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平淡的語氣,衛離墨微眯了眯眼,深邃的眸子顯得有些輕蔑:“你一身的醫術都是我教的,我的身體如何,我自己清楚。白子虛,誰準你追着我到瑤光來的?趁我現在沒有改變主意之前,滾回你的大祁去。”
“門主有難,作爲屬下,理應在門主——”
“噗——”
可能是一連說出了這麼長的一句話,衛離墨的身子有些受不了,張嘴又吐了一口的鮮血出來。
白子虛藉着這個機會,快速的搭上他的脈搏,在感受到他脈搏跳動的錯亂的時候,他好看的眉頭,也是緊緊的蹙了起來。
將冰衍手中的藥端在手中,正打算喂他。
“砰——”的一聲,藥碗被衛離墨一手打翻。
冰衍見狀臉色一變:“門主!”
白子虛依舊是面無表情,藥汁撒了他白色的袍子一身,他白色的錦袍顯得有些凌亂。
他顧不上低頭去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而是淡淡的,將目光移到他的身上。
衛離墨一手揪住他的衣領,將他甩了出去。
現在的他,傷的嚴重,卻是使出這麼大的力氣去甩他。
“門主,子虛公子是來給您看傷的,你現在毒氣攻心,身邊得需要像子虛公子這樣的大夫,要不然——”
“白子虛,你的名字我是我給你取的,你的命是我救的,你一身的醫術是我教的,就連你一身的武功,也繼承了我武功的一半。”
白子虛轉而跪在他的面前:“是,門主對子虛的大恩大德,子虛永生難忘。”
冰衍見情況不妙,也趕緊的跪在了地上:“門主,先不管子虛公子之前做錯了什麼,您的身體要緊。您先——”
“而我的女人,被別人帶走的時候,你明明什麼都知情,卻眼睜睜的看着她被瑤光的皇帝帶走?”
“當時門主受了傷,屬下也是擔心門主安慰。”
“子虛公子,公主被瑤光皇帝帶走的事,你都知道?你既然知道爲什麼不告訴皇上?。就算皇上當時和花傾落打在一起,抽不開身,你大可以告訴我,以你在冷殺門的地位,想調動冷殺門的那些人去救公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冰衍已經隱約知道了一些當初的事情,怪不得門主對子虛公子突然轉變成這樣。
雖然門主對自己的屬下,一向愛理不理的,但是對白子虛卻是莫名的看重,對他的話,也會在經過自己的再三考量下,也會認真的聽上一些。
卻是在門主醒來的當天,他就發了好大的一通脾氣,從冰魄石山下來,沒等自己身上毒完全解開,就瘋了似追到瑤光來了。
白子虛也是在那個時候,被門主給打傷,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晚,纔到瑤光來。
他當時還有些懷疑,門主發這麼大的脾氣,將子虛公子打成那樣,完全是照死了打,完全不顧及他的死活。
他不明白門主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爲什麼突然在面對白子虛時,猶如面對自己的仇人一般,現在,他總算是知道了一些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