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沒有向她承諾,向她保證,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
想到這裡,容晉整個人顯得有些頹廢。
他輕輕的將她推開,背過身去,聲音沙啞低沉到,似乎只有他自己能聽到。
“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夜裡有風,小心着了涼。”
容晉在放下這句話,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朦朧的黑夜中。
楚歌瞅他今日不對勁,正好他的事也辦完了,此刻就沉默的的跟在他的身後。
男人一起往前走,一起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遠,彷彿夜路沒有盡頭,他就永不知道疲倦,永遠也不知道停下。
“皇上,別走了,夜裡露重,您剛剛還和公主說,讓公主小心一些,彆着了涼。”
聞言,容晉終於收住腳,站在原地,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自嘲。
他諷刺的勾起自己的脣角:“朕是不是很沒用?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受人欺負,受人擺弄。而朕,卻一再的告訴她,讓她忍耐。”
“皇上,這怎麼能怪皇上,怪之怪皇上是皇帝,就該心繫這天下蒼生,皇上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公主會體諒皇上的。”
“體諒?”
容晉再是一聲自嘲。
體諒嗎?
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無法體諒自己。
或許他從帶她來瑤光,就是一個錯誤,一個天大的錯誤。
他根本就給不了她想要的,他根本就保護不了她。
他的權利,他的人脈,全在太后的手中,根本就不在他的手中。
他如何能保護她。
他連自己都左右不了,他還得聽他們的話,去寵幸他根本就不愛的女人!
“知道嗎?朕剛從劉昭儀那出來。”
“皇上....”
“朕今夜翻了她的牌子,可是朕,朕對她,朕對她真的起不了絲毫的興趣。”
哪怕是她脫光了衣服站在她的面前,哪怕她那一具美好的雪肌,就這樣站在他的面前,讓他看着。
哪怕她,使出渾身解數,來挑撥他。
可是他,他對她,他對她就是沒有感覺,是真的沒有感覺,甚至噁心。
他無法強迫自己去碰一個自己本就不愛的女人,更無法去強迫,他知道的,無論什麼時候,他的錦兒,他的錦兒都不會允許他去碰別的女人,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她喜歡的,都是那個清白的男人。
他一直記着她的那句話,一直在記得。
從小,他就不受父皇的喜愛,所有的一切,都是母后在幫他打理,母后暗中培養,他,讓他與狼爲伍。
讓他自小,就血刃了那麼多仇人。
他的雙手沾滿血腥,從他記事起,他就在不停的殺人,不停的殺人,殺自己的親人,殺自己的兄弟姐妹。
只因爲母后告訴過他,生活在宮裡,出生在這個野心勃勃的皇家,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就算你無心皇位,也會成爲別人的墊腳石。
母親的狠毒毒辣,讓後宮女人忌憚,更讓父皇厭惡。
每當他看到父皇對別的皇子,都表現的一副疼愛的,可以親切的問他們今日都做了什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