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安康將下人的命看的極爲的重,這點是攝政王你和太后都不曾有的。”
“其三,自太后回宮以來,安康從未主動找過太后的麻煩,這期間,都是太后在一直找安康的不是。作爲你們常常掛在嘴邊,說起的心狠手辣,本王倒是不曾見到過安康的狠,到底在於哪。”
“那個賤人給你喝了什麼迷魂湯,讓你現在也這麼向着她說話!?”
聞言,蘇水寒俊雅的臉色變了變,“本王還有事做,告辭。”
“蘇水寒!!!”
江扶辭身後叫他,男人矯健的步子卻是越走越遠。
江扶辭握了握拳頭,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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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合歡殿,白子虛已經不在了。
只有水墨躺在龍榻上,龍牀上的血已經被人清理乾淨,包括她身上血跡斑斑的衣服,也被人換成了一件單薄的白色褻衣。
慕瀟瀟快步朝她走過去,水墨還沒有醒來,只是平穩的呼吸,在向她證明,她是真的無礙了。
“是皇叔不好。”
看到她這樣,祁景漣不由心疼的抱住她:“乖乖,笑笑,別這樣。”
他努力的板着她的小嘴,想讓她笑。
可她神情哀慟的小臉,沒有半點的精神。
終於,男人在試着逗弄了她幾下之後,臉上的耐心消磨大半,將她鬆開,轉身就要出去:“我去殺了太后給你出氣!”
“皇叔!”
慕瀟瀟大驚,快步跟上去拉住他。
“皇叔!那是你母后!”
“不管那人是誰,惹了你不高興,她都得死!”
“我沒有不高興,我只是擔心水墨,是我自己的疏忽,讓太后找到了機會,傷了她,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你保護的很好,是皇叔沒有保護好你。”
祁景漣心疼的將她攬在懷裡:“後宮就是這樣,我每日都在提心吊膽的擔心你,生怕你有個什麼閃失。”
他也確實保全她了,可他卻讓她身邊在乎的人受了傷害。
他知道她心裡不好受,他心裡也不好受。
是他的疏忽,總之是他的疏忽,都是他的錯,不怪瀟瀟,一點也不怪,根本就不怪他的小人。
他不想看到他的小人自責,不想看到她無精打采的樣子。
他突然大力的抱緊她:“乖,不要傷心了,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以後皇叔連你身邊的人也保護好,再也不讓旁人傷了她。”
他板着她的小臉:“別不高興了,你不高興皇叔心裡也跟着不好受。皇叔只想看着你好好的,每日笑吟吟的和皇叔玩鬧。”
“皇叔,我也想高興的...”慕瀟瀟低下頭,可是看到水墨,看到渾身是血,滿身是傷,尤其是那張被包的血肉不分的臉上,滿是創傷。
她強迫自己扯出一縷笑,可是這笑,怎麼扯也扯不出來,她本就笑不出來。
又如何能強顏歡笑。
“白子虛說,他能治好水墨臉上的傷,他答應過我的,水墨臉上的傷,他能治好的。皇叔,他不會騙我的對不對?他是神醫,他不會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