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殿外，突然傳來太監尖嗓稟報的聲音。
慕容月到了嘴邊的話一噎，趕忙拉着慕容婷往自己的身後躲去。
夜冰微大步邁進，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拉着一個小小的身影，往自己身後藏身的一幕。
他眉頭似是帶了些什麼波動的皺了一下，然後看也不看她，直接邁進裡殿，坐了下來。
慕容月往前一步，款身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說着，她又將身後的慕容婷拉出來，“婷兒，快來拜見皇上。”
夜冰微，慕容婷是不熟悉的，而且他帶着一張銀色冰冷的面具，看不清樣貌，唯有那雙冰冷的眼睛向外透露着陰冷殘忍的光芒。
讓慕容婷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或許這就是帝王本身自帶的威嚴，她知道，皇上很厲害，哪怕姑姑是皇后，可是剛纔她參見的時候，她拉着她的那雙手，她明顯的都感覺到了她的顫抖。
她往前走了一步，恭敬的跪在地上：“拜見皇上。”
夜冰微沒有看慕容月，冰冷的眸光卻落在慕容婷的身上，滿身的傷，渾身遮掩不住的瘦弱，一張臉也滿是青腫的痕跡，看不清樣貌，他也僅淡淡的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將注意力放在慕容月的身上。
“你出宮了？”
慕容月知道他是來興師問罪來的，雖然他這些年，從不曾邁進永源宮半步，但是有關她出宮的消息，他不會不讓人暗自查着，說不定他就是因爲知道了他去見瀟兒，所以他才親自來，不惜自降身份的來問她，有關瀟兒的事。
相信若水換作任何一個人，他連理都不會理。
慕容月還行着參拜的禮，他不說讓自己起來，自己也不敢起身，但是考慮到婷兒身上還有傷。
“皇上，婷兒是瀟兒託付給臣妾的，讓臣妾將她帶進宮，好好的照拂她。她身上還有傷，可不可以讓她先起來。”
聞言，夜冰微眼底驟冷的光，果然瞬間消失，看向慕容婷：“起來。”
“是.....”
這個時候，夜冰微再放在慕容婷身上的視線，已經遠沒有方纔的冰冷刺骨，反倒是柔了許多。
“瀟兒....”
他張了張嘴，可能是因爲開口口，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僅僅的是說出了這兩個字，就好久沒有再吐出另外一句話來。
“瀟兒很好，如今已有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她的夫君對她也很好，事事依着她，疼愛她。她過得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回想起之前和慕瀟瀟說話，她一臉滿足的模樣，慕容月笑了笑，輕聲說道。
她爲她感到欣慰，感到滿足。
她就該是這樣的，無憂無慮。
那張銀色面具下的臉，沒有多餘的波動，更沒有多餘的情緒。
唯獨聽到一男一女那兩個孩子的時候，縱使是夜冰微，也是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手心，猛地一抖。
一兒一女...
她有着一個很愛她的丈夫，她過的很幸福，因爲那個男人事事都以她爲中心，而他——
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