失去孩子的恐慌,此時都彷彿煙消雲散了。
三人中午回酒店的時候還是有說有笑的,直到月如眉看了慕容昊宇的身影。
她們走進酒店時,他正在一羣人的陪伴下從電梯裡出來。月如眉看到他擡眸頗看了她們一眼。
意識到他應該是看到盈盈了,月如眉的心一緊:慕容昊宇之前那麼幹脆地就放棄孩子,是不是因爲他不知道盈盈就是那個孩子?此時月如眉不確定當初自己有沒有說出孩子是盈盈了。
如今看到她牽着盈盈,慕容昊宇會不會猜到盈盈就是他的孩子?或許是的,他剛纔看過來的那一眼,看了好久。
月如眉擔心起來:慕容昊宇一直很喜歡盈盈,當初還不知道盈盈是他的孩子的時候,他都主動要求跟孩子視頻了,如今若知道了她是他的孩子,他會不會反悔而想要把孩子要回去?
盈盈看到慕容昊宇時也是眼睛一亮:“慕容叔叔——”
月如眉連忙一把抱起孩子,制止道“他在工作,你不能打擾他,知道嗎?”說着,她抱着孩子去走旁邊的步梯,躲開慕容昊宇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