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瀟瀟看也不看她的手:“不憋,皇叔特意給我墊了舒適的靠背,皇叔說了,外面空氣不新鮮,不讓我出去,就讓我乖乖的在裡面等着他。倒是你——”
她上上下下掃着她:“姐姐,你這麼慌着跑下來做什麼?這裡可不安全,你別看這裡衆兵守着,但就怕出個萬一,萬一哪個鬼屍沒被人給攔住,衝上來把你咬了怎麼辦?”
慕容月臉白如紙,只輕輕笑了笑。
“我就是來看看公主,希望公主不要因爲一些小事,就破壞了我們姐妹倆這麼多年的情意。”
慕瀟瀟似笑非笑的掃她一眼:“姐姐多慮了,咱們之間的感情,可不是區區的一件小事,便能破壞的了的。”
慕容月看向不遠處一襲白衣,不食人煙火的柳風舞,面無表情的年輕帝王,就在她身側站着,隔遠一看,不看帝王那張醜陋的臉,這兩個倒是稱得上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這話說的意有所指,一聲輕嘆:“這個柳風舞,可不簡單,公主你可要小心一點。宮裡頭,這是唯一一個,能在姿色上,與你有得一拼的女人。”
慕瀟瀟捻了塊糕點丟進嘴裡。
慕容月沒有得到她的迴應,不僅看向柳風舞,繼續說道:“皇上除了公主以外,不會讓別的女人離他三步之遙,而這個女人,卻和皇上站在一起,公主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
“這個柳風舞來歷不明,如今又以自己的血,救錦州數萬百姓,恐怕在錦州百姓的眼裡,早就供奉爲柳風舞如神明,這...”
“人家有那個資本,我有什麼辦法?再說了,皇叔執意要封她爲皇貴妃,我又能怎麼樣?總不能繼續一哭二鬧,三上吊,強逼皇叔不娶她,將她賜死吧?”
“就算姐姐願意我這麼做,恐怕母親也不願意啊。”
“公主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我什麼時候願意你這麼做了...我...我這也是爲了你好...”
“得了,姐姐這麼着急解釋做什麼?我當然知道你是爲了我好,只是我這人說話直接,喜歡只說,不喜歡將話藏在心裡面,我這也是沒有拿你當外人,你說我要是拿你當外人了,能和你這麼說話嗎?”
慕容月知道自己說話太過於浮躁了,低着頭:“公主說的是,是姐姐太過於莽撞了。”
“公主。”
看到水墨來了,慕容月對她興許是沒什麼好感,嚮慕瀟瀟俯了俯身子,就告退離開了。
水墨衝着她離開的背影翻了一個白眼:“假惺惺,看見她就來氣,肯定是來公主這顯擺來了!”
“公主,給,奴婢給你洗的葡萄。”
她獻寶似的,將洗好的葡萄,給她雙手呈上去。
看到她手上的葡萄,慕瀟瀟微微怔了怔:“哪來的葡萄你這是?”
“百姓給的啊。”
“百姓?”
慕瀟瀟捻了顆葡萄放進嘴裡,一股香甜的葡萄汁溢滿口腔,她看着那一盤子的葡萄出神:“錦州看來是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和以前一樣了。”
“公主,這是好事啊,你怎麼還悶悶不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