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振很無奈的擺擺手,“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他只是跟我說了一些很淺顯易懂的。可這些我大部分都知道,如果你很想知道那時發生了什麼,不如……”
“我帶你去見他吧?”
他擺弄着桌上放着的遙控器,隨手按了個臺。
明羽薇十分糾結的皺着一張臉,“唔,我其實還沒有想清楚要不要問。畢竟這只是我的猜測,啊算了算了,讓我再考慮一下吧!”
齊振無所謂的聳聳肩,笑着道,“那你慢慢考慮。你什麼時候想問了就給我電話,我幫你聯絡人。”
說完後,他的神色有些變化,眼睛不敢直視明羽薇。
“那個……你有沒有什麼打算?好不容易躲過一劫,接下來有沒有什麼想法,比如去醫院上班或者是自己找個工作室,然後請人來幫忙?”
明羽薇非常老實的搖搖頭,“我還沒想好呢,現在最主要的事情不是霍璽年身上的寒冰之毒嗎?”
齊振撓撓頭,“可是這跟你去不去工作,沒有什麼關係啊。”
她攤手,神色有些無奈,“每個醫生都有自己的怪癖,我當然也不會例外。我在治病的時候,只會治一個人。手裡的患者沒有平安脫險,我是不會接其他患者的!”
說到這,大概是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了,正是因爲那件事,導致她開始懷疑自己的醫術。
明羽薇扭過頭,把腦子裡蹦出來的回憶搖了出去,有些沉默。
齊振也沒多想,“好吧。我還想着如果可以的話,把你拉到我們那個基金會裡幫忙呢!既然你有這樣的怪癖,那我就不拉攏了了!”
“基金會?就是霍家爲了霍璽年的毒專門成立的那個基金會嗎?”
“是啊,怎麼了?”齊振不太明白她突然的轉變是爲什麼。
明羽薇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發光。
“咳咳,既然是研究寒冰之毒的,那應該沒有要救人的過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可以拉攏我呀!”
他一臉茫然的啊了一聲,“不是,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吧?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明羽薇很無奈的嘆了口氣,語氣中滿滿都是炫耀,“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躺在家裡特別舒服。可是這時間一久,還真有點無趣。吃飽睡,睡醒吃。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我都膩了!”
齊振的臉色頓時就崩潰了,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着這人,隨後像是被氣到了一樣,捂着自己的胸口。
“你!你這是赤的炫耀啊!有這麼好的日子,不過爲什麼要來基金會?”
戲精了一下,他把基金會平時的任務簡單概括了些,“其實基金會也並不是像我說的那樣舒服,我們平時要做的事情非常多而且很繁瑣。血液檢測,研究成分,以及對比往常的研究日記。”
“霍少體內的毒實在是太罕見了,我們的基金會邀請了全世界最厲害的醫生,可即便是他們親自出山,對此也沒有任何辦法。”
所以,基金會每天要做的事其實很無趣,而且還是那種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研究。
明羽薇撇撇嘴,“好吧。我其實是想到基金會看看,說不定能收穫些什麼。關於寒冰之毒的解法我已經寫在本子上,過程也非常的清楚了。但是藥材不全,現在沒法解毒。”
“所以我想試着,從其他方面入手。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誰也不知道寒冰之毒是不是有其他的解法,如果能不用到藥材,應該會比較方便!”
齊振聽的一個頭兩個大,捂住臉,“我的媽耶,光是你上次跟我說的那些藥材就已經讓我們崩潰了!基金會成立了這麼久,自然有它的藥材來源供我們日常研究使用。”
說完,他很無奈的擡起頭,“我們把你說的那些藥材發給了藥材供應商,他們都說沒有見過這些個藥材。你確定有生之年,我們能找到嗎?”
明羽薇頗有些心虛的眨巴着眼睛,移開視線,“這個,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這是我知道的方法,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保不準有其他辦法,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解毒所需要的藥材是大夏那時候的,而現在滄海桑田物是人非,過去了那麼長那麼久遠的時光。
這幾種藥材到底存不存在,誰也說不清楚。
齊振見此,也沒再說什麼。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想去就去吧。基金會成立了這麼多年,有很多值得你仔細看看的研究記錄。”
她擺擺手,“這個之後再說,如果我真的要去,我得事先跟霍璽年說一聲。”
齊振點點頭,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反而是興致勃勃的拉着明羽薇探討關於寒冰之毒的事情。
“按道理來說,寒冰之毒這麼稀罕的東西,也不知道康家那老爺子到底花了多大的功夫把這害人玩意兒研製出來。你一個明家大小姐,跟康傢什麼關係沒有,竟然見過這種毒,你厲害啊!”
他並沒有懷疑什麼的意思,反而越發相信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事。
明羽薇訕訕的撓撓頭,清咳一聲,“還行還行…”
齊振突然一拍手,“對了,那些個藥材連藥材供應商都不知道是什麼。你是怎麼知道有這些藥材存在的?難道說,你祖上是醫師,有那種本子傳下來嗎?”
不得不說,他的想法確實是不錯的,完美避開了雷點。
她搖搖頭,“你想太多了兄弟!根本沒有這回事,我連明家祖輩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就明國棟那個一天到晚想着圈錢的心思,做奸商的可能性才大吧?”
他一臉懵逼,“那是因爲什麼?”
卻不想齊振的話剛剛說完,明羽薇馬上耷拉着頭,垂着眸,看不清她的表情,卻給人一種傷心難過的表象。
齊振頓時就懵圈了,“不是,你要是真的不想說就別說了!這要是讓霍璽年知道我把你欺負哭了,他還不得找我算賬啊!”
明羽薇的演技差點就因爲他這番話崩了,但好在戲精她是專業的,這才堅持下去。
“你是霍璽年的朋友,告訴你不是不可以,只是此事說來話長。想當年,我考上A市一本,本該是意氣風發鬥志昂揚的年紀,可卻被他們…被他們…”