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炎畢竟是經歷了大風大浪的人,遠沒有他表現的那麼吃驚無措,而是盡力的安撫着他:“別急,先別急,看看信上都說了什麼。”
其實信上也沒有寫多少字,短短的幾個字,已經透露了敵方來意。
“父親,這明顯是衝着我們謝家來的,不讓我們帶一兵一卒,這不是明擺着讓我們去送死嗎?”
看完信,謝秦忍不住憤怒起來,這些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連他們謝家的人都敢綁架,可是不想活了?!
“信中只提了你大哥,難道就沒有提到華兒半句?”
“沒有,信中只有大哥,父親,你千萬不要相信這歹人的鬼話,說不定他就是故意設下陷進,讓我們去闖的。我們要是去了,正是合了他們的意,我們一定要小心謹慎行事,若不然——上了他們的當,我們就——”
“這些人,看來是和我們謝家仇了。”
謝炎細細的一回想,並不曾想到有得罪過什麼人。
“秦兒,聽父親的,咱們謝家,不能再有什麼閃失了,此次,就由父親去,你就待在謝家,好好的守在謝家。”
“父親不可!!”
“沒有什麼不可!!!”
謝炎憤怒的一聲低斥:“父親的話你也不聽了嗎?既然信中點名讓我去,那此事就和你沒有關係?!此刻應該爲了大局着想,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父親,孩兒——”
“好了,不必再說了,就這麼說定了,你現在就與我回府準備,事不宜遲。再多耽擱,我怕你父親到時候再受到什麼危害。”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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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把太后搞暈,會不會讓人懷疑。”
壽康宮,看到被藥暈在牀上的容月如,慕瀟瀟眉凝糾結,多了一份凝重。
衛離墨聞言看她一眼,勾脣一笑:“死不了。”
慕瀟瀟嬌嗔他一眼:“又想將我帶到哪去?”
“帶你去看一個熱鬧。”
“什麼熱鬧?”
“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皇叔,你身上還有毒沒解,這個時候你該好好的留在你的別院裡解毒,別老是瞎跑,跑來跑去的。”
“看完熱鬧就回來,皇叔向你保證,保證回來之後哪也去,就乖乖的待在房裡——解毒。”
他將解毒二字咬的別有深意。
慕瀟瀟當下也沒有多想,而是衝他點了點頭,便任由他環着自己,飛出宮去。
他的輕功了得,飛的又極爲的高,哪怕在皇宮這個重兵把守的地方,他都能不廢任何力氣餘力的飛身出去,而不被人發現。
想來此人的本事,一直以來,都是裝作深藏不露。中着毒尚且如此,若是沒有中毒,豈不是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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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樓
“我讓你們好好的招待他,你們就是這麼招待的?”
柴房,君淵似笑非笑的聲音傳入謝衍的耳。
此刻的他,形如一個廢人,一雙胳膊已經被人砍下,雙腿也被人給剁了。
他被人放在一個裝滿藥酒的探子裡,就連頭髮,也是光禿禿的,全被人給剃光了。
不僅這樣,他的胸膛上,裸露在外的那些肌膚,全被人給用鋒利的刀子,在上面劃滿仇人醜陋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